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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躲,她要做的难道不应该是冲进去狠狠的谴责虎mama吗?可大白就在那里,如果让大白看到了这一幕,大白又该有又难受。

    仿佛呼吸都停止了,跟那天晚上一样的窘迫跟尴尬让躲在那里的沈叶无所遁形。

    大白正在不远处洗澡,原本正应该休息的虎mama却在跟一只黑色的大老虎依偎在一起。

    沈叶静下心安慰自己,或许不是她想的那样,或许那头黑老虎只是虎mama的姐妹,它只是来看孩子的。

    沈叶伸出头又看了一眼,结果却让她气的快要哭出来,她看见那头黑虎舔了舔幼崽,又抬起头去舔虎mama的嘴巴,虎mama不仅没拒绝,还回舔了一下。

    不是!就算你们是老虎,也不能这么乱搞吧!被发现了就是你死我活啊!

    她终于知道给虎mama接生的时候,那股强烈的违和感是从那里来的。

    大白的毛色是银白色的,虎mama的毛色是棕色的,可生下来的两只小老虎却是棕色跟黑色,连一只白色的小老虎都没有,不仅没有白色,连一只黑白花的毛色都没有。

    她一开始还以为虎mama的基因强大,也许虎mama的父母有黑色的毛色,所以两只两老虎才会是棕色和灰色。

    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虎mama的基因强大,而是人家小老虎的爸爸就是黑色的,人家一只随妈,一只随隔壁家老黑,根本就没有大白什么事。

    沈叶生无可恋的趴在洞xue门口,满脑子都是被大白发现了该怎么办。明明偷虎的人又不是她,怎么让她遭这份罪。

    她终于明白了那些看着自己好朋友好闺蜜对象出轨,却只能暗戳戳的劝分不能直说的痛苦了。

    一抬头,就看见大白站在河中央奇怪的看着她,好像只要她一招手,大白就会抖着身上的水,向她走过来。

    被自己吓出一身冷汗的沈叶猛的回过神来,不能让大白看见这一幕,虎mama的问题后面再说,她绝对不能容忍大白看见这悲惨的一幕。

    强忍着镇定和心酸,沈叶随手拿起挂在岩壁上的丝瓜网,向大白跑去。

    大白站在河里,看见沈叶呆呆的站在洞口没有进去,就知道她看见了阿和。

    他刚回来的时候就闻到了阿和的气味,阿和是阿吉的伴侣,阿吉难产那天他就想跟来,只是他怕一次来两只老虎吓着沈叶,才没让阿和来。

    虽然他有叮嘱过,沈叶在家的时候不要轻易来打扰,但新婚夫妇,阿吉为了生孩子又难产,他也不好过于阻拦。

    如今看着沈叶并没有被吓着,他也放下了提着的心,在他的刻意之下,沈叶并没有见过其他部落的兽人,如果沈叶可以接受,或许他可以把沈叶带回部落的计划提前。

    沈叶看着大白又蹲回了水里,也松了一口气。

    无精打采的她背着丝瓜网朝着正在上游洗澡的大白走过去,看着两岸的青草倒映在河里,原本清澈见底的河水都变成了绿色。

    沈叶不禁想到了一句话,‘大白在河里洗了一个头,下游的水都变成了绿色。’

    第24章 你看这盆汤好绿啊

    沈叶使劲甩了甩头,才把那个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甩出去,她不理解,为什么大白那么好,还要让他遭遇这种事。

    沈叶站在岸边,呆呆的看着还在水里抖毛的大白,在阳光的照耀下,她甚至觉得大白头顶的那撮毛有点绿油油。

    就连大白把身上的水抖了她一身,她都没跟大白发脾气。

    “算了,再体会一下你最后的快乐吧!男子汉,要坚强,天涯何处无芳草,往好的想,虽然老婆孩子可能都不是你的……”

    沈叶悻悻的闭了嘴,她实在是编不下去了,这都是什么事啊啊啊!!!

    沈叶咆哮的叫唤了两声,也不管自己的声音会不会被洞xue的虎mama听见,听到了更好,又胡乱的发xiele一通,才让自己稍微好受了一点点。

    对上大白疑惑眼神,沈叶只能换上温和的语气,问大白要不要再去玩一会儿。

    “我拿了网,咱们去刚刚那个湖边捉些鸭子回来养着吧,等香香长大了,就有鸭蛋羹吃了。”

    大白当然没有反对,他跑了两圈把身上的水抖干净了,才把沈叶提到他背上去。

    沈叶坐在大白背上,把脸怼进大白的毛里直哼哼。

    作孽啊!为什么要让她的大白受这种苦,为什么会有小三这么可恶的东西,请赐她一身神力,去宰了那头黑虎吧!

    这样就算孩子不是他的,好歹老婆还是他的啊!

    沈叶拍了拍脸,努力让自己精神些,不管怎么说,回去的事情回去说,现在还是让大白玩高兴了。

    走地鸭是芦苇丛的特产鸭,下的鸭蛋贼大,都快比得上鹅蛋了,不会飞,毛屁股跑起来一摆一摆的,徒手根本抓不住,跑起来贼快。

    沈叶把丝瓜网推开,绑在芦苇丛里面,展开的丝瓜网有两米多高,十多米长,网面全都是拳头大的不规则的窟窿。

    大白则是从另一头吓唬走地鸭,把走地鸭往拦了丝瓜网的方向赶。

    丝瓜网也是沈叶给取的名字,看名字就知道,这是丝瓜做的网,这里的丝瓜老了足足有两米多长,她大腿那么粗,而且产量特别高。

    老了的丝瓜来不及采摘,经过几个月的风吹日晒,绿色的丝瓜变成干掉的网状纤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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