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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拓说着,又饮了一口,只觉得熨帖到了心底,连天灵盖都被激了一下。这才想起了正事!

    “话说,贤弟对城西的棚户区,如何看?”

    虽然已经确定是恶灵作祟,但它们是为何作祟,又为什么偏偏挑了这个时间,这其中有什么缘由,还得寻探一番。

    阴阳师捉鬼向来不是盲目的,毕竟有些的是诛杀,而有些的则是渡化,就算是离了人世间,这背后的是非曲直,人情世故依然要讲。

    “应当是坏了什么忌讳!”

    蒋涵的神色也正色了起来,棚户区的事情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了,不过实话却是不能说的。

    蒋涵目光深深,看着韩拓的眼神里有些探究,韩拓过来是真心询问,还是试探,他这会还拿不定主意。

    手指不自觉的想盘两下核桃,手心空无一物,才恍然惊觉,他的核桃已经坏掉了一个。

    茶几上放置着一个檀木底座,上面赫然摆放着幸存的那一个。

    一股莫名的愤恨涌上了心头,手指不自觉的轻敲起了桌面。

    “可能是不宜动土!”

    蒋涵指向性的提出了一个可能,又静静的观察起了韩拓的表情。

    韩拓浓眉紧锁,努力思考的时候整张脸都开始用力。

    “怎么说?”

    无奈他在这一方面实在是不擅长,丝毫不像其他几人一点就透,左思右想,仍然无法参透,只好继续询问。

    【榆木疙瘩!】

    要是什么都要他全部说明,这游戏还有什么意思,蒋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思虑再三,韩拓的模样不像作伪,他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下来也早已熟知了对方的秉性。

    罢了,谁叫他对面站着的是韩拓呢,若是陈添和徐清定是要顾忌一些。

    “今日我粗粗算了一卦,这地底下有些不简单的东西!”

    蒋涵还是留了一些悬念,若是全盘托出,就算是韩拓也会对他起疑了。

    “贤弟如今已经如此神通了!”

    韩拓挠了挠头,他怎么记得,自己和蒋涵二人一进去就被恶灵给困住了,之后一直在用术法抵抗,什么时候还抽空算卦了。

    韩拓觉得自己是做不到的,他们四人,除了陈添深不可测一些,其余三人都大差不差,韩拓没想到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他们居然如此努力。

    都是一只脚要跨入黄土的人了,蒋涵的本领居然还能提升那么多。

    蒋涵直接被韩拓这句话给噎住了,什么叫如今如此神通了,韩拓的眼神中全是惊讶,就好像他蒋涵一心两用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除鬼和占卜单拎出来都不难,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已经成为大家的人。

    但是一起使用,确实也是少之又少。

    蒋涵拼命的为韩拓开脱,才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没有,没有,只是最近得了些点拨,算不上精通,具体情况,还有一探才知。”

    蒋涵的国字脸上全是忠厚,谦逊的神色,那些不爽和阴霾藏于心底,眉眼之间有一闪而过的郁色。

    桌上的茶在两人的交谈之间渐渐温凉,蒋涵触了一下杯身,又收回了手,就算喉咙中已经有了一些涩意,也绝对不会将就。

    “天色已晚,茶水已凉,我们不如明日再谈!”

    蒋涵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温文有礼的形象,得益于他一直以来的做派。

    就算是逐客也带着一股子诗意,让人心生愉悦。

    韩拓虽然是个性子火爆的人,平时也喜欢直言直语,但不是一个完全没有眼色的人。

    见蒋涵的面上已经有了疲色,连忙告辞。房门轻叩,发出,细微的响声,韩拓不知道,在他走后,又有一个人敲响了蒋涵的房门。

    第一百五十八章 背后

    “听说,家主还是失策了!”

    石忱的语调清清淡淡,又有一些隐秘的幸灾乐祸。

    蒋涵凌厉的目光已经甩了过去,石忱又一秒恢复到了凝重。

    “你很兴奋!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蒋涵的表情不是很好,与之前真的是判若两人,语气中含着淡淡的危险,这石忱真的是愈发的拎不清了,在他们成为盟友之前,他只是一条丧家之犬,要不是自己出手相助,此刻他还能翻起多少风浪,又怎么可能活到今日。

    “放心,绝不敢忘!”

    石忱也是一个不讲究的,看着桌上摆着两杯茶,想当然就端起来一饮而尽。

    “家主,冷了!”

    水温太凉,在这样寒凉的天气里喝进去,着实有一些不适!石忱整张脸都轻皱了起来,使得本就勾勒纵横的脸愈发可怖。

    “正好醒醒脑子。”

    蒋涵从来不是一个大度的人,甚至还有些睚眦必报,石忱进门前的那声嘲讽,他到现在都没有放下,话语间也没什么好气。

    “家主说的是!”

    吃软怕硬,应该都是人的本性,石忱也逐渐认清,自己能有如今的境遇,确实离不开蒋涵的帮助,他若是失败,自己也就跟着后退一步。

    四大家他进不去,至阴之体也得不到。

    “齐家那边如何了!”

    这边出了岔子,那里就再也不容有失了,蒋涵已经开始分析起了整体的局势,神色很是凝重,也很是认真。

    “放心,一切妥当,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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