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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缺了令牌的重量,傅秋锋总有种丢了东西的不适,他望着阴影的中的床顶,从漫无目的胡思乱想,到一点点涌现一个大胆的目标,夜深人静时他终于爬起来,拿出纸笔,扫开桌上的残羹剩饭,开始写给容璲的请罪书。 他第一次把信纸叠的这么认真,在信封上用心的写了“陛下亲启”四个字,双手捧起信封对着北方深深作揖,然后将信留在了桌上。 深夜的霜刃台地牢里也静的瘆人,若有若无的水声传出空荡的回音,上官宁躺在牢房里睡得很沉,迷糊中感觉有人拍了他两下,皱眉不耐烦地睁眼,然后见鬼似的蹿起来一下子躲到墙角。 傅秋锋一身简便的夜行衣,把另一套扔到他的木床上,微笑着道:“换上,跟我走。” 上官宁摸不清情况,连连摇头一口回绝:“我才不越狱!我遵纪守法,你休想找借口滥用私刑!” 傅秋锋翻了个白眼:“随本官出差公干,算什么越狱?你再推三阻四,小心我治你张狂抗命的罪。” “你要带我去哪?”上官宁仍然警惕。 “你的老家。”傅秋锋抽出匕首用袖口擦了擦,“醴国京城。” 上官宁惊疑不定,小心地抱起夜行衣:“你们自己不会找向导吗?堂堂霜刃台到他国的秘密行动,竟然放心让一个阶下囚带路。” “霜刃台的作风岂是你能揣度。”傅秋锋催他赶紧换,“只要你老实带路,到了王城我就放你自由,如果你不识时务自取灭亡,霜刃台从来不缺尸骨。” “当真?”上官宁半信半疑地套上衣服。 “当然。”傅秋锋保证,“霜刃台也从来不白养闲人。” …… 一夜过去,第二天清早轮值检查地牢的暗卫骇然看着四敞大开的牢门,上官宁不见踪影,他匆忙想去禀告傅秋锋,内台只有暗一和兰儿,他又去了傅秋锋暂住的房间,看见一地狼藉和一封留书。 容璲接到消息时刚刚下朝,他有点心不在焉,勉强撑到中午,本来无精打采,但听说傅秋锋不在霜刃台,顿时紧张的朝服都来不及换就直奔傅秋锋的房里。 桌子地板都已经打扫干净,只剩那封留书还摆在原位,他懊恼地撕开信封,然后在傅秋锋满篇郑重而决绝的话语中愕然怔愣。 “罪臣傅秋锋,参见陛下。” “陛下一言,臣喜不自胜,亦甚为惶恐,喜自是得陛下垂怜,惶则惭愧臣德不配位,令陛下烦扰不安,请恕臣愚钝,再容臣为昨日莽撞冒犯请罪,但臣无悔,唯有叩请陛下原谅。” “今臣自作主张不告而别,绝无逃避之意,更无危及大奕之举,望陛下见此信时稍作冷静。” “臣反思良久,忠义与私情仍不得两全,陛下训斥之语言犹在耳,臣深以为然,唯有出此下策,以证臣之决意,若臣寻到解药全身而退,请赐臣伴君左右之殊荣,若臣遭遇不测,也请陛下以苍生为重,不可轻易迁怒,保重龙体,再想他法找寻解药,但有一点私心,望陛下将内台令牌长留身边,除此以外别无他求。” “罪臣傅秋锋,顿首再拜。” 容璲攥着这张信纸离开霜刃台时,脑中仍回荡着傅秋锋的清朗严肃的嗓音,仿佛亲眼看见了傅秋锋在书灯下提笔措辞时的模样,他慢慢勾勒出记忆的细节,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天垣门前。 朝臣们没有比他更了解醴国的,他深知没有内应毫无了解就潜入王城九死一生,他几乎想要直接策马去追回傅秋锋,告诉他自己的半张脸远没有他的安全重要,但他也同样深知傅秋锋的本领,如果傅秋锋不想被人追踪,就一定不会留下痕迹。 那块内台统领的令牌现在成了千斤重负,压的人喘不过气,不为人知的悔意和埋怨丝缕钻出,容璲愣了一会儿,艳阳洒落在平坦开阔的大道上,石板苍白炫目,放眼望去笔直的尽头空无一人,只有风的声音,他抽动了一下嘴角,笑得怪异,骤然间在此时此刻感到无与伦比的失落和孤独,仿佛被这空旷广博的天地抛弃,越发渺小而无所适从。 另一边,竹韵阁内,林铮的毒终于化消的差不多了,清醒了时间多了不少,躺在床上懒洋洋地端着古书眯眼研究。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林铮略一挑眉,放下书揉揉手腕:“终于有时间来看老夫?” 上官雩拎着食盒进来,穿着一身骑装风尘仆仆,面上的担忧在看到林铮时散去了些,笑道:“我才回宫,听说了消息,就直奔竹韵阁来了。” “小伤,不碍事。”林铮安慰道,“想杀老夫还早一百年呢。” 上官雩也不拆穿他的强要面子,盛了粥和小菜,把桌子挪到林铮床前,等他吃完午饭,又给他找来想要的书。 林铮有点奇怪:“无事不登三宝殿,丫头这么殷勤,你不会也中毒了排队等老夫救吧。” “看您的脸色,我哪敢再给您找事做。”上官雩调侃道,“我要回去了。” 林铮一愣:“那就回呗,有小鹿照顾……你是说回醴国?” “嗯,时机已经成熟。”上官雩点头。 林铮扶着床沿撑了撑身子,然后表情一僵,吐气道:“看来老夫是送不了你了。” 上官雩弯腰把被角放回床上,轻声劝他:“您好好养伤,等身体好起来,再来醴国看我。” “哈哈哈。”林铮趣味地笑起来,“你也在宫里给我留个地方,我去当几天面首玩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