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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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法以他想要的方式去爱他,小少爷。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那只会是场灾难。 他不好吗?夏恩喃喃低语,如果弗朗茨洛奥斯特都不够好,那他呢? 小少爷,您知道洛奥斯特的影,最重要的职责是什么吗?劳埃德摩挲着雄虫的手心,话题忽然一转:不是守护,而是他扯了扯嘴角,为洛奥斯特诞下合格的继承虫。 夏恩一怔,他缓缓看向劳埃德。夕阳下,精神拟像里的这个劳埃德,在这一瞬又透露出夏恩所熟悉的某种尖锐。 这就是瓦沙克最初设立的目的。洛奥斯特需要强大的雄虫,但它可联姻的对象,日益腐朽堕落,家族雌虫等级越来越低,为了解决这个难题,同时也为了摆脱姻亲关系的桎梏,洛奥斯特大公们,从平民中招募强大的雌虫,组成瓦沙克,同时从中挑选合适的虫,让其产下有潜力晋升S级的雄虫虫崽。 影的身心皆属于主人。被挑上的影,大部分都觉得这是荣耀可实际上,他们只是雄虫眼里的货品。瓦沙克,和其他贵族的护卫队,实则没什么不同。某方面来说雌虫顿了顿,似乎在斟酌合适的词语,最终,他选出了那个词。 他们甚至更悲惨。 小少爷,我不想为了那种虚伪的东西献出我的一生。也不想去赌弗朗茨的深情。我的感情、我的道路,我的命运,这些东西,我只想掌握在自己手中,不想被任何虫、任何事所控。 我就是这样自私自利的一只虫。 您会因此厌恶我吗?劳埃德问道。 * 作者有话要说: 一章写了一天ORZ,我太难了,希望相关的部分都能说清楚呜呜呜 话说这几章我疯狂掉收,我是不是,又不自觉的雷到了一部分读者捂脸狂奔 明天就除夕啦,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开开心心!=3==3==3= 第124章 凝聚成形的十字架 自愿被缚。 不。我一点都不意外。这个理由在劳埃德略显不安的目光中,夏恩总结陈词般地叹道,是你的风格。 劳埃德克雷夫不是普通雌虫。任何人,只要看看他的履历就能推出这一点。那些密密麻麻、一条一条的功勋,只有最不要命的疯子,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积攒出来。 然而这些堪称卓绝的功绩,却是虫族两性关系里的减分项。雄虫满意由此带来的权势地位,但同时也会掂量自己是否能够让雌虫真正臣服。而通常情况下,这个答案是不。 雌虫对雄虫的渴望,源于基因本能,铭刻于血液骨髓。是物种平衡和社会文化共同造就而成。雌虫找到雄主,会被各种钦羡。相比而言,雌虫再是优秀,无法繁衍、没有虫崽,一切都是白搭。 就是在这种大环境下,劳埃德居然主动拒绝了一只堪称完美的雄虫,仅仅只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没有虫会理解他。他们只会认为他疯了。同样道理,劳埃德刚才那番声明,几乎算得上离经叛道。 小少爷帝国上将眼中闪过几丝愕然。话一出口,他就做好了被冷嘲热讽的准备,却没想对方居然如此平淡无谓,您是真的这么想吗?他忍不住求证道。 帝国现行的匹配制度,无所不用其极夏恩嗤笑,有点脑子的雌虫不想结婚的,不很正常?哪里用得上厌恶这个词,将军阁下。 说实话,当年夏恩为了补习虫族社会常识翻阅相关财产、婚姻制度时,就很纳闷,这种极度不平等的条约,是如何沿袭传承了近万年而不被废除的?结果,当他在星网上随口吐槽而遭到铺天盖地的谩骂后,他就反应过来,不论哪个世界,跪久了,就很难再恢复正常的高度。 当然,这并不是最根本的原因。但两性关系里被剥削方都没异议,反而天天希望天赐一只完美雄主,来成就自己完美虫生。持这种想法的雌虫占据社会主流,帝国高层单身雌虫占比率急剧下降,也难怪婚姻制度越加畸形了。 对于这个话题,夏恩不想多谈。他很理解劳埃德当年的选择,但有一点,他还需要确认: 你说瓦沙克最重要的职责,是为洛奥斯特诞下继承虫夏恩玩味地重复着这句话,可我记得,你自己说过,你是弗朗茨重病时,才成为瓦沙克的。 