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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夕岚摇摇头低声道:“也不能这么说,这种事谁都没料到。”

    不是柏夕岚圣母,或者说替边杭叶原谅人什么的。主要是,都不知道那刺客是什么时候混进了宫女中的。

    中秋夜宴这种场合,宫女必定都是精挑细选的。进凤台山之前,各府夫人小姐带来的婢女都经过了盘查。是以,真不知道那个刺客是何时混进来的。

    也许……在宫中时这个刺客就已经混进了宫女中。

    第165章 杨老爷子急了

    “喻沅白!”柏夕岚忽然凑近喻沅白,乌溜溜的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喻沅白看。

    喻沅白眨了眨眼睛,伸出右手抵着柏夕岚的额头将她推远些,他面无表情道:“你若有事直说便是。”

    “喻沅白!”柏夕岚伸手将喻沅白抵着自己额头的手拿下来,然后双手紧握住,继续直直盯着喻沅白看,但神情却严肃了起来。

    喻沅白身体一僵,垂眸看着柏夕岚的那双手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喻沅白——”柏夕岚继续叫喻沅白的名字。

    喻沅白将手抽回来默默道:“有事就说。”

    “你说我现在开始学功夫会不会有点晚?”柏夕岚严肃地问道。

    喻沅白呆愣了片刻后,缓缓眨了下眼睛有些不确定地问:“你想学功夫?”

    “嗯!”柏夕岚点头啊点头。

    “好端端地……怎么就想学功夫了?”喻沅白问道。

    柏夕岚依旧很严肃,她道:“这样有危险的话,我还能自保。”

    “自保啊……”喻沅白上下扫了柏夕岚一眼,然后欲言又止。

    柏夕岚见状幽幽道:“你的眼神已经透露出了你内心的想法。”

    喻沅白沉默片刻后语重心长地对柏夕岚说:“学点功夫用来自保这种想法也没错。可往往最容易出事的就是觉得自己会点功夫可以自保的这种人。”

    柏夕岚:“你这话说得好没道理。”

    “道理就和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是一样的。”喻沅白面无表情道。

    一点功夫都不会的话,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特别有自知之明,跑得比谁都快。

    因为他自己知道自己没有自保能力,跑晚了的话可能会很惨。

    而那些只会一点点三脚猫功夫的人,往往会有一种迷之自信。

    他们不像正经会功夫的,能精准地辨别出对方的强弱,从而选择是跑还是打。

    他们往往想的是:反正我会功夫,不要紧的!

    喻沅白这么一说,柏夕岚也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她又凑到喻沅白的身边,抓着他的胳膊盯着他的眼睛看:“哎呀,我想学的其实是防身术。”

    她又怕喻沅白听不懂防身术,便解释道:“就是那种比如我走路上被人从后面勾住了脖子,如何脱身。又比如被歹人挟持时如何脱身。”

    柏夕岚说完后就眼巴巴地看着喻沅白,那小眼神就跟那种还未足月的小奶狗湿漉漉的眼神一样一样的。

    喻沅白看着柏夕岚那双眼睛,脑子一抽就来了一句:“等回去后我教你!”

    说完后他就后悔了。

    用得着他教么?现在这姑娘身边的那些人哪个不能教她?

    他上赶着教什么?

    就在喻沅白反悔的话到嘴边,就见柏夕岚双手握着他的右手还上下晃了晃声音特响亮地来了一句:“喻沅白,你真是个好人!”

    喻沅白:“……”

    他默默将到了嘴边的反悔给咽了回去。

    就、就当打发时间吧……

    好吧,他已经完全忘记还有一堆重大的事等着他去处理……

    “你不是说要去看杭叶吗?”柏夕岚问他:“我现在带你去看?”

    喻沅白沉默片刻后才道:“这个时辰是真不合适。”

    “那好吧。”柏夕岚也不勉强,甚至还特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道:“那你若无他事,便回去吧。”

    喻沅白:“……”

    他盯着柏夕岚看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起身道了句:“你也早些休息,我回去了。”

    “慢走,不送——”柏夕岚乐呵呵地说道。

    喻沅白:“……”

    次日,柏夕岚他们是等边杭叶醒了之后才离开凤台山回京城的。

    柏夕岚原以为会在凤台山的山脚下看到些血腥的场面,可下山后发现山下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连半点血迹都没留下。

    昨夜边杭叶胳膊受伤一事自是传到了杨老爷子以及四位舅舅的耳中。

    老爷子也好,四位舅舅也罢,都急啊,都恨不得立刻出现在凤台山去看看边杭叶。

    可是事太多了,一时半会儿也处理不了。

    这一夜过去了,乱七八糟的事还有一堆,老爷子的嘴角都急出泡了。

    四位舅舅见状觉得也不是个事,再让老爷子这么急下去可别急出事来。

    是以,四位舅舅一致决定让老爷子去凤台山接自家meimei、外甥女们回杨府。

    老爷子觉得也不是不可。

    是以,他果断地将一堆事丢给自己那四个好大儿,然后自己骑着马直奔凤台山下,眼巴巴地等着闺女和外孙女们下山。

    当看到闺女和外孙女们的时候,老爷子健步如飞冲了过去,罕见地忽视了自家闺女,捧着边杭叶受伤的那只胳膊一边往上面吹气一边心疼地问:“如何?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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