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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许久不见人来,秦司猛地停下步伐,手指着门口,冲着周一诺问:“怎么还没来呢?将军以前可是最看重军务,每次去他帐中都在,从没让老秦这般等过。” “这有什么,见得多了,周某也就不觉讶异了,”周一诺仿若老僧入定,十分淡然,“秦将军第一次来,以后多遇见几回、多等几次,或许能如周某一样,静下心喝口茶。” 这话说得秦司眉心打结,不敢置信道:“竟是成了惯例吗?回回如此?” 周一诺颔首,自在地捏捏胳膊,“长公主与驸马长年分居两地,小别胜新婚,眼下又生着病,多黏着些驸马罢了,人之常情嘛……” 秦司眉间蹙起深沟,望着周一诺的视线里尽是同情与感激,“前几日辛苦周先生了。” 幸好周一诺倒霉,成了那个每日来见将军的人,换成他老秦,那可真是受不了这漫长的等待。 直到地上铺着的地毯,快被秦司的靴子磨出一个洞来,屋外总算传来些动静,一身玄色衣衫的傅则走进来。 秦司望眼欲穿的眼中蹦出光,连忙走上前,抱拳行礼,“参见将军!” 腰身未完全弯下,就被傅则扶起,头顶上传来的声音一如往常,十分冷淡,“秦将军无需多礼。” “是!”秦司顺势而起,望着傅则那张脸,欣慰极了,“多日不见将军,老秦这心啊怎么都放不下。” 落在后面的周一诺拱手,懒懒地行礼,嗤笑道:“跟你们说了多少回,是殿下身体抱恙,将军在旁边陪着而已。现在亲眼看到,信了吧?” “信了信了!”秦司手摸着后脑勺,憨憨笑了,“看将军气色甚好,老秦也就安心了。” 闻言,傅则淡淡点头,并未开口。 偏生这幅寡言模样落在秦司眼里,那真是理所当然极了,将军一直都是这个性子嘛,他们早已习惯。 只顿了一下,秦司又不间断的往下说,细细说着些粗里有细的体己话。而傅则时不时颔首或者应一声,落在秦司脸上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扫过周一诺。 周一诺默不作声地陪在一旁,任由唠叨成婆子的秦司不停说话,接到傅则视线后,右手掐出个手势,传达“做得很好”的意思,又默默比划其他手势。 ‘聊军务。’ 接到示意的傅则轻咳一声,先是引着秦司两人往内间坐下,才不疾不徐道:“军中可有要事?” 秦司的“长篇大论”被打断,立即从怀里掏出一叠纸,微弯着腰,将之铺到桌案上。 瞅着秦司在一旁低着头,傅则总算逮住些空子,悄悄冲着周一诺眨了眨右眼,眼中神情很是得意。 突然,直起身的秦司指着桌上糕点,笑着问:“哎,这是给将军备下的?好吃吗?” 那盘糕点做得精致,还带着桂花香味,光闻一下,便知道尝到口中有多甜腻。 被忽然问到的傅则,视线落在那盘糕点上一言不发。 周一诺在一旁笑意如常,实则提心吊胆。 不妙,五岁的傅则嗜甜,背书学字时,旁边必须得配上一盘香甜糕点。然而平日里的傅则,口味清淡无比,且最是不喜甜食,军中无人不知。 什么都提前准备好,怎么漏了这处! 偏生秦司那厮,眼睛瞪大如铜铃,反复在他身上扫过,便是想以手势提示傅则,此时也不好妄动。 夹在两人中间的傅则,淡道:“很好吃。” 甚至伸出手,看架势是往那盘子糕点而去。 周一诺眼前一黑,要遭!秦司之所以被众将领推选,在今日随他来府内见傅则,皆因其粗中有细,最会从微末处发觉异常。 那一瞬,他看见秦司当即变了脸色,狐疑地望着傅则,正想开口说些什么。 未等秦司开口,傅则将整盘端起,放到秦司跟前,“秦将军若喜欢,不妨试试。” “将军不吃吗?”秦司捏起一块糕点,举在半空中没动。 “这是殿下送来的,我不吃甜腻糕点,放在一旁看着罢了,”傅则的视线落在桌案的纸张上,仿佛这小插曲不值一提,言及此处,掀开眼皮看着秦司,“听闻秦将军早年上战场时,曾贴身带着嫂夫人的发簪才安心?” “原来是睹物思人,即便不吃,也要放在一边看着,”周一诺笑得促狭,啧啧两声,“秦将军你可看看咱们将军吧,一旦动心,连拿人打趣都学会了,还和你一样的惧内!” 傅则波澜不惊的眸子瞥了他一眼,直接不理人。 倒是秦司笑了,颇有些心照不宣的意思,指着周一诺笑骂道:“你这么大岁数,连个妻妾都没有,哪里知道惧内的乐趣所在?老秦觉着,将军这样好得很!” 军中众人皆知,秦司娶了位霸道的夫人,管着他身边大大小小的事情,平日里说一不二,连战场上凶猛威武的秦司,亦不敢多说一句,于是得了一个惧内的名头。 说罢,秦司一口吞了糕点,又拍去手指尖的碎屑。 傅则神色不动,而周一诺转笑为怒,装模作样地抬手,与秦司扯皮几句。 刹那间,屋内刚刚仿佛凝滞的空气,又重新流通。 - 主屋,姜应檀正靠在软枕上,一手握着话本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往下看,懒散极了。 在一旁服侍的白芨,温声道:“殿下不担心驸马?婢子听魏侍卫说,今日来的秦司将军,可不好应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