夏恩垂下头,对上劳埃德的灰绿长眸:劳埃德,你刻意回避、没有说的,是什么? 因为距离太近,雄虫清楚无误地看到帝国上将一闪即逝的慌张。 对方说的没错。在精神拟像里,想要藏匿想法和情绪太难了。以前六七分的感知增幅到了八|九分。相差五十多年的时光不再起任何阻碍,他完全能够听懂雌虫话里隐含的意味,看懂他眼眸里细小波澜为何泛起。 小少爷。雌虫浓密的眼睫在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低哑的嗓音是不愿再谈的抗拒,那些事情无关要紧 我有个想法,你可以听听。夏恩无视了雌虫的态度。他从椅子上滑下,盘腿坐到帝国上将身旁,主动抓起对方的手,是比刚才更加亲昵的姿态。 弗朗茨我的雄父,不是卡莱尔大公的雌君所生。青年试探地说着,同时观察着劳埃德的表情,他是影的孩子。而这只影,和你关系很近。他劝过你,让你远离弗朗茨,不要重蹈他的覆辙。这只影,他是 劳埃德一把捂住了夏恩的嘴。 洛奥斯特的小少爷感觉自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各种挣扎都不得脱身。他气呼呼地瞪圆眼睛,张口咬住了雌虫抵在嘴边的手心。 帝国上将收回按在青年身上的手,很是头疼:小少爷,您这个习惯不好。 很有用不是吗?夏恩白他一眼。劳埃德,一个名字而已,有这么可怕? 您很聪明。劳埃德替洛奥斯特小少爷揉着被自己捏痛的肩膀,但这个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夏恩转着眼珠,两虫在精神拟像里,劳埃德居然都不愿意挑明那个事实,足以窥见这个秘密在洛奥斯特家族有多么讳莫如深。 我和大哥,是不是也 你们是亲兄弟。劳埃德的手停住了。他被雄虫的思维跨度弄得十分不适,只能有气无力地回答。都是莱斯利阁下的骨rou。 雌父这么欧? 啪!劳埃德给了夏恩一记爆栗。 嗷金发雄虫揉着脑袋,眼角隐有泪光,劳埃德! 莱斯利阁下是您的雌父,希望您注意言辞。帝国上将威严训斥。 我说什么了么!小公爵很是委屈,你不说别人也会八卦,这年头谁都不傻。就是你跟弗朗茨那点破事,他们都传了十三个版本出来了还有卡莱尔大公,谁不知道他是极端颜控,当年他身边长得最好看不就是 气温骤降。某个威慑重重的眼神瞥来,夏恩只好自动消音,但看上去还有点不乐意,嘴里小声咕哝着什么。 帝国上将侧耳细听。 都说洛奥斯特大公们深情,啧啧,弗朗茨大概是吧,卡莱尔算什么深情,大渣男拔diao无情,搞什么留子去母的saocao作家庭阴影都弄到下一代身上去了 青筋爆凸,嘴角抽搐。劳埃德只能装作没听到,移开注意力。他算是明白了。说得好一点,夏恩是聪慧敏锐、通透犀利;实际上,其实小雄虫压根是不分对象的肆无忌惮、口无遮拦。 不过,被夏恩这么一插科打诨,劳埃德忽然觉得压在胸口那块大石轻了不少。触碰那些盘踞在心底深处、晦暗不清的过去时,也没那么痛苦了。 卡莱尔大公,不论何时都耀眼到让虫目眩神迷。但对少年劳埃德而言,那只雄虫却是自己生活中的巨大阴影。他撞见过不少次自己养父和对方做那档子事,相对于贝利克的羞赧愧然,卡莱尔坦然自若到让虫讶异。 无耻! 少年劳埃德有段时间非常仇视瓦沙克的存在,他认为这是帝国古老糟粕文化的余孽。对于理直气壮使用公爵特权、强迫了瓦沙克首领的卡莱尔,更是感到生理性的厌恶。 这种单方面的仇视一直持续到他发现自己养父对卡莱尔的真正心思和那个秘密。原来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强迫的戏码,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再常见不过的豪门贵族狗血故事。雌虫爱得怯懦卑微。雄虫接受得理所应当。两虫遵守彼此认同的规则,一方给与,一方收受,默契十足。 如果卡莱尔大公对zuoai地点再挑剔一点,如果劳埃德再迟钝、粗心一些,又或者没有窥见过贝利克深藏于心底的那股疯狂的嫉妒与不甘,也许他不会成为如今的自己,而他和弗朗茨的故事,也会有不同的结局。 但没有如果。几十年后蓦然回首,才发现命运之路便是由这些偶然打桩定锚、牵系而出。而寻获与丧失,遗忘与记忆,离去与归来,徘徊其上,从未停止。 后来呢夏恩的追问唤回了雌虫飘远的思绪,弗朗茨进阶之后,发生了什么? 