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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恪眉头蹙得更紧,“……这么长的国名,朕竟未听说过。若得空,你带朕到你的故乡瞧瞧。”他心中冷哼,何方小国,也敢跟他大晋争第一强。 如此狂妄不自知的小国,实在不讨喜,瞧瞧周边邻近的小国,哪个不是夹紧尾巴俯首帖耳,本分称臣?偏她的那个小国,倒是口气不小,要与他称霸。 周明恪抚弄她带汗的小脸,且看在她的面子上,不予计较。 这些日子对眼睛的治疗,渐渐有了效果,他可算见到了一点儿的颜色,虽那颜色很浅,大致是灰白浅色,然若是仔细分辨,还是能看出浅灰中透着一抹嫣红,那是她脸颊的肤色…… 周明恪忍不住低头吻了她。 她的身体好软,好暖,有一股馨香,他总算是明白为何称女子为温香软玉,这样的感触,令人欲罢不能。 周明恪直勾勾地望着她平坦的小腹,眸中暗光闪烁。 阮烟被盯得发毛,往后缩了缩,声音不稳,“你……想干什么?” 周明恪拽紧了她,不让她往后躲。而手抄起一个软枕,垫在她后腰,而后抬起她的一条腿…… 剩下的声音全是喘息声,低吟声。 阮烟咬着他的肩膀流下生理泪水,恨恨地想,这厮怕是想生孩子想疯了。 …… 那位来自东临的章法师进宫时,周明恪是知道的。 立即联想到那日她与丞相私下独处,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他们似乎对寻找法师一事很着急,周明恪曾秘密探查过,她之所以费心思去寻法师,主要是为了那个金轮子。 周明恪皱了皱鼻子,那玩意儿是当年异邦所赠,起初略有一些兴趣,但要启用它太费周章,便失了耐心,荒弃搁置一旁了。 他记得阮烟跟他讨要那东西时,说想要探测自己的未来,前世今生。 这无可厚非,也算理解。女人嘛,最爱算命占卜那一套,想看自己的真命天子,注定良人。 因此,他倒不在意。 作为他的女人,他可以给她一些宽容,一些小纵容。在某个范围内,他可以给她自由做主的权利。 自从司丞相被处罚之后,内阁的职务他是接触不到了,每每上了朝便回自己的府邸,而周明恪也没有挽留他。 周明恪不会轻易原谅他。如果他顺从圣意,娶亲成家,周明恪便不会动他。 可他如此不识时务,还故意把他赐下的婚事搅黄了。这般有能耐,周明恪被气笑了。 按理说,他触犯皇威,赐他一个死罪也是使得的,但周明恪始终顾念两人之间君臣以外的感情。 甚至,是有几分珍惜的,是以最后以降职罚俸了结。 他是铁了心,不让他好过,是以轻易原谅他叫他回来,他要让他知道,他不会饶恕。 于是这些天,周明恪十分苦逼,一整天都待在御书房,案桌上是堆积如小山的政务,如此倒也无暇注意阮烟的动向。 只是今天,眼皮子突突跳个不停,经久未歇,让人想忽略都难。 扶着额头冥想了会儿,他搁下奏章,撑着案桌站了起来。 这时,却见外面门帘一动,进来一个神情娇怯,眉宇间盛满担忧焦急的女子。 喜公公挥着拂尘,面带难色,朝周明恪请罪,“皇上,奴才跟娘娘说过,您还在书房办公,不可打扰,可是娘娘非要进来,奴才……拦不住。” 诚然,进来的人是他封的慧妃。 周明恪看着这张半是陌生半是熟悉的脸,表情冷凝。 果然见她缓步走来,欠身行礼,柔弱胆怯地低着头,说:“皇上,我是阮嫣。我……要告诉您一件事。” 她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她要走了,要回到她以前的世界去。皇上,您快去阻止她。” ** 近来原主的波动很大,频频活跃,阮烟也有所防备,在她的神识企图上线掌控身体时,阮烟便点燃安神香,让她不得跃上头来。 安神香的味道,会令身体放松,大脑松懈,原主的神识自然也就没法折腾,疲意顿起。 阮烟也知道,利用安神香压制不了多长时间,到底不是长远之计,她需快速催动天钧轮才是。 于是她在第一时间约见了章法师。 身边宫侍环绕,有如监视,是以她不敢透露过多的信息。将珍藏了许久,日夜摩挲得边缘圆滑细润的金属器物,珍重地交给了眼前这个年过半百,一身道骨仙风的法师。 她不敢多说一句话,千言万语化成了一句郑重的嘱托:“请您务必启动它,只要能够成功唤醒并启用,重金奖赏,任君开口。” 章法师似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法器,仔细端详了一会子,抚须沉吟,“此物甚是罕见,在下行江湖多年,亦不曾接触过。且容我细细研究一番,才知可否开启。” 阮烟心里咯噔一声,失望从心中升起。原来并不是百分之百能开启。 这种结果早该料到的,只是内心寄托的期望越大,而面对失败,便更难以承受。 她扬起笑,请他进内室,里面安静,留给他研究最适合不过。 阮烟把静室的房门轻轻掩上,刚转过身,便头疼起来,心口闷得发慌,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 咬紧了牙根,企图将那上蹿的神识压制下去,不成想她今日受累,精神紧张了一天,体力不支,便被她钻了空子,寻到可趁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