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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咔嚓一声,那男子捂着脸一阵惨叫。

    那男子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又被喻京墨抓着头发直接按在了掉落在桌上的碎瓷片上。只听他语调阴沉道:“你也配!”

    那男子的友人见状,起来就要和喻京墨动手。

    边杭叶回过神来飞身过去,将喻京墨扯到身后单手接住对方挥过来的一拳,顺势一拧只听「咔嚓」一声,那人胳膊便呈不自然的姿势耷拉着。

    “走!”边杭叶抓着喻京墨的手拽着他就走出了茶楼。

    “主子,您的手受伤了。”严庚忙道。

    喻京墨的手被茶壶的碎片划出了一道口子,正往外汩汩流血。

    严庚刚要用帕子给喻京墨简单包扎一下,然后找医馆处理一下,却见边杭叶已经从怀里掏出了帕子小心地为喻京墨包扎伤口。

    啊,这……

    严庚将正准备掏帕子的手默默抽了出来。

    话说,陛下也该娶妻了……

    喻京墨垂眸看着边杭叶,见她神色平静便问她:“你不生气?”

    “为何要生气?”边杭叶疑惑地问道。

    喻京墨道:“那人嘴里那般不干不净……”

    “习惯就好了。”边杭叶抬头四下看了看想着这条街上并无医馆,便直接带着喻京墨往柏府走去。

    从这里到柏府比这里到医馆要来得近。

    “有很多人对你说过这样的话?”喻京墨的眉头紧紧皱起,眼底有着暗色。

    “恩,有很多。”边杭叶用轻飘飘地口吻道:“您知道的,我以前是个山大王,手底下都是一帮男人,他们不服气的时候嘴里的话可比方才那男人说的难听多了。”

    “从军后……杨烨杨老元帅的外孙女又如何?战场上连没用的男人容不下,更别说可能还会添乱的女人……

    初时,他们瞧不起我也不敢当面辱骂我,只能背后辱骂。被我撞见了好几次……”

    边杭叶说着像是想起了好玩的事来,竟然笑了。

    她笑了,喻京墨的心情却莫名不爽了。是以,他停下脚步直勾勾地看着边杭叶。

    边杭叶见他停下脚步,便又抓起他的手腕拉着他往前走:“唉,您以后莫要再做这样的事了,别人骂就让他们骂吧,左耳进右耳出便可。您就这么上去与人起冲突万一被伤到了呢?您又不会武功。”

    这是大业的顶梁柱啊,可不能有闪失哦……

    喻京墨抿了抿唇,张了张嘴硬是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罢了罢了,确实不值得生气。

    再说了,这姑娘自己都不气,他气什么……

    柏府北山院中,喻京墨坐在边杭叶卧房的外室,而边杭叶则自己去了内室翻找药箱去了。

    喻京墨四处打量了一番,嘴角微微一抽。

    说真的……这压根就看不出来是个女子的卧房……

    少顷,边杭叶拿着小药箱走了过来,往他身旁一坐就让他把受伤的那只手伸过来。

    边杭叶从药箱里翻找出一个小瓷瓶来,将里面的药粉均匀地撒在喻京墨手上的伤口上。

    她仔细且小心地为喻京墨处理伤口,无论是上药还是包扎都是一丝不苟。

    边杭叶在心中再一次感叹喻京墨手的好看,她甚至还想自己从前怎么就没发现喻京墨的手很好看呢?

    喻京墨是个养尊处优的皇帝,这双寒玉似的手除了指腹间长期执笔磨出的薄茧外,其他地方当真是比女儿家的手还要细嫩。

    就这么一双手不仅适合束缚也适合捏在手中把玩,又或是用力抓着柔软华贵的布料,让手背的青筋暴起……

    喻京墨见边杭叶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手看,便将完好无损地左手伸到她眼前还晃了晃:“要不边将军看这只手?”

    边杭叶松开喻京墨的手,抬眼看向他,神色淡然。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眼底墨色正浓……

    喻京墨看了看自己被包扎好的右手状似无意道:“边将军似乎很喜欢看朕的手。”

    边杭叶勾了勾唇幽幽道:“不是说了吗,陛下的手很好看。”

    喻京墨没有说话,只见他直接抓过边杭叶的手仔细地看着。

    边杭叶神色一僵,下意识地就将手缩回来。

    她因自幼习武的缘故,手还真算不上好看,骨节突出,手掌上全是茧子。

    喻京墨的手再怎么细长好看那也是男人的手,天生骨架大。

    而边杭叶的手再怎么骨节分明那也是女人的手,天生骨架小。是以,她那满是茧子的手被喻京墨轻而易举地包裹住了。

    喻京墨很认真道:“边将军的手也很好看,是不同于寻常女子的好看。就是这样的手守住了大业的南疆,就是这样的手在数万敌军中直取敌方大将首级。边将军的手……朕很喜欢。”

    边杭叶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喻京墨,有些消化不了喻京墨的所说的话。

    严庚端着两盏茶进来,当看到那双握在一起的手时,默了默,不动声色地将茶放下笑着说:“边将军这府上怎么连个烧水的下人都没有?”

    也不知柏相见了这场面会有何反应。

    说来柏相是不是命里犯喻啊?小女儿让景亲王拐跑了,这大过年的也不知在何处。再看着大女儿……

    怕是要悬咯……

    边杭叶猛地将手抽回来,低着头有些不自在地说:“啊,我让他们都回去过年了,得过了十五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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