那次事件,因为塞拉雷姆斯的死亡,任务被判定失败,但我却得到了嘉奖和晋升。劳埃德低沉磁性的嗓音回响在塔楼内,这是不是很奇怪,小少爷? 他们告诉我,调查组的申诉成功了。局里重新评估了这次任务。 事后两年,我才得知,是弗朗茨主导了这次申诉,并通过给相关官员施压,还于我们公正。帝国上将伸手抚上青年的脸颊,冷硬的嘴角带上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我给他发了通讯请求。那是两年来,我们之间的第一次对话。 小少爷,我欠他很多很多。劳埃德深深地望着夏恩,那之后二十多年,他一直很努力,想要重新冲击S级。但宇宙的主宰非常吝啬。直到洛特宁之战爆发,他的综合等级都没有太大变动。 我很后悔。眼睫遮掩了雌虫灰绿的眼眸,他的声音忽而转低,如果如果当年弗朗茨能顺利进阶,他一定会成为S级雄虫。那样,洛特宁之战他会毫发无损。您的雌父不会在掩护大家撤退时战亡。尤里不用经历那些磨难 而您会有一个快乐完整的童年,可以健康无忧的成长,去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 这是我的罪,小少爷。我用尽一生也无法赎还。 说完了这番话,劳埃德久久未再言语。他的头颅垂在双肩之间,那团似曾相识的阴影跨越时空,从现实世界卷土重来,将这只强悍英武、无坚不摧的雌虫笼罩在内。 啊这就是他在苦苦寻觅的真相。 这一刻,夏恩从没有觉得离劳埃德这样近过。同时,也没有觉得他们之间这般遥远。 感受着相握手掌的湿热,夏恩恍惚间好像看到一座巨大的十字架在重重阴影间凝聚成形,而劳埃德克雷夫,心甘情愿地被缚于木架中央,为洛奥斯特家族流尽最后一滴血。 既然是补偿 金发雄虫低语,那你为什么要打掉那只虫崽呢? * 作者有话要说: 谁要的虫蛋,来了! 一场感情戏我又写了这么多!! 呜呜呜呜大家不要嫌弃我(内八字跑开) 第125章 不再天真的小少爷 我放手。 劳埃德身子僵住了。他希望自己听错,但又非常肯定,那句话就是从夏恩嘴里问出来的。 没想到我会知道? 夏恩的态度十分自然,语气和之前相比没有什么不同。这句话他藏在心里许久,臆想过各种对质的场合,其中或痛心疾首,或绝望大吵,但真的发生时,夏恩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如此心平气和。 他亲眼见证了青年劳埃德的痛苦抉择,又听到了本人无比坦诚的自我剖析。如果说他之前还有一点点的幻想,那么在此之后,他已经从幼稚可笑的梦境中彻底苏醒。 他无力更改的过去,汇聚演变成了如今的沉重且无奈的现实。他必须接受,也必须处理。 劳埃德,你的保密工作做得不怎么好。金发雄虫淡淡说道,他放开雌虫的手,整个身子啪嗒一声向后倒在地毯上,刻意地向外伸展四肢,好似动作轻松一点,这对话也能简单一些: 你和我都应该大扫除,好好清理一下身边的虫了。 夏恩望着塔顶的天花板,内心空荡荡的。午后的余晖从玻璃进洒进,热热的烫在他的皮肤上,让他懈怠而疲惫。他很想睡一会,从这里逃开。 小少爷 比夏恩预想的时间更短,帝国上将开口了。他低哑磁性、略带几分沙哑的声音多了几分沉郁:那只虫蛋,不在我的计划之内。因为抑制剂和延缓剂用的太多,医生们建议摘除。 这是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完美解释了雌虫的行为动机。但有一瞬,夏恩依然不知该不该相信。随即,他想起自己所在的地方。精神拟像。啊,这只雌虫无法撒谎。他的将军此刻讲的就是事实。 因为没有结果,所以不如不说?夏恩几乎一瞬间就领悟了劳埃德如此行事的逻辑。 我们会有另一只虫崽的。雌虫在他身边躺下。指间的素色圆环在天花板上反射出晃动的光斑。他灰色的发丝掠过夏恩的视野,然后火热坚实的躯体主动贴了过来。夏恩。 只要轻轻张口,就可以完美地唤出自己的名字。但劳埃德几乎没有这样主动叫过他。夏恩嗅闻着对方身上熟悉的雪松气息,为对方难得一见的软姿态而觉得有点好笑。他的将军不是不懂,也不是不会,只是需要合适的对象和合适的时机。 我刚才问你时,为什么不说实话? 夏恩盯着雌虫的嘴唇,目光从他的唇线下滑至脖颈、然后透过敞开第一第二颗衬衫扣,看进他健硕结实的柔韧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