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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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齿交.缠的愉悦感觉,很好地驱散了胸腔中的难受酸涩。 过了五六分钟,纪安澈终于从悲伤中缓过来。 纪安澈抬起润湿眼睫,偶然看到顾寒洲的表情。 男主表情很平静,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悲伤,漆黑眼眸和平时没有丝毫区别。 现在整个电影院都在哭,旁边的那个女孩甚至哭到哮喘都犯了。 男主面无表情的模样,在哭泣的人群当中显得格格不入。 似乎有些冷漠。 纪安澈泪眼朦胧,奇怪地问:小洲,你看起来好平静。你不感动吗? 顾寒洲摇头:不感动。 因为我无法理解。 纪安澈迷茫:无法理解什么? 这种讲述亲情的电影,难道很难以理解吗? 顾寒洲轻声说:电影中讲述,儿子被人贩子拐跑后父亲变卖家产拼尽全力去救孩子。 父亲为什么要散尽家产,费尽心思地跋涉几万公里,去寻找一个几乎不存在的可能性? 这样做明显得不偿失。找到孩子的概率太小,和他付出的精力、时间、金钱完全不成正比。他这样做值得么? 当然值得!这是正常的人性呀。 纪安澈嗓音哭得有些哑了,哽咽地解释道:父亲天生就对自己的孩子抱有父爱。父亲可以为了自己的孩子,付出一切,父爱是伟大的。 就像我对你,如果你不小心走丢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会去找你。 顾寒洲眉眼苍白,嗓音干涩:父爱是伟大的。为什么,我一出生,我的父亲就不要我了。 听到这句话,纪安澈心脏霎时被狠狠攥紧,眼眶发涩,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纪安澈吸了吸鼻子,鼻尖泛红。 他凑过去,紧紧抱住顾寒洲,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男主根本没有体会过亲情,亲生父亲在他刚出生时抛弃他,亲生母亲恨不得他去死。 怪不得男主理解不了这部电影。 纪安澈眼圈泛红,嗓音带着浓重哭腔:我看到那个父亲就想到了我自己。 爸爸太不容易了呜呜呜小洲。 爸爸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 呸,把你拉扯大! 真不容易啊。 顾寒洲: 他上前堵住纪安澈的唇,将少年剩下的话堵在唇齿间。 顾寒洲知道,他不正常。 对所有事情漠不关心。 缺乏正常人的同理心与共情能力。 每次吻哥哥的时候,他都能体会到正常人的情感。 骨髓中的战栗都清晰传来。 疯狂的喜欢在骨髓中叫嚣,极度渴求更进一步的触碰。 顾寒洲指尖滑进少年腰肢。 指尖掠过的地方,白腻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纪安澈连忙抓住他的手,凶狠地瞪了他一眼,别浪! 顾寒洲神色无辜迷茫,单纯天真地问:什么? 纪安澈气愤磨牙:等我回家收拾你! 在电影院那种公众场合,纪安澈不能拿顾小洲怎么样。 一进家门。 防盗门关好。 可以做一些只有在家里能做的事情了。 纪安澈将顾寒洲抵在墙壁,掐住他的下颌,恶狠狠道:你在电影院不是很猖狂么,现在继续啊。 别怂,继续浪啊。 什么浪?顾寒洲后背靠在墙壁,乖巧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语气懵懂地说:我不知道哥哥在说什么。 纪安澈气笑了。 敢情刚才摸他腰的人不是顾小洲? 在电影院sao.扰他的人也不是顾小洲? 刚才那么浪,现在装纯。 已经晚了。 顾寒洲,需要我帮你重温一下么? 纪安澈指尖滑进顾寒洲的腰,摸到劲瘦的腹肌。 触感温热光滑。 八块腹肌,一块不少。 可恶,有被打击到。 他这个猛1都没有八块腹肌,男主为什么会有。 以后在床上,那他这个大猛1多没面子。 纪安澈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心里的悲伤逆流成河。今夜黄浦江的河水,都是他流的泪。 现在既然已经在一起了。 看看腹肌应该不过分吧。 纪安澈邪魅一笑,命令道:你,脱.