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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冥宫众人和司崇皆站在木柴堆的不远处沉默着注视着花芷。

    当听到身后有马车声传来,众人转身望去,静等马车中的人下车。

    龙渊率先下车,随后,他伸手将柏夕岚扶了下来。

    柏夕岚刚站稳脚步就透过人群看到了小溪边那半人高的木柴堆。

    她愣了一下,便红了眼眶。

    虽然但是……这种事何必让她来看?她根本就看不得这种事啊……

    龙渊低声道:“送她最后一程吧,就当是全了你二人的母女情分。”

    当花芷被熊熊大火包围住时,柏夕岚又一次体会到痛彻心扉的感觉。

    若有来生,她希望小芷能够快快乐乐长大,一生顺遂,莫要再经历这样的苦难。

    若有来生,她希望自己和小芷仍旧是母女,一对从未分开过的母女。少时,小芷护着自己,长大后,自己护着小芷。

    她想陪着小芷,看着她青丝变白发……

    火势渐渐熄灭,两旁的树林,不知何时透着一股异样的安静。

    斗宿扫视了两旁的树林后,上前低声叫了一声:“宫主!”

    他的话音刚落,两旁的树林便冲出了一群弓箭手,对着他们张弓搭箭。

    柏夕岚看着这阵势,心下一阵紧张。

    这种情况下,她害怕自己会拖后腿。

    “诸位。”有一个人用森冷的语调对他们说:“箭雨无情,还望诸位莫要做不必要的挣扎。”

    此人话音刚落,就见一把泛着寒光的折扇朝着他飞了过去,在他颈部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了自己主人的手上。

    这把折扇的主人自是龙渊。

    龙渊突然发难,那些弓箭手根本来不及反应,而那开口说话的男子,在龙渊伸手捂住柏夕岚眼睛的那一刹那,身首分离,鲜血喷洒而出。

    随着那男子的身体倒下,幽冥宫众人森冷一笑,那些弓箭手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上的箭还未来得及射出,便觉得颈处一凉,温热的鲜血喷薄而出,身体轰然倒地,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显然是死不瞑目。

    这一场单方面的虐杀很快就结束了,幽冥宫众人踩着被鲜血侵染的泥土又回到了龙渊的面前。

    司崇被这一幕惊得久久不能回神。

    虽说他早已从小芷的口中得知幽冥宫的人功夫有多高,可当亲眼看到时,还是会有一种不真实之感。

    那些弓箭手甚至还未来得及射出手中的剑,便轰然倒地,与世长辞。

    所有……他们……真的是人吗?

    柏夕岚被龙渊捂着眼睛,根本就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不过从空中弥漫的血腥味中,她也知晓发生了什么。

    她犹豫了一下,抬手轻轻扯了一下龙渊的袖子。

    龙渊垂眸看了看柏夕岚,默默收回了手。

    视觉回归后,柏夕岚也并未乱看。她快速转身抬头问龙渊:“那我们带她回去吧……莫要让这里的血腥味冲撞了她……”

    “嗯。”龙渊想要抬头摸一摸柏夕岚的头顶,可他没有。

    回去的时候,与柏夕岚一同坐马车的不是龙渊而是玦纹。

    柏夕岚抱着装着小芷骨灰的玉盒靠在车壁上神色怔怔。

    玦纹见她这边摸了摸她的手低声道:“你万事莫要多想。”

    玦纹心思最是玲珑,自是看出柏夕岚和龙渊之间的生疏。

    她很想与柏夕岚说:无论宫主变成何样,他依然是他。可这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对于小宫主来说,那个呆傻的宫主才是最亲切的……

    “所以,你们何时回幽冥宫?”柏夕岚问玦纹。

    玦纹道:“得看宫主的意思。不过就眼下情况,一时半会儿应该是不会动身回幽冥宫的事。”

    该算的账还没算完呢,不把影拆个稀巴烂,就算宫主要回幽冥宫,他们也不会回去的!

    “哦……”柏夕岚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那玉盒。她垂眸看着腿上的玉盒低声道:“玦姨,待你们要回幽冥宫时,记得与我说一声……”

    玦纹听后愣了一下:“难道你不与我们一起回幽冥宫?”

    柏夕岚摇摇头低声道:“嗯,我不与你们回幽冥宫。”

    玦纹听后并未问柏夕岚原因,只是道了句:“若小宫主不愿回幽冥宫,那便不回。那地方也没什么好的,无聊得要死,哪有外面热闹。”

    她靠着车壁,无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挡住了眼中的悲伤。

    到头来,老东西还是孤身一人……

    回到刺史府后,柏夕岚将玉盒交给玦纹便独自回房了,下午她便发起了高热,双颊通红,嘴唇发白。

    玦纹握着她的脉搏,眉头是皱了又皱。

    “冷……”柏夕岚裹着被子瑟瑟发抖。

    玦纹转头看了一眼地上烧得很旺的炉子,又回头看了看裹了两层被子还打哆嗦的柏夕岚。

    若是单纯地风邪入体,那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小宫主显然还有思虑过重这一层,这么一来,便有些棘手了。

    第211章 这是您的吧?

    正所谓,古怪之病千千万,唯有心病最难医。一没心没肺的呆傻怎么会思虑过重呢?

    柏夕岚见玦纹皱着眉头盯着自己看也不说话,便心惊胆战地问她:“我可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玦纹无语片刻后伸手敲了敲她那烧得有些迷糊的脑袋瓜子无奈道:“就一风邪入体引起的破风寒,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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