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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绾贞敛起笑,“英姨娘没准是真有身孕。” “真有身孕她何苦这样折腾?”钱婆子闹不明白,这英姨娘云里雾里,见天鬼心眼子多,这又是出的什么幺蛾子。 “是呀,别是个庸医,误诊了。”沈绾贞想这种可能也不能全排除掉,反正婆母说初八请太医过来,就有定论。 英姨娘暗自高兴,这招计策,既教训了不知天高地厚的红笺,又让詹少庭留宿一夜。 这一夜,英姨娘虽不好做什么,也是搂住詹少庭的脖子,撒娇撒痴,百般温存,把詹少庭的心又哄回来几分,念起旧情,英姨娘借机枕上旁敲侧击给沈绾贞下话,詹少庭抱着她光滑的身子,耳边喃喃细语,心里那股子火苗一窜一窜,刚差点落胎,不敢行房,撩开帐子一角,唤春晓,“倒杯凉茶。” 春晓站在门外侍候,听里间屋爷招呼,忙进去,倒了杯凉茶,端着到床边,詹少庭伸手接过,咕嘟嘟喝下,才压下心里的邪火。 把英姨娘松开,英姨娘跟詹少庭几年,彼此相知,感觉到詹少庭似乎不很开心,小心试探地问:“爷心里有事?” 詹少庭想起沈绾贞恨得牙根痒痒,狠狠地道;“总有一天,我休了她,扶你为正。” 英姨娘心突地一跳,刹那狂喜,受尽屈辱,做小伏低,等了这些年,终于有了盼头,英姨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晃神,偷偷按住狂跳的心口,呆了半晌,詹少庭重重地出了口气,英姨娘也跟着他这口气,心上去又下来,她能感觉出他心事重重,心中气闷,虽不知他和沈绾贞因何事闹僵,但对自己是绝好的机会,只是他还有不甘心,亦或贪恋沈氏美貌,不舍,让他提早下决心,休了沈绾贞,看来只有自己加把火。 二人各怀心事,英姨娘心里盘算,想法子帮詹少庭把这决心下了,出妻,女子犯七出之条,方能出妻,七出乃不事舅姑,无子,yin,妒,恶疾,多言,窃盗。 这出妻,需得沈氏犯了大错。 许久,二人都未说话,英姨娘一时没想出什么主意,翻身看詹少庭平躺着,想着心事,心道,还是先揽住爷的心,但休了沈绾贞,自己扶正,伯爷和夫人先就不会答应,还是使出浑身解数,让詹少庭离不开自己。 想到这,手口并用,挑逗起詹少庭,詹少庭本来忍得难受,又兼英姨娘娴熟的勾引男人手段,贪恋她的身子,又怕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事,小心翼翼地做上一回,英姨娘久旷,心里没负担,也放得开,倒比詹少庭热情百倍,痛快淋漓地承了欢,一解素日饥渴。 ☆、第六十七回 红笺主仆一宿没睡,夜里风打门板,她都要心惊,疑心是詹少庭又回来了。 红笺听凤儿说英姨娘肚子里胎儿没事,暗恨英姨娘故意害自己,又听凤儿说英姨娘主仆在爷跟前告自己的状,恨不得撕了英姨娘这烂蹄子的嘴。 即便是知道白日大夫说了英姨娘不会有事,可红笺还是担心若晚上不好,二爷能绕了自己吗?想起二爷对自己绝情,往死踹,那狠厉的眼神,她提心吊胆了一夜。 直闹到快天亮,红笺才睡着了,玉儿困极了,就偎在对面炕上睡下。 刚睡着,红笺就梦见鲜红的血,英姨娘躺在血泊中,詹少庭恶狠狠地揪住她头发,往墙上撞,红笺哭喊着求饶,可詹少庭像发了疯似的不放手,红笺哭喊叫……。却惊醒了,吓出一头的汗,心兀自砰砰乱跳。 停了一会,听周围静悄悄的,外面天才蒙蒙亮,忙招呼对面炕上的玉儿 “快起来,你出去看看对面的怎么没动静,爷还在不在她屋里,是不是已经走了,她肚子里的胎儿有事没有?” 玉儿迷迷糊糊的,主子在床上翻腾,她也没睡实成,刚迷糊红笺就叫她起。 玉儿打着哈气穿好衣裳走出去,一个粗使的婆子正扫院子,看见她出来,停住手里的扫把,笑道;“姑娘今儿起的早。” 玉儿揉揉眼,那婆子瞅着西厢房道:“英姑娘身体底子好,摔了一跤,肚子里的孩子没事,空乱了一晚上。” 玉儿又打了一哈气,才反应过来,睁大眼睛“你是说英姑娘肚子的胎儿没出事?” 那婆子痴痴笑着,捂住嘴,伏在她耳边悄声道:“不但没事,我今儿起早扫院子,还听见那屋里有动静,英姑娘昨晚的叫声老婆子听了都脸红,终究年轻,离不了男人,还怀着孩子,也不知节制。”那婆子吃吃笑了一会。 玉儿听了,心想,这老婆子是不是偷着听房,也不答话,就往回走,那老婆子在身后嘟嘟囔囔,“这丫头,大清早的出来,像有事,又什么都没说。” 玉儿进屋,学了那老婆子说的话,英姨娘如何发sao,不顾肚子里的胎儿,二人行房的事说了。 红笺一听,气得眼一翻,差点背过气去,恨得咬牙切齿,骂道:“那贱人就是故意陷害我,让我平白挨了爷的窝心脚,她却绊住爷yin乐,这怎么就不怕胎落了?” “方才那婆子说,早上起来那屋里还有动静,不是弄了一宿吧?”玉儿瞅瞅主子,又添油加醋道:“奴婢就说爷怎么就稀罕她,就连正房主母都不放在心上,想来这英姑娘床上功夫一流,侍候爷舒坦,爷才恋着她,离不开她。” 红笺是越想越憋屈,被这贱人算计,听她提起主母,翻身下地,“找少夫人评理去,少夫人掌内宅,j□j的行径,就不管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