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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些都是你们西北军的军务,本宫若是插手,可就犯忌讳了。” 说罢,她似是有些疲倦,揉了两下额角,“本宫乏了。” 下首一干人等心如火烤,又没法逼着姜应檀留下,只得用目光催促傅则多说几句。 然而不论他们的视线有多直白,传递的情绪有多浓烈,傅则一概视之不见,反而随姜应檀起身,准备亲自送她去大帐休息。 众将领:色令智昏啊! 姜应檀瞟了一眼周一诺,哼道:“周先生,带路吧。” “是。”周一诺暗自苦笑,顶着诸位将领迫人的目光,起身为之引路。 中军大帐本是傅则在军中的起居之处,因为用作议事之所,姜应檀不便直接歇在后边,故而为之重新收拾出一处帐篷。 路上,身后不再跟着心思各异的将领,傅则稍微松快许多。虽然还装着一副正经模样,但显然四肢都放松下来,不再一直紧绷着。 姜应檀目光扫过三三两两的士兵,压低了声音问:“找出来了吗?” 自来了西北大营,就隐在姜应檀后面的魏十,悄悄上前两步,“有三人神色有异,属下已派鹰卫去盯着了。” “去查。本宫倒要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做出欺君叛国之事。”姜应檀面色冷极了,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一旁引路的周一诺,听了这一来一回的话,哪里猜不出大概。 他不由心酸道:“殿下,您想撒网捕鱼,好歹提前知会一声吧?” 姜应檀不以为然,“左右端王人都没到,你提前一日知晓此事,又能如何?说不定会打草惊蛇,让军中叛徒生出警觉,反倒不美。” 傅则惯是奉姜应檀的话为圭臬,附和道:“可不是吗?这种事越少人知晓越好,周先生何必不甘?” 闻言,周一诺狠狠地瞪了傅则一眼,此人失去记忆后,他算是看明白傅则的本性了,左右是殿下说什么都对! “殿下所言有理,”周一诺无奈应下,提起了另一茬,“那可否告知草民,端王此行为何而来?” 姜应檀不轻不重地扫了他一眼,转而远眺北方,闭口不言。 北燕的端王,慕容青,是北燕皇帝慕容迟的同母兄弟,两人感情深厚。他来临城的目的之一,只怕是冲着阿姐来的。 于他们而言,那日来流民营地,探听阿姐情报的云骑失去踪迹,便可猜测阿姐或许还活着。虽然尚不是十足的把握,但只要有一分成算,疯了的慕容迟绝不会放过。 他自己出不了国都,可不就派最亲近的弟弟慕容青来临城,不然云骑为何迟迟不离去? 姜应檀眸色晦涩,在心中推演各种情形,忽然察觉手被人握住,不由望了过去。 擅自握住她手的傅则,对着姜应檀微微点头,“或许只是遣了端王做使臣,想与我大齐恢复邦交,又或者是想要刺探军情,妄想再度开战……种种皆未可知,未必就是冲着那位来的。” 听他隐晦提及阿姐,姜应檀就知他对阿姐的身份猜了大概。一时不知,是该说他猜得准,还是猜得太快,总归自己本就不准备瞒着,猜出来了也无妨。 倒是看傅则一副了然于胸的神色,便知他定不是现下的灵机一动,许是在先前的五日内猜出,只不过一直藏在心中不说。 姜应檀细细打量他两眼,心中嗤想,见他不把猜测出的真相宣之于口,反而深埋心中的行事风格,与先前五岁傅则倒有几分相似,总算能看出一丝两者之间的关联。 说话间,几人来到了专门为姜应檀收拾出的大帐。 入了帐,绿萼有条不紊地指挥人再拾掇一番,桩桩件件都按照姜应檀的喜好来布置。 姜应檀寻了一张交椅坐下,支着下巴问:“行了,你们速速回去吧,光是端王一事,今日就有你们耗的。” 不同于周一诺急着离开,傅则有些依依不舍,“反正我去了,也就是点点头,用不着说什么真知灼见,不如让我留下陪夫人?” 姜应檀困倦到打了个哈欠,闲闲看他,“嗯?” “好吧,我去就是了!”傅则最怕她隐含威胁的笑,几乎是立刻服软,长吁短叹,“唉,如果不是夫人叮嘱,我何必抛下如花美眷,去陪一群糙壮汉子呢?” 周一诺扫了一眼自己的胳膊,不满地瞪过去。 瞧这话说得! 什么糙壮汉子,是他这细胳膊细腿不够瘦弱,还是面容不够俊俏? 姜应檀凤眼斜睨,故作威严道:“那些人的画像、姓甚名谁,以及对各类要事如何应对,可记熟了?” 仗着帐中都是自己人,外边守着营帐的皆是鹰卫,傅则卸去所有伪装,嬉皮笑脸道:“铭记于心,哪里敢忘?” 姜应檀不由瞥了他一眼,他把今早差点忘记秦司姓名,险些捅出篓子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傅则不退反进,得寸进尺道:“殿下,我若等会儿去中军大帐议事,芝麻大点的错都没有犯,那回来了可有赏?” “再说吧。”姜应檀又打了个哈欠,只差没直接甩手把人赶走。 傅则见好就收,“夫人没有拒绝,我就当答应了啊。” 说罢,他扯着周一诺往外走,步伐飞快,生怕听到姜应檀冷冷的婉拒。 姜应檀到底是没出声,懒懒靠在椅背上,目光随着傅则而去,从一开一合的帐帘缝隙内,看到傅则飞速挂上漠然的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