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老爷与美人在线阅读 - 第20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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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吧。”姜北慕道。

    姜北慕身形比他高大,背起人来也比他方便,谈秋连连点头。

    谁料姜北慕还未将人背起,便见周章不知何时也走了进来,正好伸手从姜北慕手里把紫落屏给拽了过去,紫落屏昏迷着毫无意识,周章一手揽着人肩膀,另一手穿过膝弯便将紫落屏给打横抱了起来。

    “走吧。”周章努了努嘴,率先朝门外走去。

    谈秋略带诧异地看了眼周章的背影,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周章如此热心肠,这也算是好事吧。谈秋应了一声,与姜北慕齐齐离开,临走时谈秋还不忘去衣柜处将那琵琶给带上。

    谈秋走到门口便见那老板娘蹲在昏迷的常九身边,侧头对旁边的人吩咐着什么,待看见谈秋一行人不但不理她,反而要将洛屏给带走,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一丝血色也无,蓦地起身朝着谈秋几人怒道:“你们难道连京都的宣抚使都不放在眼里么?!明天就要登台,你们现在把人给带走了,我们怎么交代?!”

    走在最后的谈秋脚步一顿,眼见周章抱着紫落屏三两步便下了楼梯,理都没理老板娘,这才转头道:“你们答应下来的事情,当然是你们自己去解决,现在起,紫落屏不再是你们戏班的人了,若是要银钱,大可上门来要,若是纠缠不清,那就不怪我不客气了。”

    姜北慕站在不远处,朝谈秋道:“走吧。”

    谈秋点了点头,跟上姜北慕的脚步,二人一道下了楼梯,未曾再理会身后的老板娘等人。

    一路上,周章驱马,车轮滚滚向前,扬起漫天尘土,一路向着小河庄疾驰而去。

    半个时辰后。

    符鹤收回手,将紫落屏的手腕重新放回了被褥之中,谈秋坐在床边,略显紧张地看向符鹤,姜北慕与萧野站在一处,周章则坐在屋外。

    “没什么大事,就是积劳成疾,身子本来就亏空着,加之心绪不稳,这是一下子积压的病症都爆发出来了,待会儿写个药方吃点药,慢慢养着就行。”

    萧野打量了一番,十分默契地不用符鹤开口,便先一步道。

    符鹤微微点头,安抚地拍了拍谈秋的手,随后起身朝偏屋走去,萧野斜身依靠在床栏上,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啧啧道:“你们这是直接抢人了?光天化日之下……啧啧啧,这要是他们告状去了官府,我还不一定保得住你们啊。”

    谈秋苦笑一声,这件事情解释起来太麻烦了,不过他也知道萧野这是打趣他,“你不用偏袒什么,秉公办事就是,大不了把我关进去打上几个板子。”

    萧野扬眉看向一旁的姜北慕,姜北慕沉吟片刻,开口道:“宣抚使来了?”

    “唔。”萧野漫不经心抖着腿,“是来了,今早刚到的,又是京都那边闲的没事派人下来混吃混喝了。怎么?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个了。”

    “我听那戏班的人说,宣抚使特意指定要听戏班的人唱曲?”姜北慕道。

    萧野闻言愣了一下,“这个我倒是没注意,我也就去打了个照面就走了,怎么?这是……”

    话说一半,萧野忽的反应了过来,不由自主地看了眼床榻上沉睡的人,摸着下巴道:“不会是他吧?”

    姜北慕嗯了一声,继续问道:“宣抚使是怎么知道戏班的事的,是有人和他说了?”

    萧野不以为然,“我不清楚,城主府的事情我几乎不过问,总有一些怀有心思的人想去邀功献媚的,不过区区一个宣抚使你应该也不放眼里吧,不然也不会直接将人给带出来了。”言罢,萧野意有所指地朝紫落屏努了努下巴。

    “我现在只是个商人罢了。”姜北慕语调平淡。

    萧野笑道:“当初在京都,他们那么怵你,如今到了这四方城,就是来了你的地盘,还不得是耗子见了猫?”

    第129章 喜讯

    “我们又不是狗,去个地方还得撒尿圈个地盘,先说好这个地方出什么事情了都不关我的事,这是四方城,你这个大少爷总该有点事情做做吧?”

    周章的声音朦胧间自屋外传来,显然是也听到了屋内二人的交谈,萧野闻言也不恼,嘿嘿地笑了两声,对姜北慕道:“成,宣抚使那儿我给你们顶着,八成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他一个京官,犯不得为了这小事来和我们闹不愉快,孰轻孰重他想必还是分得清的。”

    谈秋坐在床榻旁,手中握着紫落屏那冰冷瘦削的手掌,骨头咯地他有些疼,谈秋却不自觉加重了力道,好似想将自己手中的暖意渡过去一般。

    符鹤手中拿着一个青玉色的小瓷瓶走来,朝萧野轻抬下颌,随后朝门外一瞥头,示意他们出去,萧野见状愣了一下,“咋?这是要干嘛。”

    符鹤没有解释,更不打算解释,直接伸手推搡着萧野就将人往外挤,半途路过姜北慕身边时符鹤才稍稍垂了下脑袋,姜北慕会意,看了眼面露忧色的谈秋,没有犹豫,转身出了屋。

    萧野一路吵吵嚷嚷,最终被符鹤一把关上了门给推了出去,谈秋这才回过神来,伸手揉了揉通红的眼眶,对符鹤道:“我也要出去么?”

    谈秋看去,门上依稀透出萧野那不安分的身影,扒着门框艾艾嚎着,符鹤听烦了,不轻不重地伸手拍了下门,门外的萧野登时噤了声,如同一个委屈的大狗一般垂着脑袋走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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