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都市小说 - 下次在线阅读 - 第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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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赵渊没忍住笑,笑得肩膀都跟着颤。

    “下次吧”这种聊胜于无的客套话,还不如一句谢谢。

    陈诀把车靠了边,不耐烦地撂下句,“你走着去。”

    赵渊稍稍收敛了笑,“不笑了不笑了,我这人生地不熟的,你把我扔下去我哪也找不着。”

    “来聊城干什么,体验生活?”陈诀重新打起方向盘。

    赵渊说,“来见她父母,准备谈结婚的事了。”

    陈诀沉默了几秒,侧头扫他眼,“能别说话了吗。”

    赵渊一脸茫然又无辜,“是你要问的。”

    第47章 .强求“我不甘心”

    这回换陈诀没话说了。

    半路上他把车停了,赵渊跟着他进了一家宠物医院。

    在那一整面方格子里都是昂贵品种的宠物猫,唯独一只橘猫平平无奇,很是显眼。

    这猫赵渊看着眼熟,毕竟陈诀那微信头像这么多年根本就没换过,就是这只猫。

    赵渊点了点玻璃门逗它,随口问,“还养着呢。”

    大橘看见陈诀过来,两爪扑在玻璃门上扒拉。

    陈诀站在旁边看着,“嗯,之前跑丢了一段时间,后来又找着了。”

    赵渊又“咪咪咪咪”了一阵,无奈道,“它怎么不理我啊。”

    陈诀隔着玻璃门,伸手在上面点了点,“我养的当然跟我亲。”

    这猫最近不吃饭,怎么哄都不肯吃,陈诀就把它送这儿来了。

    这会儿没事了,陈诀把它放猫包里带出去,放在车后排。

    赵渊这人就是稀奇,猫越不理他,他就越往上贴,半路上还扭着头往后看,“它有名字没,叫什么。”

    陈诀看着路况,回答说,“叫大橘。”

    ……

    姜如棠和唐年去吃新开的一家日料,翻着菜单仿佛都能听见即将流逝的金钱。

    在聊城这地方开这么贵的馆子,八成过不了多久就得倒闭。

    毕竟在周边的人大部分以实惠为主,姜如棠也是,她很少来吃这种日料。

    还有一个原因,她不太喜欢吃生的东西。

    唐年刚回来心情好,说着说着就点了一大堆。

    等服务生拿着单子走了,唐年才说,“下周咱班同学聚会,去呗,我一个人去怪无聊的,你陪我。”

    姜如棠还在脑子里短暂想了几秒,虽然陈诀高三也在一中读了半年,但他们不是一个班,应该遇不到。

    对上唐年的满眼期待,她点头说,“好。”

    可一周后到了约定的地方,进门那一瞬,她就知道自己这头点早了。

    路上堵车,姜如棠来的比较迟,进去的时候看见包房里那些面孔,还有很多半生不熟的。

    不止是同班,他们那一整届的学生,今天愿意来的都来了。

    虽然人杂,但这种陈年友谊除去在外地上班没回来的,零零散散到这会儿也只凑了二十来个人。

    包间很大,沙发左右两边靠墙排开,她目光无目的地扫过去,和一双墨色的眸子对上。

    她手抓着包带,无意识地紧了紧。

    陈诀也在。

    姜如棠正飞快想着有什么借口能刚进门就退出去的,唐年在某个角落里喊她,“如棠,这边。”

    “……”

    她进来时悄无声息,这一嗓子喊出来怕是都注意到她了。

    原来班上比较活跃的那几个也转过头来,少不了一段客套寒暄。

    姜如棠偏过视线,假装没看见他往唐年那儿走。

    这种集体活动,大家聊聊天,喝喝酒,也就算结束了。

    她这种喝点儿就醉的,在这种场合根本不敢喝,主动坐在角落玩手机,听听八卦不上去扫兴。

    唐年也是今天来了才知道陈诀也在,现在看她一副往事随风的样子,像是真的放下了,不禁感叹,“怎么想都觉得可惜,你们当年为什么分手啊。”

    他们为什么分手啊。

    时隔四年,这个问题又开始有人问她了。

    他和陈诀之间没有第三者插足,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家族世仇,那是怎么了呢。

    姜如棠想了下说,“可能是性格不合。”

    往往就是这样,没那么多轰轰烈烈的理由,平淡的不像话。

    唐年拿了杯饮料过来,凑近她身边小声问,“你和陈诀,真的没可能了?”

    姜如棠接过杯子,轻轻摇摇头,“没有了。”

    姜如棠喝了口饮料,是冰镇的,室内很暖和,喝点冰的好像还挺舒服。

    她说完这句半天都没听见唐年说话,刚才在耳边一直说话的人忽然不说了,姜如棠侧头去看,看见唐年捧着杯子喝饮料,目不斜视无比专心。

    再往后,就是陈诀站在那儿,他像是过来拿东西的,旁边圆台上是个打火机。

    他站的角度背光,眉眼间的情绪看不真切。

    二人目光对上不足两秒,他便移开视线,弯下身拿上那支黑色的打火机又转身走了。

    她不知道陈诀什么时候过来的,刚才看着前头,完全没注意。

    姜如棠看着陈诀拿着打火机过去,给了旁边人。

    距离再次拉远,他处在喧嚣里,姜如棠坐在安静角落。

    唐年喝了半天,那杯饮料都见了底,视线看过二人,莫名有些愧疚感,“我是不是不该问,他刚刚好像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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