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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容又给姜宽发消息:小宽,jiejie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你回复一下jiejie好吗? 陆舟绮也正找姜慈呢,拿着手机疯狂给她发微信。 绮大宝贝:慈慈儿,周六去做头发吧?我妈要拉我去,我一个人太孤独了! 绮大宝贝:好的嘛!你都不知道,我妈一做头发就是一整个下午,可能都还不够呢,我一个人的话——我的天,暗无天日! 姜慈无奈,想起也是很久没有见到陆夫人了,也就答应了。 想她也真是不容易,好不容易把征文比赛的事情处理完了,她又得忙起校运会的事情,从开学到现在就没有一天是无所事事的。 她还走着神,陈言陌突然叫她:“哎,你们家的危机过去了?” 姜慈不意外他是怎么知道的,上流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反正就那么一些人,消息传来传去总会知道的。 却喜欢他的贴心,在危机之时,他都没有问过她类似的问题,就是怕如果她不知道的话他问了会让她产生担心,就算她知道,他问了她也不好回答。 而在危机之后才来问她,也就没有了这些顾虑。 姜慈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更喜欢和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 “对,过去了。”百分之十八的股份已经被她收入囊中。 陈言陌点点头,“那就好。” 前几日姜家危机日益严重,面临破产清算,本来他已经打算出手相助了,却不曾想有人比他还提前了一步,他仔细去探寻到底是谁出的手,却发现什么消息都挖掘不到。 究竟是谁出的手,谁都不知道,只知道代表人是苏家的苏沥。 苏家这代一儿一女最为出色,女为设计师苏格,脾气古怪,整个圈子里一个好友都无。而男为苏沥,和苏格完全相反,好友遍及天下。 饶是陈言陌自诩手段惊人,也实在找不出苏沥的背后到底是谁。但——能指使得动苏家的后代为他办事,也是个不简单的人。 而且,这个人竟然愿意助姜家度过难关,究竟是谁?和姜家有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困扰陈言陌已久,他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姜慈顺嘴问了问他家,“你家呢?还好吗?” 陈言陌刚刚心中百般思考骤然清空,换之而上的又是一派阳光:“没什么大问题,这次的经济危机说大是大,但是只要熬过这一个坎,也就没什么大事了。不像以往其他的危机,周期太长,各种反复,那才叫麻烦。” 他随口与她说起经济上的事来,等说完了才突然发现她可能不懂这些。他正准备不动声色地圆回来,却听得她接话:“两年前那个复杂的危机刚过,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又来一次,不过是简单的危机罢了,只是威力有点大。” 陈言陌心中讶然,姜慈都不知道她在他心中掀起怎样的惊风巨浪。 她似乎也是随口回他,不经大脑思考的那种。 但也恰恰是这种随意,才更加让人心惊。 试问一个在贫民窟家庭长大的女孩,怎么会对这种经济上的问题随口拈来? 陈言陌掩下心中震惊,翻开试卷动笔做题,看了一眼题目,就在草稿纸上演算起来,五分钟后发现自己都算到天边去了。神思不在,怎么做题都是枉然,陈言陌索性扔了笔,趴在桌上小憩——映入眼帘的是姜慈的侧脸。 在阳光的投射之下,连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安安静静的她就像一个洋娃娃。 陈言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闲,就趴在那里看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女孩子的皮肤都这么好的吗,似乎很有弹性,要是能戳一下就好了。 姜慈当然感知到陈言陌的目光了,默写着古诗的笔尖一顿,本来在脑海里顺畅流利的诗句突然消失了,只剩一片空白。 为了掩饰自己的这意外,姜慈在纸上胡乱写,想到哪句诗就写哪句。 她没有去看陈言陌,也没为什么,就是不想对上他的目光。 姜宽都快忘了姜容昨天晚上发的微信,谁知道她又发了一条来,他这才想了起来。 姜宽思索了很久,他觉得他还是需要跟姜容好好谈一谈。 姜宽打了很多字,删了又删,各种纠结和犹豫,最后回复:“今晚去我们常去的咖啡厅见面吧。” 姜容喜出望外,“好。” 她有信心,只要她能见到姜宽,就能说服姜宽继续帮她。她可以以姜宽为一道突破口,一点点走回她想走的路。 她的人生不可能到这里就结束了,她生来就是骄女,这一切的磨难都只是暂时的罢了。 姜容终于放了些心。 当天晚上,姜容早早就等在了咖啡厅,从六点半等到了快八点,她忍着暴躁的性子,硬是没去催姜宽。 姜宽在七点四十多的时候才出现,他拉开椅子坐下,刺啦的声音在静谧的咖啡厅中响起,吸引来不少目光,姜容嘴角一抽,微微有些难堪,但这都是小事,她顾不了了,她急切地想去拉姜宽的手,“小宽——” 姜宽下意识迅速避开。 姜容脸上笑容一僵,错愕地抬头看他:“小宽?” 姜宽的脸上不再是依赖和欢愉,而是以冷漠替代之。 他就坐在那里直视姜容,淡淡道:“找我有什么事,长话短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