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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就是想哭。”柏夕岚吸吸鼻子低声道:“照理说……我不应该会有这样难过的情绪,可我现在真的很难过,真的想哭。”

    “可我不会哄你……”喻沅白脸色隐隐有着扭曲。

    说来也是奇怪,别的姑娘哪怕在喻沅白面前哭断了肠子,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甚至还会觉得人家吵死了。

    可柏夕岚若是当着他面哭的话,他会觉得头皮阵阵发麻,甚至还会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所以,千万别哭!

    “你不需要哄我,你让我自己哭一会。”柏夕岚闷声道。

    喻沅白:“只能一小会儿。如若不然,我便笑话你。”

    “喻沅白……”柏夕岚要哭不哭道:“你怎么越发的没品了?身为一个男人,你怎能没品到如此地步?”

    “那、那你哭吧……”喻沅白妥协。

    “你把被子叠好放我腿上。”柏夕岚红着眼眶指使着喻沅白。

    喻沅白照做。

    “你转过头去,不许看我。”柏夕岚又命令道。

    喻沅白再一次照做。

    柏夕岚盯着喻沅白的后脑勺看了看,随后悄悄将他一缕长发握在手中,脸往被子里一埋便是一阵小声的低泣。

    喻沅白僵坐在床边,听着柏夕岚的那一阵小声低泣,头皮麻了又麻,心底也逐渐升起一抹烦躁感。

    “那个,小乖啊……”柏雍敲了敲门也不等柏夕岚应他,就直接推门而入。

    他一边朝着内室走,一边说:“爹带你出去转转吧,老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柏雍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神情有些扭曲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只见喻沅白那倒霉孩子正掰自家小乖的手,而自家小乖泪眼汪汪地看着喻沅白……

    再往下看,这二人的衣衫似乎有些不整。

    喻沅白见雍正目露凶光地看着自己,连忙将自己的头发从柏夕岚的手中抢了回来,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轻咳了一声道:“柏相来了……那我便告辞。”

    他说完便朝外走,可在路过柏雍的时候,肩上多了一只铁掌,捏得他肩一阵生疼,而那只铁掌的主人满面和善的看着自己。

    “柏、柏叔,你别误会,她哭真不是因为我……”喻沅白觉得这事真得解释一下,不然他觉得自己可能无法站着离开这间卧房。

    “不是您,那您跑什么?”柏雍这么一问,铁掌又加了点力气。

    喻沅白觉得自己肩胛骨要碎了。

    “爹……”柏夕岚抹了抹眼泪鼻音浓重地和柏雍道:“他没有欺负我,是我把他头发扯下来了。”

    她说着抬起手来,让柏雍看她手里的那一缕棉线粗细的头发。

    第209章 柏夕岚想念以前的龙渊

    “我好像恢复力气了。”柏夕岚说完后便一脸无辜地看着柏雍。

    都说了,别管她让她哭就是了。可这人非得管,好了吧?头发被扯下来了吧?

    柏雍显然也没想到真实情况会是这样的……

    安静,令人感到尴尬地安静。

    喻沅白看了一眼自己那可怜的一缕头发,然后又幽幽看着柏雍。

    所以,是不是该放开他的肩膀了。

    柏雍对上喻沅白那幽幽目光,沉默片刻后,脸上的笑容又和善了几分。

    只见他收回捏着喻沅白肩膀的铁掌,并且贴心地将喻沅白肩上的那缕皱褶抚平。

    “时候不早了,就不留王爷在此喝茶了。也不方便。”柏雍将他的不要脸展现得淋漓尽致。

    喻沅白:“……”

    他决定日后离这对父女俩远些,免得走霉运。

    喻沅白一走,柏雍便走到柏夕岚的面前关切地问:“怎么还哭上了?”

    柏夕岚将手中的那缕发丝吹落在地,然后朝着柏雍摇摇头笑着说:“爹,我已经没事了。”

    柏雍摸了摸柏夕岚的头叹了口气。

    柏夕岚犹豫了一下问柏雍:“玦姨他们如何?”

    柏雍道:“尚可。”

    “哦……”柏夕岚点点头。

    柏雍犹豫了一下又道:“龙渊还在陪龙夫人……”

    柏夕岚感慨道:“老天还真给龙渊和花芷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一个一直在等,一个一直在找……”

    提起此事,柏雍亦是感慨。

    老天爷真的是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卧房外,龙渊无声来到了门前,他刚准备抬手敲门,便听到里面柏雍问柏夕岚:“倘若龙渊回幽冥宫的话,你可要与他一同走?”

    龙渊放下手,垂着眼眸听着里面的对话。

    柏夕岚靠在柏雍的身上,并未回答柏雍的这个问题,她只是道:“我想娘和杭叶了……我想回京找娘和杭叶……”

    也不知为何,柏夕岚对自己的未来一下子就失去了方向。

    她向往着的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竟然也无法激起她丝毫欲望。

    柏夕岚觉得自己应当是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好。”柏雍摸了摸柏夕岚的头温声道:“等最近这些事忙完了,我们就一起回京。我们一家人坐一起好好吃顿饭。”

    “嗯……”

    门外,龙渊静默片刻后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去。

    夜深了,空中半点星光不见。就连打更的更夫都觉得今夜似乎比往常都要黑一些。

    当一阵寒风吹过,更夫裹紧了身上的冬衣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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