衣服。 哥哥要对我做坏事吗?顾寒洲漆黑眼眸泛着期待的亮光。 纪安澈:??? 他只是单纯地想康康腹肌。 哪里想做坏事了! 顾小洲同学,你不要用你不纯洁的思想来揣测我。 好的,我先去搞一个小游戏。 顾寒洲神色乖巧单纯,默默打开电脑。 电脑上闪着繁杂飞速的代码,指尖在键盘飞速按动。 纪安澈完全看不懂那些代码的意思。 只是感觉特别酷炫高大上。 他叼着薯片问:小洲,这是什么东西? 顾寒洲眉眼弯弯,指尖敲着代码说:这是我自己写的小游戏,类似于俄罗斯方块。 原来是俄罗斯方块。纪安澈看着电脑屏幕上飞速涌动的代码,开玩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什么隐藏的黑客大佬,正在窃取公司机密。 顾寒洲敲打键盘的指尖微僵,随后温顺地笑道:哥哥说笑了。我怎么可能是黑客。我没有系统地学习过计算机,只会写几个简单的小游戏,无聊的时候用来打发时间。 那你玩吧,我先去泡杯枸杞茶,开始男高中生的养生日常。纪安澈拿着薯片离开。 顾寒洲按下鼠标,屏幕替换成了一些加密文档。 左下方有个花纹LOGO,恰好是唐黎昕旗下公司的LOGO。 [防火墙已攻破,木马病毒已安装,文档已盗取成功。] 顾寒洲悄无声息地离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他特意给唐黎昕送了一份大礼。 和哥哥在一起之后,前世那些仇人,对他来说反倒没那么重要了,报仇雪恨不再是他的全部。 重活一次,只有哥哥是他的逆鳞。 哥哥吃的苦受的罪,他会一分不少地全部还给唐黎昕。 做完这些。 顾寒洲心脏压着沉重的石头,躁郁的窒息感传来。 脑海中不禁回忆起被唐黎昕锁在地下室的那些日子。 顾寒洲记忆力很好,当时的场景以及伴随的剧痛感如今依旧可以清晰浮现在脑海。 空气中涌动着血腥味。 地下室里,他浑身没有一丝好rou,躺在血泊里。 唐黎昕折磨人的方式层出不穷,比古代最残酷的刑罚还要灭绝人性。 唐黎昕将辣椒水灌进他的眼睛里,眼睛被腐蚀,他的眼睛渐渐失明,最后看不到任何东西。 唐黎昕握住手术刀的刀柄,锋利刀刃在他身体划过,鲜血从身体淌下来。 他为什么那么熟悉手术刀。 因为手术刀的缝合技术,是唐黎昕亲自教给他。 唐黎昕亲自用刀尖,在他身上划了几百道。每一道,他都印象深刻。 久而久之,学会了怎么用刀,会让对方感到最疼。 疼到最后失去知觉,连思维都变得迟钝。 仿佛变成了身下冰冷的手术台。 理智骤然回笼,从血腥的回忆中脱离。 顾寒洲漆黑眼眸泛起血色,浑身血液暴戾翻腾。 他握紧旁边的美工刀,急切想做点什么,平息内心的躁郁血腥。 那柄美工刀刺破他的皮肤,鲜血浸湿黑色衬衫,丝毫看不出来血液颜色。 顾寒洲凑到纪安澈身边,紧紧地抱住少年。 纪安澈刚喝了杯暖乎乎的枸杞茶,现在全身都泛着暖意,小洲,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冷? 纪安澈反手抱住他,想用自己的体温捂热顾小洲,你刚才不会避着我去阳台吹冷风了吧? 哥哥,我受伤了。顾寒洲抬起渗血的指尖,漆黑眼眸泛着委屈,很疼。 在地下室的那些日子,他很疼。 全身都在疼 骨骼被搅碎般的疼 纪安澈担心地握住他的指尖,蹙眉问:你怎么又把自己弄伤了。乖,哥哥去给你拿纱布包扎伤口。 顾寒洲搂住他的腰,不用拿纱布。 他乖乖地低下头,小声说:伤口是我刚才切水果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 哥哥亲亲我。 顾寒洲唇色苍白,眉眼笼罩着脆弱,眸光缱绻迷恋,哥哥亲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纪安澈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凑过去吻他。 柔.软温热的唇.瓣相触。 他们的心脏仿佛紧紧牵扯在一起,每次心脏搏.动,牵扯着全身细胞都在战.栗。 清冽的滋味一路蔓延到心脏,炸开绚烂璀璨的烟花。 顾寒洲咬住少年柔.软的耳垂。 少年雪白耳垂蔓延上浅淡玫红。 顾寒洲骨髓中对血.腥的渴.望逐渐消散褪.去,转换成了另一种更汹.涌澎.湃的妄.念。 犬齿咬住少年后颈处,顾寒洲冷白脸颊浮现出红晕,他喉结微微滑动,嗓音沙哑,轻声祈求道:哥哥,帮帮我。 低哑嗓音.撩.动着耳膜,纪安澈脸颊泛红道:好的。 