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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黑下了床,碧云听到动静,猛地惊醒,见她坐在了窗前,起身点了灯,“姑娘怎么不睡了?” 谢幼萝推开窗,今夜的风不冷,略凉,拂在脸上很是舒缓,她望着天上的月亮,细细的月牙苗,月色不浓不淡,恰恰好,在那泛着涟漪的水面上撒下点点星光。 这样好的夜色,多适合来一场无所畏惧的醉生梦死。 谢幼萝没有喝酒,自然也没有酒上心头的醉意,她捧着脸颊,慢慢说道,“碧云,我做了一个梦。” 碧云给她披一件衣裳,“奴婢也做了梦,梦见在烤猪蹄子,正要吃一口呢,便叫姑娘闹醒了。” 谢幼萝笑笑,“就晓得吃,明儿回了京城,我向三爷替你讨个赏,就要个大猪蹄子可好?” 碧云极为配合的点点头,“三爷待姑娘这般好,奴婢这猪蹄子定是跑不了。” 谢幼萝却沉默不语了。 碧云这丫头想什么,她是晓得的,不过裴珩为何待自己这般,说来说去总是因为裴荀罢了。 想到这她眼神暗下去,心底竟有些空落落的。 碧云见她不说话了,凑过去,好奇道,“姑娘做了什么梦?” 谢幼萝趴了下去,手肘子枕着下巴,“一个,很遥远的梦。” 她梦见重回水寇上船那一刻。 她匆匆躲进衣柜里,屋里良久的寂静无声。 突然地衣柜的门叫人从外猛地打开。 那时候一抹光映了进来。 她红着眼抬头,只见一人逆光站在那里,他身量很高,有着宽阔的肩背,脸部轮廓隐在那光影里,她睁大了眼睛也看不清。 她不敢出去,继续蜷缩着,将脸生生埋进膝盖里,嘴里含糊不清地问,“你……你是谁?” 过了很久那人都没有说话。 她想这水寇应该是没有这么好的耐性的,她再次抬头去看,却见那人慢慢低下身子,半蹲在她面前,五官渐渐从光影里冒出轮廓来,这是一张极好看的脸,亦是她很熟悉却又陌生的一张脸。 她张了张嘴巴,那句“三爷”差点脱口而出,又生生止住。 男人的眉眼很是温和,嘴角浅浅弯着,他向她伸出一只手来,温声道,“不要怕,本督在。” 她却不敢动,裴珩不是这样的。 她记得裴珩的眉眼间总是清冷的,眼底深深不见别的情绪,薄唇抿出一个凉薄的弧度来,便是说话,也总是冷静阴沉。 那人抓过她的手,她猛地哭出声,嘴里大喊着,“三爷,救我,救阿萝。” 然后她看见那个温润如玉的裴珩瞬间化成了一抹烟,她听见裴珩清冷的声音,“蠢东西,还不快给本督过来。” 她犹如看到救世主一般,猛地从柜子里蹿出去,生生地撞进男人的胸膛里,她不要脸地抱紧男人精瘦的腰身,眼泪哗哗往下掉,她抽抽噎噎道,“三爷,阿萝怕。” 那人声音笃定有力,“有本督在,你怕什么。” 有本督在,你怕什么。 对话与场景停留在这一幕,她眼前一片黑。 。…… 谢幼萝眨了眨眼,梦里她抱着裴珩那一瞬间,仿佛天塌下来也没事,他是能顶天立地的裴三爷。 有他在,她是什么都不怕的。 这当真是一个古怪的梦。 可那是分明不过是一个梦而已,却叫她这心底久久不能平静,如同那静谧的水面突然搅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既焦虑又不安。 她咬咬唇,因为找不出其中缘由而苦恼。 碧云见她突然沉默,似乎在想着什么,可那白越在方才敲了门,似是有事,她碰了碰谢幼萝的肩,“姑娘,三爷身边的白越过来了。” 谢幼萝听到三爷二字,猛地回了神,她起身,开了门,听那白越道,“那顾九昭在长堂里摆了几桌,大伙正吃着,爷让小的过来问您,要不要过去?” 他口中的顾九昭想是那水寇头子,干的贼子事,生的粗野,倒是取了个好名,不过那顾九昭凶神恶煞地模样她没忘,真真是吓人,她哪里还敢去一道吃饭,于是道,“我不饿,就不去了。” 白越返回长堂回话,“谢姑娘身子不适,说是不过来了。” 那顾九昭听了,略为不悦,这美人才瞧了一眼,就再未见过,好不容易就着这摆席地空想再睹芳颜,结果竟说不来了。 裴珩瞟了一眼顾九昭,招呼白越过来,低声耳语几句。 * 谢幼萝跟在白越身后,进了另一间客舱,比先前那间小了点,空间很是局促,碧云去放东西,白越跟在后头道,“这地方比不得先前那个,不过好在避开了顾九昭,总是要安全一些,姑娘且将就一下。” 谢幼萝自然不会说什么,能避开顾九昭,没地方住她都愿意。 他安排妥当了,这才退了出去,待那扇门合上了,侧身去了这间客舱的邻房,里边没有点灯,一片昏暗,窗边站了一个男人,昏黄的月色笼在他的身上,许是方才席间沾了几滴酒,整个人透着淡淡的疏离感。 白越犹豫了下,走了过去,小声道,“爷,都安排好了,如今谢姑娘住在您隔壁,那顾九昭定是不敢动,您可以放心了。” 裴珩捡起桌上的一颗菩提珠,漫不经心地轻捻着,闻言道,“到底是从本督府上带出来的人,回头出了事,总不好与老四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