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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人,不同的一个世界,她们却说出同样的一句话。 记忆里那个刚刚生产完孩子的母亲脸色苍白,坐在床铺上,隔着窗户看着在院子里如初生的幼鹿一样稚嫩又灵活的孩子。 脸色苍白却带着浅浅的微笑,眼神慈爱又悲伤。 绘里嫂子。 我张了张嘴,无声地念出来那个曾经淹没在几十年岁月里的名字,我的族兄的妻子,也是我如同母亲一样的长嫂。 “雨歌。” 记忆里,会用个母亲一样的语气念着我的名字的人,除了mama,只有绘里嫂子一个。 总是带着浅浅的,得体的微笑。 “好。”我听见我自己这么说,“如果我看到他们,一定会叫他们回家。” “雨歌,看到斑,记得叫他回家,真是的总是扑在任务上,熬坏了身体怎么办?他年纪还这么小啊。” “雨歌也是,不要总是关心任务,要学会关心自己,雨歌可是女孩子,女孩子要学会爱惜自己!” 无数琐碎的事情在这一刻从记忆里的最深处涌上心头,那些我本以为自已已经忘记了的事情,再次重现在脑海中,又是那样清晰,那样真实。 绘里嫂子总是对着总是一心扑在任务上,对周围一切保持着无视态度的我还有斑总是无奈至极。 年少时的某一年,我一身的血回到了宇智波一族的族地,身上的族服和头发脸孔都被血染红了,整个人就像是在血池里捞出来的一样。 眼神空洞,像是一个木偶娃娃一样,提着还在流血的刀,滴滴答答的血顺着我的足迹滴了一路,我机械似地迈着步伐回到了族地,没有人敢靠近我。 只有绘里嫂子,那个刚刚生产完幼子的母亲一点也不忌讳不嫌弃地张开手臂,把浑身是血的我抱进了怀里,像是雌鸟用张开翅膀拢住幼鸟一样。 手有一下没一下,轻轻地在我的背上拍着,像是哄着那时候还是婴儿的泉奈睡觉一样。 “雨歌,很辛苦吧。”她轻轻说,“没关系哟,在嫂子面前可以尽情地哭出来,哭出来,就会好了。” 我哭了,撕心裂肺地哭了出来。 那是我第一次哭得那样撕心裂肺,也是至今为止的最后一次。 虚幻的记忆和无人在眼前的现实不断交换着,记忆里的音容笑貌是那么熟悉,又是那样的陌生。 格窗外的雏鸟还在叽叽喳喳,浅金色的太阳在院子里落了一地,沾了雨水的泥土闪着细碎的微光。 空气里混杂着雨水和青草的味道。 离开丸子店,踩着柔软的泥土,头顶着雨后天晴细碎的太阳。 “感觉,歌小姐是个有故事的人。”在去稻木村的路上,焱寿郎突然对我说。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压低了头上的斗笠,手里握着黑色的刀鞘,沉默地向前走。 每一个忍者都有一个故事,而这些故事,光靠嘴说是说不清楚的。 同样是夏天,热浪在空气里翻滚膨胀,穿过层层叠叠的树荫,投下斑驳细碎的阳光,蝉鸣响彻在整个忍者学校里。 教室外的秋千孤零零地吊在树下,不时会有落下树底的叶子打着卷儿自上而下路过。 站在讲台上的老师对着坐在下面一群在炎炎夏日里犯困犯得不行的小屁孩,无力又无奈,只能这么回答。 这样子的回答毫不意外遭到了一群熊孩子的嫌弃的眼神。 于是老师只有在讲台上无能狂怒。 熊孩子什么都不懂,等到他们真的成为忍者,走上战场的时候,淌过一场又一场的狂风骤雨,年老退休之后,在坐在鸟鸣不断和阳光明媚的庭院里,看着一群懵懵懂懂的后辈。 再回忆起小时候那个在讲台上无能狂怒的中忍老师说的话,他就会觉得那句话太特么的贴切了,简直贴切得不能再贴切。 老师你咋能说得这么贴切呢? 然后面对一群和当年自己一样眼神的小屁孩,脑子里除了想锤他们还是想锤他们。 老师在无能狂怒,熊孩子在嫌弃的同时,我就站在教室外,静静听着老师和熊学生的互动。 太阳在脚底投下黑色的影子,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各个班级的老师在讲课的声音,还有回荡在夏日里的蝉鸣。 忍者学校教习小孩子文化课的忍者普遍都不是擅长战斗的忍者,所以为了避免无谓的死亡,而又物尽其用,实力不足的忍者总是会考一个教师资格证,来到忍者学校教习村子里未来的战斗力。 当然也有例外,就是我这种心灰意冷却又穷得一批,跑到忍者学校混吃混喝等死的家伙。 相对于正面上战场的忍者,忍校教导孩子的忍者不用看到如此多的残酷与血腥,自然对很多事也无法像斑和千手柱间那样的人理解得深刻。 但是有件事情他说对了,忍者的故事光靠嘴是说不清的。 所以,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我的过去,那个属于“雨歌”的故事。 说了,我也不觉得有什么意义。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宇智波雨歌”了,有的只是“歌”。 站在教室外的我在斑和泉奈都离去之后选择了逃避,不愿在面对腐败的一族,不愿再面对建立在自己小侄子尸骨上的村子。 逃避了十多年,最后做出的选择还送了自己的命,嘛,虽然死了也挺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