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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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恩眼巴巴地看着他,手指放在个虫终端上,就等他点头,确认资料传输了:都是些超五星好评的绝赞企划!我亲自找的排的!我这有各种路线的组合,够你不重样玩十来天的! 连着四五天了,我要休息。后面的,暂停一下吧。 啊,我还有很多朋友想介绍给你认识呢。昆恩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 朋友?夏恩望了眼沉迷在赌博游戏中的那些虫子,颇为忧虑地看了眼昆二傻,然后对着角落的方向扬扬下巴:带着一堆尾巴四处招摇,太难受了。 他口中的尾巴,此刻正站在角落和入口、出口处。他们各个身强体健,手持脉冲枪,正在机警地巡逻守卫。 小雄子遇刺的事,让帝国上将顺利成章地从夏恩的护卫队里剔除了好几只旁系的眼线,同时给里面编入了自己的虫。护卫队队长也换成了冷面凶恶雌虫里卡多(夏恩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姓什么),艾尔因为失职被降成了普通护卫,耿直的虫接受了这个惩罚,并在新队长的统领下愈发尽职,似乎是要弥补之前的错误。 夏恩对好友说的,半真半假。真的是,就算是自小习惯出门总是劳师动众的小少爷,也不可能在这么多尾巴的跟随下玩得尽兴。假的是,他带着这群护卫已经五六七八天了,真无法忍受,早干嘛去了。这种毫无含金量的托词,也就能骗骗昆二傻了。 果然,曼奇家的小雄子脸色瞬间由阴转晴,十分容易地接受了夏恩的这个解释。 十月初,夏恩和劳埃德,连带着管家柯特、医官杰少校和一堆仆从,经过几次跳跃航行,耗费三天抵达了虫族帝国的首都瑞德哈特星。 帝都瑞德哈特,拥有和布鲁斯凯完全不同的地貌与气候。这里常年高温燥热,地表植物非常稀少,高空建筑密密麻麻,悬浮车和各类飞艇穿梭不息,是和布鲁斯凯提倡的原生态完全不同的建筑风格。 夏恩很久没来帝都。星舰一停港,随身行礼还没送回洛奥斯特在这里的房产,小少爷就被昆恩以接风聚会的名头接走了。几天过去,夏恩完全像一只重获自由的笼中鸟,在外畅飞得乐不思蜀,白天一出门,直到夜深虫静或是天色发亮,才被曼奇手下送回来。 如此生活模式,才是夏恩洛奥斯特以前不上课时的常态。只是昆恩虽然爱玩,但限于家教严格,天天被家里虫盯着,以前夏恩叫他五次,成功率只有不到一半。这次却一反常态,金发小雄子很是纳闷: 你天天出来混,是你二哥不在家吗? 昆恩非常仰慕敬佩他的雌虫二哥罗安,但罗安管他管得很严,所以同时昆恩也很怕他。他对夏恩的问题摇摇头,一副纠结郁卒的样子,嘴上却只说不用在意,末了又偷瞄着夏恩脸色,小声来了句: 不过,你自己在家待着可以吗? 夏恩一怔,对上对方眼中不加掩饰的关心后,突然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于是他摇了摇头,垂眸笑道: 都这么久了,没事。 真的吗?你要是想出来透透气,随时叫我!我保证舍命陪到底!喝酒、飙车、赌博、攀岩、荒岛求生、深海裸游,都没问题!只要你心里能舒服点,怎样都可以! 棕发雄子滔滔不绝罗列着各种活动,末了又啊了一声: 那版计划表我还是发给你吧!你真的可以看看的! 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又是安排表演,又是介绍朋友的,感情都是用来让他解闷、打发时间的。蠢不蠢吧,是真蠢,但窝心不窝心,也是真窝心。 夏恩向后给他倒了杯酒:谢了。 哇!哇!哇! 昆恩发出夸张的怪叫,猛地朝他扑来:你刚刚是不是在心里骂我蠢了!对不对!不要以为你说个谢字就能掩盖你的真实意图! 喂!小心!夏恩被他扑倒在椅子上,单臂高举喊道: 酒就要倒了!我说的真的我没骂你夸你都来不及!真的! 这个夜晚剩下的时间和其他几天没什么区别。两只雄虫悄悄话说够了,就返回虫群之中,招呼大家一起喝酒玩游戏。期间昆恩又带着他们,前往会所表演区观看了现下知名乐队的现场演出。狂野奔放的音乐和酒精混合,将气氛炒上了高潮。几只雄虫拥着陪客的雌虫走了,雌虫们则各自挑中了几只亚雌,走进专用电梯,直达会所客房部。 