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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赔我风筝,赔我风筝!” “俞氏拜见太子殿下。” 俞安知道这个男孩就是风筝的主人,但不敢怠慢,行了礼后示意叶子先将栖儿带进屋去,毕竟不知太子得了什么病,万一传染上就不好了。 太子长得很随皇帝,个子比同龄的孩子略高,身子看上去也健硕,只不过这肤色怪异加上咳嗽,不太正常。 “咳咳……你是谁啊?小王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你。” 俞安未出过太平宫,自然也没见过太子,两人互相不认识也不奇怪。正准备解释时,就见到百卉和一个嬷嬷从宫外进来,向俞安施礼道:“太子跑的太快,奴婢们没追上,打扰俞少卿了。” “不打紧的。”俞安笑笑,见到太子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孔雀风筝,也不觉得有什么,便将风筝交到了他手中:“殿下的风筝没有掉到太平宫,还请再好好找找吧。” 太子自然也不是来找原本的那个风筝,风筝掉了,总得再弄一个回去吧。他抚摸着手中丝绸质地的大风筝,更加漂亮更加结实,谁还在乎那个坏掉的东西呀。 “那就谢谢了。” 他倒也不客气,乐呵呵转身出了太平宫:“百卉,给些赏钱。” “俞少卿见笑了。”百卉有些不好意思,赶紧从随身的钱袋子里去了一锭银子交到俞安手里:“太子还小,不懂事,俞少卿莫要见怪。” 俞安知道太子没有恶意,整个皇宫都是他家的,自然见到谁都理直气壮。 太子他们走后,俞安一个人无聊的紧,做了饭吃了饭,实在觉得没意思。既然风筝已经送给了太子,那就再给栖儿做些别的玩具吧。 想想当年做美食网红的那段时间,确实给自己带来了不少好习惯,只要有手什么都能做出来。几个人奋斗到夜深,就已经做出了一套积木、一套七巧板和几个水枪,至于大件儿的玩具等天亮再说吧。 累得要命,俞安草草洗漱了一下便睡着了,这一夜睡得比之前任何一天都要好,一夜无梦,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了。 因为自己来自大启,少卿只是虚职,也非皇帝后宫之人。所以皇帝慈悲,免去了上朝与请安,只要不出皇宫即可。 临近中午,闲着也是闲着,还是自己做些饭吧。最近心思都放在了给栖儿做玩具上,俞安做饭也没有从前上心了,只草草炒了虾仁炒饭、糖醋里脊、麻婆豆腐和酸梅汤,饭后甜点是蛋挞。 原本下人们还是和之前一样拘谨,但是俞安再三强调不在意这些礼数,也就跟着一起吃了。说到底,还是俞安做的饭菜太好吃,大家想拒绝又舍不得浪费粮食。 “怡妃娘娘到——” 一听到是怡妃来了,俞安就浑身不自在,但又不能把她赶出去吧,只能出来迎。 万万没想到,这白芨当真是说到做到,她自己来也就罢了,就连前天答应自己要从大启运来的钢琴,也跟着一起到了。 从大启到东隅,若轮现代交通工具的速度,一两个小时足够。可搁现在,竟用了一天多。 “来来,小心一点儿。” 在俞安目瞪口呆的表情下,白芨找了几个有力气的彪形大汉,一人一个角,将钢琴从宫门口往里抬。 说来惭愧,俞安当时为图方便,送给苏翎溪的是一架很名贵的三角钢琴,而自己留下的只是一款电钢琴。 原本以为白芨会将那个电钢琴运来,谁知带来的,竟是送给苏翎溪的三角钢琴。 “那个……怡妃娘娘啊,这琴原是有两架的,您跟大启贤贵妃要这个,她直接就给了吗?”说实话,俞安还有些想念苏翎溪,这么贸贸然的找她要东西,也不知是否顺利。 “……噢!”白芨愣了一下,转而笑道:“这琴是本宫亲自去取的,并不知有两架……但是无妨,皇帝同意了,而且估计贤贵妃也用不上了。” 用不上了?俞安觉得这话说的古怪,但也没有细问。如今的苏翎溪已是大启仅次于皇后的贤贵妃了,她的处境和白芨一样,若总想着弄琴作画的,难免受人诟病。 太平宫的宫门看着大,但是完全打开后也就勉强能把琴运进来。大殿里没地方放,俞安想了想,只能放在书房里了。 或许太久没有人弹,琴上已经落了灰,有些缝隙里面更是擦出了许多脏东西,可能苏翎溪自桓宇澈装疯开始,就再没碰过这琴了吧。 打扫干净后俞安试了试,有些音已经不准了,只能亲自去调。但自己也不专业,只能凭感觉,大概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才算完。 “那个,俞少卿啊……”白芨欲言又止道:“本宫不是说对相府有疑虑,只是,只是想知道,你从哪里学的这个东西啊?” 又是这个问题,俞安也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太多,很多东西是没法解释的,只能搪塞:“小时候有个师父,他觉得我天资聪慧,所以教的。” 这种理由傻子都不信,白芨是聪明人,看出了自己不想说,也就不再问了:“那你想好中元节宴会上,要弹奏的曲子了吗?” “当然。” 俞安点了点头:“这暂时还是个秘密,娘娘等着瞧好吧。” …… 七月十五日,中元节夜宴。 俞安和桓宇栖作为大启质子,以使臣之礼出席了这场夜宴。两人坐在皇子席末,大臣席首,说来也受到了极大的重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