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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吗? 郑嘉央道:“温君侍还有什么可说的?” 温君侍不再看单以菱,收回视线低下头,道:“没有做过的事情,臣侍绝不会认。” 郑嘉央轻笑了一声,“你所做之事,可是死罪,当然不会轻易承认,萧成,把温君侍送回去,君侍身份到底不一样,若不认自然不可用刑,至于他身边的人,全部压下去审问。” 思安急忙跪下求情,温君侍却面色平静,直直看着上首。 是她设计的,不会有错。 她只信君后一个人,宠他护他,但是对其他人……不管是邵末侍,又或者他,或许今后还有什么别的人,全部都不屑一顾,连碰一下都不会。 只因为单以菱是君后吗? 温君侍再未多求,无论他如何求,如何说自己无辜,又或是真的能证明自己无辜,都没有任何用了。 她是皇帝,他是她的宫侍,他能做的一切,不过就是让她多相信他一点,可她如果打从一开始就一点都不相信,甚至还要找莫须有的人证来诬陷,那么再求还有什么意义,她已经铁了心要杀他。 与此事有关的人都被带下,账内又只剩最初几人。 临出皇帐时,温君侍回身看去,视线并未落在郑嘉央身上,而在单以菱身上。 他是君后,所以便可以理所应当享受所有,而不用付出任何。 单以菱很想假装看不懂他的眼神是什么意味。 可他偏偏能看懂。 温君侍在妒忌他,或许嫉妒他有君后的身份,又或者是他有皇上宠爱。 温君侍从三月便开始算计他,那时他根本就不得宠爱,当时一定是第一个理由,可那时…… 他又有什么可值得妒忌的? 明明他和他们没有任何区别。 温君侍回身离开,单以菱低头,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 温君侍想让他死,自然是不能放过的。 可是说到底,若他不是君后,温君侍不是温君侍,只是李家公子,想来他们不会走到这种一个死一个活的地步。 郑嘉央对欣荣道:“温君侍毒害宫侍,谋害君后,心思实在歹毒,待人证物证俱全,直接赐死。” 所谓“人证物证”俱全,只是她一句话的事,温君侍已是必死无疑。 单以菱呼出一口气。 六年半了啊,虽然和温君侍不算熟悉,私下里也不多见,但他们,其实已经认识六年半了。 也只能到这里了,那个请安时总是坐在下首第一位,举止端雅,说话温和的男子,他再也见不到了。 郑嘉央侧眸看向单以菱,一边道:“若安丰所说为实,单明知确实该死。” 曾经邵末侍之事,单祁阳再清楚不过,今日见皇上为君后居然做到如此地步,心中却没有欣喜,只是恐惧。 她还记得那日单以菱说的话,他恨茂国公府,他越得宠,越能随意拿捏茂国公府。 他那日说,他要杀了单明知。 单祁阳本来无罪,侍从和未思到后,她本已起身站在一旁,此时又跪下,“回皇上,安丰所说一派胡言,逆女与安家公子的亲事是两情相悦,绝无任何强迫,许多人都可以作证,求皇上……” 郑嘉央摆摆手,还记得单以菱说过的先吓吓她们,并未直接说放过,而是道:“茂国公不必多言,将人押回京城,交予刑部,让刑部去查。” 账内又有两人被带走,单祁阳也被郑嘉央打发走,只剩下侧首三人。 单以菱主动道:“成公子,本宫为你为求了一份旨意,允你婚配自由。” 成公子全程平静地坐着,见到安丰和单明知时都没有什么愤恨。 此时起身请安道:“草民多谢君后。” 郑志安侧眼看向成公子。 她之前没有见过他,娶他也仅仅是因为父君所言,如今来看,他真的非常不错。 虽带着面纱,但一双秋瞳盈盈剪水,气质身段也不错,只是终究…… 她若娶了他,说出去于她名声不好。 郑志安看着他,微皱着眉还在思索。 成清然看向郑志安,眸中坚定,没有丝毫躲闪羞涩,“草民自知身份低微,也亦非完璧之身,不敢强配敏王殿下,从前不知如何开口,如今有皇上旨意,还请殿下允准,取消你我的亲事。” 郑志安本在犹豫,但见他提出的如此坚定,却有些不甘心放手了。 这男子宠辱不惊,很不错。 再说只是一个侧君之位罢了。 郑志安道:“此事非成公子的错,本王有意下月或下下月迎公子入府,公子真的不考虑考虑吗?” 面纱下,成清然微微一笑。 他当然不觉得是自己的错,若说有错,也该怪敏王殿下身份高贵,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否则怎么会设计到他头上? 这一切,本该和他没有一丝关系。 敏王殿下再清楚不过,可是事情发生了几天,她压根儿没和成家说过一句或安慰或亲事如期举行的话。 今日此言,大约就是在皇上面前,想显得不那么绝情罢了。 施舍吗? 他可不需要这些。 成清然道:“多谢敏王殿下不弃,只是皇上说草民婚配自由……” 一旁成学海急忙想要阻止,这是多好的事,敏王殿下还愿意与成家结亲,怎么可以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