昆恩醉醺醺的倒在乐队主唱怀里,自己都这样了还不忘让侍从叫来了之前向夏恩暗送秋波的雌虫。雌虫激动地扶住金发小雄子,眼珠一转又朝在场另一只挥挥手,两只雌虫一左一右,和昆恩挤进了一个电梯。 以夏恩的酒量,他还没到需要虫扶的地步。但这个时候,他也不会不识风情地拨开身边的雌虫。虽然他们身上虫造信息素实在算不上好闻,依旧很有风度地默许雌虫刷开了门卡。 这场聚会一直持续了凌晨2点多。夏恩带着他的尾巴坐上自动驾驶的悬浮车返回了在瑞德哈特的住宅。出乎他预想的,他回去的时候大厅灯火通明,厨房里热着咖啡,桌上摆着蛋糕饼干,而那只灰头发的冷峻雌虫,正坐在窗前椅子上处理公务。 他好像是在开什么会议,眼睛上覆盖着透明的特制投影眼镜,神情严肃,目光凛然(哪怕戴着眼镜夏恩也能感觉到那犀利的目光)。他不觉放轻了脚步,正想趁对方不注意溜上二楼,就见劳埃德摘下眼镜: 小少爷? 夏恩身子僵了一下:我困了,先去睡了。 等一下。 劳埃德站起,快步走来,很是强硬地把小雄子拉到他身的另一张椅子上坐下,从厨房端出一杯蜂蜜水,把这个喝了。 蜂蜜水解酒养胃,夏恩一口气喝完,看到旁边还有他喜欢的甜点,顺手抓了两块塞进嘴巴。蛋糕味道非常好,松软香甜,又不会太过甜腻。夏恩舔舔嘴角,意犹未尽的把旁边的饼干也吃了。 会所里冷气开得十足,吵嚷又喧杂。对比着眼下的温暖安静,有种奇异的不真实感。 这十来天里,夏恩和劳埃德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两只虫,一只忙于公务杂事,一只忙于吃喝玩乐,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但没了精神力引导的课程,他们再没有过任何亲密接触。 表面上,劳埃德和夏恩都对这种变化接受良好。夏恩按时让虫给劳埃德送着精神力营养剂和各种补品。劳埃德则每天给小少爷布置着体能训练任务,后者会自觉的完成,而不再需要他监督。至于偷没偷懒,全靠小雄子的良心。 上将阁下唯一颇有微词的,就是夏恩每日雷打不动的外出安排。现在是特殊时期,两虫来瑞德哈特前沟通过,能避掉的外出活动一律取消,推不掉的实在要出门,也要带上一个小队的护卫。 金发小雄子明明答应得很好,但在我和昆恩好久没见,他的约我一定得赴之后,就像完全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好一点知会雌虫一声,差一些,不,实际是大部分时候,小雄子都是直接出门的。 而眼下,好像是最近这两三天中,他和这只雌虫少有的单独相处时刻。 夏恩鼓着腮帮子像只小松鼠似的吃夜宵,他看到旁边的桌子上摆着棋盘,是眼前这只军雌下了一半的对局,便踱步凑了过去: 哇哦,劳埃德,你戾气好大呀。 自己和自己下,还能下出这种激烈棋局,不过这倒是勾起了小少爷的对战欲,他拉开椅子: 我们来一局? 雌虫端着咖啡杯,坐在了他的对面,将孤身陷入敌营的国王和其他棋子规整好,两虫便开始了这一轮的对局。 下棋,是两只虫在星舰航行途中发现的共同兴趣。最开始小雄子提出要和他对局的时候,帝国上将并没当回事。下到第三局,劳埃德就不觉正襟危坐,神情肃然起来。 星际象棋是他从幼生期延续至今的老爱好,少年时最多的对手是弗朗茨。那只雄虫水平不错,但并不热衷。后来从军后,虽然闲暇也会下,但军团中他的对手不多,所以渐渐的,帝国上将养成了自己和自己对局的习惯。 他没想到,洛奥斯特家的小雄子,竟然会是他几十年来找到的最佳敌手。 他们下了三局,然后又下了三局,最后又来了两局。八局里小少爷胜五输三,他却还是不满,愤愤瞪着雌虫许久,才撂下改日再来算账的豪言壮语回房休息了。 棋子落着,战局徐徐铺开。正当夏恩脑子里的睡意已经散完,精神抖擞的要开始进攻了,一直默然不语的雌虫忽然开了口: 小少爷,今天已经周五了。距您的成虫舞会,没有几天了。 错了。夏恩推出一只象,不是周五,是周六。所以呢? 我认为,接下来这几日,您最好待在家里。如果有虫要对您不利,除去舞会当晚,舞会前几天,会是他们下手的最好时机。 我不觉得。他们刚折损了朱瓦耶,再出手只会自讨苦吃。舞会当晚是虫多眼杂,局势混乱,但皇宫的安保可不是说着玩的。只要不是脑子有洞,不会选择这个时候下手。至于舞会前这短短几天,我相信凭上将阁下的能力,不会让任何一只可疑虫有机会接近我。 这是自然。 