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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嘉央捏捏他的腿弯,“……我听得到。” 单以菱抬头看她,“那你放我下来。” 郑嘉央脚步不停,“忽然听不到了。” 单以菱:“……” 郑嘉央耳朵时好时不好,一路与他闲聊,将人抱回了昭安宫。 金色长弓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她走得是大路,见到的宫人众多,哪怕是欣荣与倚云,帝后身边的二人,都觉得内心震惊,更不用提其她人。 昭安宫内,皇上如何宠君后,那都是关起宫门的事情,若是防范得当,是传不出去的。 可今日这一抱,流言便似长了翅膀,再不可能被困于皇宫内。 自那以后,皇上宠君后宠得光明正大,肆无忌惮。 但皇上本身励精图治才能出众,又大权在握,朝中人一时也不敢有任何异议,后宫宫侍更是安分守已,对君后愈加敬重,哪怕君后免了冬至的小家宴,也无人敢说什么。 冬至宫内本该有一个小家宴,不请大臣,只邀请各王女郡王,这日,后宫宫侍也可见到皇上。 可今年冬至,君后免了这次的冬至家宴。 冬至,单以菱不想和乱七八糟的人一起过。 除夕是大节,免不了要开宴,但冬至不算多么隆重的日子,他就要任性地免掉家宴。 昭安宫正殿,午后单以菱起来,悠悠伸了个懒腰。 他午间特意换了寝衣,伸懒腰的时候露出一截白嫩嫩的腰。 郑嘉央伸手摸了一把。 单以菱立即收回手,转头瞪她。 郑嘉央也收回了手,无辜道:“你继续。” 继续什么啊继续。 单以菱有样学样,掀起她袖口,摸了下她的手臂,而后扬眉看她。 不就是占便宜吗? 他也会! 郑嘉央将袖口往上扯了一点,继续。 单以菱:“……” 单以菱感受到了她深深的歧视,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要让她知道,占他便宜是要付出代价的! 郑嘉央觉得他气鼓鼓坐着的样子很可爱,没忍住抬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忽然想起,“对了,我下个旨,免了冬至家宴。” 单以菱歪头,“我不是已经免了吗?” “对,”郑嘉央收回手,“但若是你说,容易让人非议。” 她很在乎他的名声,不想任何人议论他什么。 单以菱眨眨眼睛,“可是……我就是想让人非议啊。” 郑嘉央不解,“嗯?” 单以菱扯扯她的衣领,“现在合宫上下……可能朝野之中都在传皇上如何宠爱君后,你知道的吧?” 郑嘉央锁骨露出大片,不甚在意,依旧闲适躺着,“知道。” 单以菱倒是自己看得不好意思了,青天白日的。 他将她的寝衣衣领拉回去。 方才他换寝衣时,她也顺带换了。 单以菱道:“可是你想啊,如果外界总是在传皇上如何宠爱君后,但是君后却一直什么都不做,那不是显得、显得……” 他伸出食指蹭蹭自己的鼻翼旁,道:“显得君后很呆吗?” 郑嘉央被问得一愣:“……啊?” 单以菱道:“都不懂的恃宠而骄什么的,一点也不做出格的的事情,那你宠我,不就白宠了吗?” 单以菱抱住她的手臂,“我不管,我就要亲自吩咐,你不许下旨。” 他雄心壮志道:“我就要恃宠而骄。” 郑嘉央:“……” 他脸上神采飞扬,刚刚睡觉的颊侧还有红痕,又傻又可爱。 细密的眼睫下,漂亮的桃花眼闪烁着耀人的光。 隔了几息。 “既然要恃宠而骄,”郑嘉央道:“那我再给你些宠爱?” 单以菱想了想,道:“不用了吧,已经够多了,不必……嗯?” 郑嘉央勾着他的衣领,将人拉下,轻声道:“既然够多,那便私下里,偷偷给你。” 单以菱听懂了,扑腾着就要起来。 现在可是白天啊! 明晃晃的光透过窗纸洒进来,将室内一些照得明明白白。 单以菱护住衣领,“不不不……!” 郑嘉央轻捏了一下,“啧,你就不能说句还要?” 单以菱:“……” 你、等、着!!! 单以菱身体逐渐违背本意,心中暗暗发誓。 总有一天,他真的会让她知道,随便调戏人是真的不对的! *** 今日午后,单以菱起得有些晚,郑茜芮都已经在屋子里玩了很久的泥巴,还是没有等到。 郑茜芮喜欢玩,郑嘉央想着普通泥巴太脏,特意让人寻来了不会沾手的特质干净泥土,让人淘洗干净后装盒,给他玩。 甚至还有好几种不同的颜色。 郑茜芮今日玩得是一盒白色的泥土。 他捏了个小兔子,“皇姐,你说母皇和父后什么时候醒来啊。” 郑茜芮从前捏的东西千奇百怪,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很不像。 之前单以菱觉得玩泥巴不是什么好习惯,不常让他玩。 自从有了干净的彩色泥,他便能经常玩,渐渐地,捏的东西也越来越好看且形似了。 郑元泽执毛笔在练字,小小年纪,已初有笔锋,“再耐心等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