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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秀洵看出温彦也有几分急色,有不少汤药随着他快速的动作洒在了桌子上,杜昔都看出了不对劲,他忍不住打趣道:“温公子是不是欠了银钱,有人要上门讨债?” 听着他的揶揄,茶珠与李彦对视一眼,两人收起了急色,茶珠轻咳一声,“我伤寒头晕,兄长担心我,关心则乱。” 李彦摸着碗没那么烫了,递给她。 茶珠抿了一口,忍着烫舌头的温度把药喝了,又喝了半碗温水冲淡嘴里的苦涩,她淡笑着起身做出送客的姿态,“公子,时辰不早了,谢谢公子照拂,我感激于心。” 她脸色苍白,薄唇却因发热而泛起嫣红,回家后她从柜子里又找了一件粗布外衫拢在身上,但依旧双手颤颤地频频轻抚小腹。 陆秀洵道:“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他说完这话,发现这两人的神色又不对了。 待他走后,李彦焦急问道:“现在怎么办?” “先回惜玉楼吧。”茶珠站起来,伸手揉着晕眩的头。 “我让护卫备马车。”李彦走了几步,又转身回来宽慰道,“珠姐,明天我让赵四留在这儿,我们两个都不在家。我让赵四告诉他,就说我一个大男人照顾你不方便,把你送到城郊伯母家去了。他若问赵四伯母家在哪里,赵四便说他只是来我家讨酒喝的,不知道我们伯母家在哪里,我想这样应该能应付他几日。” “好。”她实在是分.身乏术,况且得知年姑姑欺骗她后,她因为被瞒骗的气愤,连带着对陆公子都有了几分火气,但想到他也只是受骗的可怜人,又想对他再冷淡疏离一点,让他早些脱离苦海。 她躬着身子挥手,“你快去备马车吧。” 陆秀洵出门后并未离开,陆家的马车停在巷子转角处,透过车窗刚好能看到这家人的动静。 杜昔笑问:“温姑娘都送客了,公子还舍不得走?” 陆秀洵摇头,他心里隐隐有一点敏锐的猜测,今夜躲在这里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不时,他听到车轱辘响动的声音,他看到温家的院门打开了,温彦一只手打着灯笼,一只手打着伞送温姑娘上了马车。 巷子里漆黑一片,又有喧哗的雨声,他们隔得不远,温家两人却并没有发现他们。 杜昔鬼鬼祟祟地把头伸出马车,遥望不远处那团在雨中晃动的马车上的亮光,细声说:“温姑娘这么晚了,会去哪里呢?” “跟上去看看。”陆秀洵放下帷帘,让马夫谨慎地跟着前面的马车。 方才大夫给温姑娘问诊之后,对他说,姑娘伤寒发热,邪风入体并且服用了寒凉的药物导致气虚体寒,再者,姑娘忧思甚重,好好调理能让身上的疼痛过去,但更需静养来缓解心头的伤病。 她不愿好好休息,冒着风雨出门,他想要照顾她,但她拒绝他的好意。 跟踪之事,君子不耻,但他太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秘密。 …… 茶珠喝了药之后身上升起了一股温暖的热气,随着马车的摇晃她又陷入了昏睡。 小憩了片刻,悠悠醒转,她掀开帘子看了一眼,马夫正准备绕进巷子里,她制止道:“就停在惜玉楼门口吧,再绕一圈回后门更浪费时间。” 李彦搀扶着她下了马车,他又跳回马车上,眼含关切之色,“那我回去了啊,珠姐,你自己当心。” “好。”茶珠扶着门框深吸了一口气,楼中甜腻的脂粉香气萦绕鼻尖,她揉了揉额头,抬步往里走,一只脚踏进了门槛,一只脚还在门外,便被人抓住了袖子。 她回头望向来人,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宁公子,今日又是唱哪出啊,怎么这幅打扮?” 他头戴玄色斗笠,黑纱垂下遮挡了面容,身穿玄青色劲装,怀里还揣着一把唱戏用的木剑。乍看像个行走江湖的侠客。 宁宸宸本想装作陌生侠客逗她一笑,谁知茶珠一眼就认出了他,他伸手拉开了面纱,露出一张白若凝脂的俊俏容颜,他倚在门框边,欢喜笑道:“姑母管得严,我乔装打扮了一番才寻到机会偷溜出来。” 两人站在门口,身体一半照着楼里五彩缤纷的纱灯,一半迎着门外吹来的寒风,相对而立,宁宸宸指着她的衣裙笑道:“还说我呢,你怎么穿得像谁家的婢女一样。” “只许你扮作侠客,不许我扮作婢女吗?” 严铮迈出二楼拐角的厢房,打算风风火火地去宁府拜会,刚迈下一步楼梯便看到在门口相视而笑的两人。他捏着楼梯的栏杆,手不自觉地使劲儿,木栏杆咯得手掌疼痛,但心里更闷闷地疼。 今日趁他进宫赴宴,这两人不知去哪里玩了一日,他担心她一个人孤单所以急急地出宫,她有人作伴,哪里会孤单? 这两人不知去干了什么,此刻都穿得不伦不类,相处了整日,临别了还依依不舍,宁宸宸送她到了门边,她舍不得进来,还站在风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哦,他想错了,不是临别,是一起回惜玉楼。只见宁宸宸抓着她的衣袖往里走,她没有挣扎,缓步跟上了他。 宁宸宸道:“这里风大,我们去海棠间说吧。” 茶珠挣扎了一下,衣袖被他拽得太紧,只好跟着他走了两步。但想到严铮随时要来,若是严铮发现她在海棠间里与宁宸宸闲话,她会很难解释,于是她反拉住他的衣袖,柔声道:“宁公子,我们就在大堂说话吧,我病了,想快些回后院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