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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应承下得如此轻易,使得姜应檀心中一顿,与周一诺、谈松琅各对视一眼,皆有些凝重。 姜应檀将目光投向对面的北燕官员。慕容迟面上滴水不漏,但这帮子官员并非都是铁桶,显然可以从一些人的神情中看出,他们原本是焦虑的,甚至想直接劝谏,不知为何,他们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事,竟硬生生压下了那股子忧心,反而隐隐带着了然,看着非常有底气。 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对方皆是很好说话的模样,仿佛无论大齐这边提出什么条件,他们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应下。 事出反常必有妖,慕容迟,或者说北燕,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姜应檀暗暗思量着,忽而想起原先的一些猜测,不由神情一凝。莫非他们真想开战?如果是这样的话,无论现在谈成了什么,都会不作数,对方自然会做得如此神情。 可是不论西北军的斥候,还是鹰卫善于探查消息的能手,都没有探得北燕有召集大军往大齐而来,短短几日内这仗还打不起来。 就在此时,慕容迟闲闲出声,“美酒佳肴,怎能不安排人以舞助兴?” 姜应檀抬眸望去,隔着中间的空地,难得与慕容迟的视线对上。只见对方的双手相击,唤出一名侍卫来。 接着慕容迟淡淡开口,回看姜应檀的眼神如同看着一具没有活气的尸.体,就像已经单方面给姜应檀下了阎.王的生死判。 “北燕举国好武,本王手底下更有一好手,就让他舞剑助兴。” 第52章 姜应檀啊,很是懂礼尚往…… 被召出的人名唤秦武,手执一柄锋利长剑,面容整肃地来到中央的空地。 姜应檀将慕容迟的神色尽数纳入眼底,并没有立即做出任何反应。反倒是坐在她后侧的大齐官员以及在右侧的谈松琅,不约而同投来忌惮的目光,更有人按捺不住想要小声劝谏。 刀剑属于利器,在这个场合突然提出要他们北燕的人舞剑助兴,狼子野心简直是明晃晃地摊开,不得不防。 就在谈松琅沉吟几瞬,终是想开口地时候,就听得姜应檀不可置否地一笑,下意识偏头望去。 只见姜应檀无所谓地斟了一杯酒,嗤道:“久闻北燕善武,可莫要让本宫失望。” 她这话摆明了是随意对方生事,很是有恃无恐,更是向着身边的魏十等人挥手,示意他们不必拦人。 于是,就在大齐诸位官员的忧心忡忡,北燕诸人的暗流涌动,以及慕容迟的漠然下,秦武横剑而立,摆出了起手式。 大帐一侧,有乐师挥舞手中鼓槌,以快慢不一、暗含韵律节奏的鼓声相伴,而秦武就在这忽而急促、忽而缓慢的鼓声中,执剑起舞。不得不说,他所有的动作都合着鼓声节奏,没有一步踏错,一招一式更是带着不可言说的美感,既有冰凉利刃的凶煞之气,又有舞者的灵动,因而在场从头至尾看着这场剑舞的人,无人能在这上面挑错。 大齐是个重礼的国家,到了最近的两朝,重文轻武。平日里,这些官员看的都是美人翩翩起舞,鲜少会瞧到这么一番刚柔并济的剑舞,可暗自欣赏之余,他们更多是在担忧自己的项上人头,不停地向姜应檀与傅则的背影投去视线,掩于宽袖之下的双手紧紧握起。 而姜应檀和傅则仿佛完全感受不到身后诸人的紧张,一如往常的自在。 傅则纹丝不动地坐在那儿,不用菜肴、不饮佳酿,目光淡淡地落在前方舞剑的秦武身上。 坐在此侧主位的姜应檀,甚至坐姿有些松垮,斜斜地支着脑袋,手里把玩着小巧精致的玉质酒杯,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离她不过五步之遥的秦武,仿佛丝毫没有感受到危机四伏的处境。 鼓声越来越急促,秦武将手中长剑挥舞得越发快,甚至带起了连续不断的破空声,脚下步伐亦是不断变化。 点、挑、砍、劈、刺……他手中长剑像是化作躯体的一部分,如臂使指,其中变化无数。 就在击鼓之声愈发响亮,如同击打在在场每个人耳边的时候,秦武回身挑刺之时,异变突生! 只见秦武一个转身跨步,手中长剑的剑尖径直指向了姜应檀的方向,以破竹之势刺向姜应檀的喉咙! 眼看着凶猛攻势尽数朝着自己而来,姜应檀却半分不惊慌,依旧是闲闲地玩着手中酒杯,连个正眼都没赏给秦武。 就在大齐众人惊慌失色,谈松琅难得露出惊慌神色,欲要起身挡在姜应檀面前,而那长剑已经飞速逼近姜应檀的眼前,不过一臂之遥时,忽而有一双玉筷从左侧袭来,重重地打在剑身之上,使之偏离约一寸之距。 下一瞬,一柄厚重长剑紧接着跟上,以锐不可当的攻势,直接格挡住了秦武的利剑,是指不得往姜应檀的方向多进一寸。 长剑剑身透着淡淡寒光,其上布满暗纹,明明是一把很是端庄的兵器,散发着古朴之气,然而让人感受到的却是其中的凶煞,仿佛剑的主人带着这把视若生命的伙伴,曾经一次次收割过旁人的头颅,让这把古剑饮过太多人的鲜.血。 傅则沉稳地握着剑柄,身姿如松柏一般立在那里,就像是坚不可摧的城墙,只要存活在世上一日,旁人都别妄想在他眼前要了姜应檀的性命。 眼看着攻势被傅则挡住,也不知秦武在想些什么,丝毫不做挣扎,竟然借力将剑转了个方向,出其不意地冲着站在一侧的姜暮窈正面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