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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这个进行了十七年的错误也该改正了,你回你的贫民窟去吧,就当做了一个十七年的美梦,我们也不跟你收取什么利息了。” 在场所有人都还在想着老太太会替她求情,却不曾想老太太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姜容瞪大了眼看着老太太,最不敢相信的其实是她! “奶奶!我是容容呀!我是你最宝贝的孙女啊,你是不是生病生傻了,你怎么能这样跟我说呢?” “那你又怎么忍心在姜家最困难的时候离我们而去呢?”老太太反问,也不等她回答,吩咐保姆和周且,“把她赶出去吧,以后不要再让她进来了。” 姜慈冷眼看着这一切。她还记得她第一次去姜家的时候,姜容穿着修身的连衣裙和配套的lv平底单鞋,淡淡地涂了层口红,精致的小卷发披在肩上,像一个名媛淑女,只是坐在那里便是一道亮丽的风景。而她呢?与姜容形成天壤之别,穿着九块九包邮的白t恤和十九块九包邮的牛仔裤,踩着一双普普通通的帆布鞋,素面朝天,浑身上下一点装饰都没有。 不过短短几个月,姜容一步一步跌落到了今天,而她,不停的往上走,从未停止步伐。 两个人的角色和形象颠了个个儿。 这一场从一出生就开始的闹剧,是该结束了。 姜容在保姆和周且的大手和毫不留情的力气之下挣扎着,哭着喊着她不走,姜宽有些不忍,但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默默的移开了眼。 他不会再心软了。姜容就是仗着他们的偏爱,有恃无恐,什么样的事都能做得出来,瞧瞧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做得出来的事吗?! 徐涵澈想跟出去,被徐涵清拉住,又是响亮的一巴掌,在静谧的厅中响起。 “你还有完没完,你还要帮她到什么时候?她的真面目已经撕扯在你的面前,让你看了个彻彻底底,可你依旧还要帮她吗?她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药?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她不值得!”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徐涵澈却在这一刻红了眼,“姐——可是她,只有我这个舅舅了。” “你不是她舅舅!她都不是我的女儿,他怎么会是你的外甥女?!”徐涵清拎着他一通乱骂,“你再敢帮她,我就打电话告诉妈,告诉于媛,我收拾不了你,她们还收拾不了吗?!” 徐涵澈张了张嘴,想辩解又无从辩解,他面前浮现出妻子和母亲的脸,愤怒又恨铁不成钢,于媛的声声怨言尤现在耳,他还想往外冲的步伐愣是止住了。 “你也看到了,她说的那是人话吗?她一颗心多毒啊!畜生不如的东西,我警告你,你再敢去,再敢给她一丝一毫的帮助我跟你没完!” 老太太头晕得很,耳边这么吵就更头晕了,抬了抬手让保姆扶住了,“都回去吧,困劲上来了,我去歇会儿。” 她已经累了,这么大年纪却一再遭受打击,本来是颐养天年的年纪了可那颗心还一次次地被放在油锅里炸。病来如山倒,本就不支的精力更是透支。 把姜容赶出去,看似简单,实则她又有多折磨自己,也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姜桓没打扰她,吩咐保姆好好照顾,就带着一家子回去了。 “今天去外面吃吧,带你们去玩,想吃什么?”姜桓小心翼翼地去看姜慈的神色,生怕她生气。 姜桓也想缓解一下并不活跃的气氛。 姜容让这个家都心情不好了。 姜阔见没人吭声,就提议说:“去吃烤rou吧?” “好。”姜桓摸了摸他的头,又问姜慈姜宽,“吃烤rou好吗?” 姜宽闷闷点头,姜慈也没什么表情变化,“嗯。” 徐涵清还拎着徐涵澈在训,不过也碍于他惹了众怒,也不让他一起吃饭,“你回家去,让妈好好收拾你。” 徐涵澈不太想让家里知道他又干了什么,试图和徐涵清打商量,徐涵清翻了个白眼,“你还知道怕?赶紧给我回去,待会我就给妈打电话,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再不打你天都要掀了!” 去烤rou店的时候,经过一家饰品店,姜桓眼前一亮,带着姜慈进去,让俩儿子在外头等。 姜宽姜阔才不乐意呢,屁颠屁颠就跟进去了。 徐涵清殿后跟着,姜桓从没进过这种店呢,真稀奇。 姜桓也有些束手束脚的,不过一眼看到了一个镶满了水钻的大发卡,比大拇指还大,拿起来在姜慈头上比划比划,更是满意,“慈慈,这个喜欢吗?” 姜慈顿了顿,不太忍心打击他,勉强点了点头。 姜桓很有成就感地继续挑,一边挑一边说:“爸爸第一次买饰品呢。” 姜宽姜阔也在店里转悠了起来,姜宽指着一个海绵一样的东西问徐涵清:“妈,这个海绵是什么?包装用的吗?” 徐涵清扶额,“这是化妆用的美妆蛋,你们不懂,不要乱动哦。” “这还卖文具呢?”姜阔拿起一根笔稀奇地瞅。 徐涵清哎哎地拿下他手里的笔,“这不是文具,是眉笔,画眉的。” 徐涵清在这店里认真的转了一圈,给女儿挑了一些新出的饰品——这群男人太不靠谱了。 姜慈眼睁睁地让姜桓给她买了一些饰品,不过能入眼的倒也没几个。 一群人去烤rou店的时候,手上已经塞满了不少东西。烤rou店旁边是一家奶茶店,姜阔很贴心地去给jiejie买了一杯奶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