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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当时吵架那样子,像是在为狗发声吗? 龚屿汐也觉得很玄幻。明明是任苒带着沾沾过来指责他教子无方,怎么就成了他跟任苒有牵扯了呢?任苒这样的大美女,只可远观不可近看,他已经领教到这位美貌异性的杀伤力,绝对不可能再犯跟种花一样的错误。 他刨了一口饭:“然而事实就是这样。” 卢飞宇从餐盘里挑出一块rou,要扔给在旁边一直狗视眈眈的种花。龚屿汐见了,连忙制止:“欸,你也不看它体脂率多高—” 话还没有说完,种花就已经猛地跳起来,一口将rou叼走了。 龚屿汐彻底愤怒了:“我今天训练了你那么久,你连个红绿都能搞错,现在人家一块rou就把你搞定了?” 种花将脸埋在墙角,津津有味地吃着rou,只给龚屿汐留下一个腚。 “行了。”卢飞宇摆摆手,“这能证明什么?这只能证明,你这儿子养不熟。亏你还要给它收拾烂摊子。哦,对了,话说你未来亲家还要来吗?我一来就听他们把你亲家的长相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你什么时候给引荐引荐?” “得了吧。”龚屿汐一听就觉得头大。这段时间,他一见到任苒就没有什么好事情,还要见?再见,恐怕就是他被开除的时候。 龚屿汐不知道自己乌鸦嘴的能力这么强,他本来是在心里随口一句吐槽,谁知道一语成谶。 任苒带着沾沾出了警犬队,就在路边招来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沾沾可能是怀孕了,精神一直不怎么好。任苒见它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身边,难得生了一丝怜惜。 她伸手摸了摸沾沾的头,任由它靠在自己腿上:“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受这个委屈的。这个公道,我会帮你讨回来。” 渣狗! 还有那个渣男。 居然说出让沾沾打胎这样的事情,果然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 任苒愤愤不平地想。 她眼睛一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在网上搜了一下本市比较出名的律所,专程抱着沾沾过去了。 接待她的是个男律师,年纪不大,风度翩翩,让人一见便心生好感。 可是任苒没空对他生出什么好感,她戴着个墨镜,问道:“我来咨询一件事情。” “就是……嗯……”她起了个头才想起来,这件事情不知道应该怎么描述,想了想,她才说,“嗯……我有一个朋友……” 狗狗是人类的好朋友,她这么描述,没问题吧? “我有一个朋友,它被渣男骗了,现在怀孕了,我打算告他,请问有什么办法?” 那个男律师将任苒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一句“你朋友就是你吧”到了嘴边还是被他咽下去了。他顿了顿,说道:“这件事情,如果不能证明对方是被强迫的,可能没办法起诉他。” “肯定是被强迫的啊。”任苒皱眉,“这条狗……对方不求上进、贪吃好色,沾沾怎么会看上它?除了强迫,没有其他可能了。” 沾沾? 现在有人取这样的名字? 男律师疑惑了一下,但是秉承着职业素养,脸上依然笑意盈盈的:“可是,你要拿出证据来。” “这还不是证据吗?”任苒一把将沾沾从地上抱起来,“它肚子里有孩子呢。” 男律师跟沾沾面面相觑了一阵,终于意识到,他刚才的吐槽成真了。 他眨了眨眼睛,沾沾在他对面也跟他眨了眨眼睛。 一人一狗互相看了一阵,男律师指着沾沾问任苒:“你的朋友,就是这条狗?” “狗怎么了?狗是人类的朋友。”任苒坐在男律师对面,振振有词地说道。 外面的助理进来,给任苒倒了一杯咖啡,那咖啡不知道是什么牌子,冲进任苒鼻子里,仿佛一股感冒冲剂的味道。她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将杯子挪远了一点儿。 “小姐。”男律师无语地看着任苒,“你这个案子,我接不了。” “我听说你们是本市最好的律所,怎么,贵所律师职业素养这么低吗?” “这位小姐,”男律师额头青筋乱跳,“你不用激我。这个案子,我可以很实在地告诉你,不仅我接不了,全国都没有律师能接得了。” 任苒将他座位前的座牌拿起来,在手机里输他的电话号码:“电话号码就是支付宝号吧?” “对,不是—”男律师反应过来,“你问这个干什么?” 话音刚落,只听“叮”的一声,他手机里传来一声钱到账的声音。 男律师拿起来一看,他的账号里,多了一笔钱。 “不是,小姐,”男律师还妄图跟她解释,“这个案子我们真的没办法接—” “不够是吗?”任苒低头,指尖在手机上划拉了几下,又一笔钱打到了他的账户上。她抬起头来看向那个男律师,扬了扬手机,“不够我还有。” 金钱的力量如此庞大,刚才还坚决拒绝的男律师有些动摇:“小姐,这真不是钱的问题—” “叮—”又是一道金钱入账的声音。 男律师犹豫片刻:“好……”他一咬牙,“我接。” 他说完,又连忙补充道:“但是我先说好,这个案子我没把握能赢,到时候—” “没关系。”任苒毫不在乎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