雌虫面容严肃:但您毫无报备的外出,是属下部署您安保工作的最大变数。 这是在抱怨吗,劳埃德? 小雄子忽然抬头,声音微冷,语带几分揶揄:不就是去外面逛逛,怎么滴,无所不能的帝国上将就束手无策了?他嗤笑一声,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 雌虫默然了,半晌才回道:我们有约法三章的,小少爷。合作刚开始,就违约,不是恰当的行为。 哈,如果我就是要违约 金发少年眉目间出现几丝不快:那你要怎么办?将我关起来吗? 您误会我了。 雌虫灰绿色的眼眸平静无波: 我的建议是综合各种了情报,为了您的安全做出的。这不涉及我的个虫好恶。如果您执意,我也不会坚持。但我认为,在家休养是对于您来说,最符合当下情境的行为选择。 够了! 小雄子忽然挥手拨倒手边的棋子,手臂猛地按住盘面,以此为支撑点,前倾上身,凑到雌虫面前,由下向上地抬眼看他: 绕这么大圈,还是一个意思想让我乖乖待你眼皮子底下,不要出去鬼混吗? 我的将军,说句自己很介意,就这么难吗? 他挑眉冷笑着,精致纤细的容貌在灯光下极又侵略性。两虫脸孔离得极近,劳埃德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喷拂在自己面颊之上。 夏恩盯着他,目光逐渐变得凶狠,似曾相识的无力感又再次涌来,这只傲慢自负的雌虫啊,永远在自说自话,恼恨地让他直想揍他一拳,或是 他忽然抓住雌虫的后颈,将对方脑袋向下拉扯,恶狠狠地咬上了雌虫的唇。 劳埃德眼瞳急缩,然而就在他想推开对方前,夏恩突然又松了手,坐了回去。 金发少年交叠起双腿,往后靠入椅背,嘴唇红艳,蓝瞳湿润。他直勾勾地盯着雌虫,忽而扬唇一笑,用舌尖舔着嘴角: 将军阁下,您看,这个行为够恰当吗?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留言的各位小天使~~ 最近天气转凉,我倒了抹泪,状态实在不好,幸好有存稿(呜呜呜) 大家注意保暖! 最近一段都是感情戏啦,希望大家喜欢! 第43章 莫名其妙的输了 需要遏制,越早越好 雄虫愈加幽深的目光化为实质,宛如引燃的火种,在雌虫身上点起了一片大火。 心脏狂跳,咚咚地撞击着他脆弱的耳膜。身体的血液全部倒流,猛冲上耳部颈部。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良久,雌虫开口否决。冷冽低沉的声音乍听上去还是一贯的平平。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用了多少力气去克制 空气中又开始飘散着那股熟悉的花香,很轻很淡,若有似无。若非雌虫本能对其极其敏感,可能会以为那是旁边甜点的味道。这气味沿着他的鼻腔进入呼吸,又随着肺部和心脏汇入血液,强势地唤起了他体内的燥热。 该死! 帝国上将猛地站起来,膝盖将象棋桌整个撞歪。黑白棋子滚落在地,发出撞击的脆响。 他对狼藉的现场视若无睹,掩饰性地低咳了几声,朝旁边的厨房快步走去:咖啡煮好了。您要来点吗? 唔 小雄子仿佛狩猎一般踏着轻松自在的步伐悠然赶了上来,他倚靠在门框处,在他背后拉长语调,语音温软:上将是想让我更兴奋一些?可以,我们还没有在厨房试过呢。 许久未闻夏恩这般言语,劳埃德一瞬间红了脸。刚刚他慌不择路下一时口误,可单就内容而言不正是有种暗示的意味。 就在他挣扎着之时,金发小雄子已从后面抱住了他。 刚开始,劳埃德还在思考此处地点是否合适,随即很快,他就没有余力分给这些念头了。 咖啡的热气蒸腾弥漫开,混合着信息素的气味,熏得两虫意乱情迷。窸窸窣窣的水声不断地响,形成一个固定的背景音。这种事上,洛奥斯特的小少爷一向善解虫意。他仿佛知晓雌虫脑中在想什么一般,一一满足他未出口的迫切需要。 上将阁下,夏恩朝后稍稍退去,脸上带着似是而非的笑,想要吗? 肢体的分离唤回了一丝理智。帝国上将在对面的玻璃门上看到自己的倒影,老脸再厚也觉得有点臊。他避过少年的目光,没吭声。 夏恩垂下眼帘,耐心地等了他几秒,见这虫还是不开口,忽然就收回了手,继续朝后退得更开: 既然如此那谢谢你的招待。 晚安。 他在雌虫的手背上落下一吻,随即转身,毫不留恋地上楼离去。 *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