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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抬起脸,眼眶中蓄着半掉不掉的眼泪,很是坚强地笑道:“娘亲不会希望则则哭,所以则则不能难过,再怎么想念娘亲,都不可以哭出来。” 有风透过窗沿缝隙钻进来,吹得烛火忽明忽暗,烛光打在傅则脸上,反倒让他眼中水光更为显眼。 明明伤心到快要哭出来,眼眶都蓄不住溢出的眼泪,将将要落下时,傅则用袖子狠狠擦着双眼,死犟着不开口。怎奈泪意不止,再怎么不停擦拭,仿佛都擦不干。 最后,傅则像是终于守不住心中那道关卡,扑到姜应檀怀里。 与先前每每哭闹,都得闹得人尽皆知不同,他无声地掉着眼泪,死咬着牙关,不肯发出一点声响。 姜应檀先是有些不知所措,后来恍惚记起当年阿姐是怎么安抚自己的,犹豫地抬起手,在傅则的头顶轻轻拍了两下。 “不哭了。”语气着实有些生硬,毕竟顺安长公主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何曾做过这般安慰人的事情来。 不开口还好,姜应檀这么一开口,傅则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抽泣,之后便如同洪水溃堤,再也忍不下去,小声抽泣着。 半晌,傅则才逐渐止了眼泪,将对娘亲的思念尽数宣泄出来。 姜应檀拉了一下床帐旁系着的银铃,吩咐进屋的绿萼去打盆热水来,给傅则净面。 直等傅则脸上斑驳的水痕不再,绿萼微微弯着身退下,两人才重新躺回去说话。 不等姜应檀发问,傅则却是先开口,憨笑着摸了摸后脑勺,红着脸找补,“我……我没有哭得很大声,则则才不是不听话的孩子呢。” 姜应檀不置可否,“嗯。”随你怎么说吧。 见傅则还红着脸,沉浸在方才丢脸的情景中出不来,姜应檀索性开口,淡道:“娘亲、兄长,你都或多或少说到,那忠国公呢?” 傅则急了,恨恨道:“他有什么好提的!” “因为他娶继室?”姜应檀督见傅则面上的愤愤,心下明了,“他待你娘亲很不好?” 这话是带着些猜测,毕竟当年忠国公夫妇也算是外人眼中的眷侣,门当户对、琴瑟和鸣,任谁见了不说一句夫妻恩爱? 纵使结发妻子去后,半年不到,忠国公续娶了一位新夫人,外人也只道是忠国公心疼原配留下的两位公子,娶一位主母回来教养孩子、主持中馈。 如今看傅则这副模样,便能猜出几分实情,只怕这对夫妻不是佳侣,实乃怨偶。 傅则语气不善,“自是不好,父亲最是口腹蜜剑、两面三刀、表里不一!” 看他这怒气冲冲的,胡乱说出一堆成语来,只怕是连其中意思都还未学明白,用错许多,可见傅则对忠国公有多怨怼。 姜应檀笑了笑,也不去纠正他用错的词,叹道:“这么看,你娘亲日子过得不如意,还能和你说那么多夫妻相处之道,足以见她是个心胸宽阔的女子。” “娘亲自然是很好,与jiejie一般好,”傅则摇头晃脑,“娘亲说了,则则要娶一位两情相悦的妻子,和和美美过日子。如今,这些都已经成真,jiejie是我的妻子啦。” 这段话听他反复说,直说的旁人耳根子都得起茧。 见他面上满是自在与欢喜,姜应檀那根反骨又躁动不安起来,恶意丛生,就像看傅则垮了脸的模样。 姜应檀挑眉,“呵,谁说我们两情相悦?” 她充满恶意地想,总得让嫩苗经历些风吹雨打吧? 第27章 傅则:嘻嘻,来哄我吧!…… 只可惜姜应檀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傅则极为淡定,根本没露出震惊、疑惑、悲伤、愤怒等等情绪,仿佛早就知道了两人之间不和睦。 姜应檀蹙眉,莫非是哪个下人嘴碎,平日里透了口风给他? “唉?难道你们都认为我很愚钝吗?”傅则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声,用极度失望地眼神瞅着姜应檀,不住摇头,“jiejie莫不是还在猜,是什么人透露的吧?” 姜应檀似笑非笑,“难道不是吗?” “嘻嘻,来哄我吧!jiejie哄哄我,则则就告诉你。”傅则的身子探过来些,挤眉弄眼道,眸中满是期待与神往。 他心里想了什么,全都摆在眉眼之间,教人想装作看不见都难。 姜应檀斜视他一眼,语气淡淡,“那算了,本宫并不在意。” 这下傅则直接傻了眼,呆呆地愣在那儿,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那神情很是夸张,逗得姜应檀唇边微弯,后又飞快压下。她对耳边傅则的哼哼置若罔闻,只一心盯着自己的手指尖瞧。 傅则用了百般花样,都没能赢回jiejie的目光,最终憋着嘴瘫在那里,盯着头顶的床帷帐瞧,丧气极了。 一旁冷眼旁观的姜应檀,余光扫见他这么一副丧家之犬的样儿,挑眉道:“不哄你就不说了?” 如此一句话,当即让傅则振奋起来,冁然而笑。经了这一番,他自知对姜应檀拿乔无用,脑海里可不敢再有“非得jiejie哄才肯说”的念头。 只见傅则翻过身,兴致勃勃地讲起自己是如何发现真相。与跟周一诺谈及此事的情形相比,当下的他手脚并用,说到激动的地方,恨不得将整个过程在姜应檀眼前复现。 就听他从屋内摆设、相处时异样等等有疑点的地方,一一为姜应檀道来,眉目间好不得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