纪安澈脸颊通红,气喘吁吁地愤愤道:顾小洲,接下来一周的衣服,你去洗。 顾寒洲眼睫润湿,眉眼弯弯地笑道:乐意至极。 纪安澈本来以为男主会害羞。 没想到这厮脸皮忒厚,一点都没有害羞。 反倒他自己脸红的不成样子。 tui部传来疼痛感,纪安澈气呼呼地说:我忽然有点想吃薯片、草莓蛋糕、巧克力卷、抹茶奥利奥、奶油芝士。 家里的零食已经吃完了。顾寒洲眉眼漾开宠溺的笑意,特别上道地主动提出:我去楼下买吧。 趁男主去楼下便利店买零食。 纪安澈悄悄拿出药膏,想给自己退.根皮肤抹点药。 刚才顾寒洲在身边,有点不方便,绝对不是因为害羞。 毕竟他是大猛1,这样未免有些太娇.气了。 随随便便就会受伤,实在不符合他大猛1高大的形象。 抹药的时候,纪安澈疼得眼睛泛起泪花,简直想揍男主一顿。 淦,好疼! 男主是什么tiechu吗? 房间外面不远处。 小树林里面,一群穿西装的男人正在鬼鬼祟祟。 有人拿着侦查望远镜:报告,已经锁定目标,正在5号单元楼。 等会儿伪装成修煤气的人,只要他敢开门,直接用药物迷.晕他。 药物已经准备好,一切准备就绪。 领头的黑西装打了个手势,小声喊道:兄弟们冲! 咚咚咚。 外面传来敲门声。 纪安澈听到声音,提拉着拖鞋走过去。 这么晚了是谁啊。 谁啊? 鬼鬼祟祟的西装男:您好,我们是修煤气的工作人员。 纪安澈疑惑道:???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家里根本没有煤气,只有天然气。 西装男: 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换了个说法:不好意思说错了,我们是修天然气的工作人员。 纪安澈轻飘飘地笑道:骗你的。我家也没有天然气,只有电磁炉。 西装男额头青筋跳了跳,尽量温柔地说:您好,我们是社区送温暖的工作人员,这里有免费的水果,请问你要新鲜的猕猴桃吗? 纪安澈:不要。 西装男推荐道:我们这里还有新鲜的鸡蛋。 纪安澈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要。 西装男: 那你想要什么? 纪安澈嗓音平淡:想要你们快点走。 西装男气得心梗。 旁边的黄毛拿出扳手,阴狠道:老大,我们直接撬锁吧。 西装男一咬牙,撬! 今天无论如何都得把这个人绑了,不然他们没办法向老大交代。 房子的锁比较劣质,随便一撬就开了。 房门嘎嘣一声打开。 纪安澈拿着养生保温杯,和一群西装男大眼瞪小眼。 他淡定地喝了口枸杞茶,笑问:你们要抢劫吗? 主动送上门的沙包,不揍白不揍。 睡前锻炼身体,有益于身心健康。 西装男冷笑道:抢劫这么下作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会做。我们是来劫色的,呸,我们是来报仇的! 老三,上药! 一管药物喷剂朝纪安澈直接喷过去。 纪安澈猝不及防被喷了满脸,鼻翼间满是辛辣的药水味。 年轻人不讲武德! 打架就打架,你们竟然用药 药物侵袭入大脑。 思绪很快变得昏昏沉沉,纪安澈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 纪安澈彻底失去意识,浑身瘫软地晕倒在地。 西装男带着纪安澈回到他们的地盘。 西装对主座男人恭敬地说:吕哥,人我们已经绑来啦。麻烦您过目一下,是不是这个臭小子伤到了唐黎昕大老板。 主座上,坐着一个穿绿色西装的男人。 染着一头非主流原谅绿的男人脖子戴着大金链子,十根手指头戴满了钻戒,浑身散发出一股暴发户的味道。 最显眼靓丽的是男人那一头非主流原谅绿。 绿得生机盎然,绿得鲜活澎湃。 让每一个看到的人都忍不住疑惑。 男人究竟是跑了多少个女朋友,才能染出这么绿的发色。 绿毛如今早就不是地痞流.氓,现在算是有编制的正规军,替唐式集团效劳。平常收收保护费,去酒店看场子,保护大老板的人身安全等等。 大老板那天被人砸伤了,现在还躺在医院还没出来。 作为大老板唐黎昕的专用保镖,当然得替大老板出这口恶气。 绿毛吩咐下面的小弟,将砸伤大老板的那个臭小子绑来了,打算之后向唐黎昕邀功请赏。 绿毛转了转手上的大金链子,恶狠狠道:走,带我去看看,究竟是哪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居然敢砸伤我们身份尊贵的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