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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越想越觉得这个解释太真了,简直无懈可击。

    不过真是真的,屑也是真的,童磨就一脸被她的屑所震撼的表情,睁着圆圆的七彩眼睛呆愣在原地。

    阿雀愉快地拍了拍他的脑袋,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让鸣女把自己送离了无限城。

    ——*——

    每次都被用完就扔,童磨已经对自己是个工具鬼这点有了明确的认知,但他还是习惯性地抱怨了几句,被送回寺庙时还要对鸣女说阿雀真的好狠心哦。

    听到这话的鸣女想起了几小时前自己亲眼所见的场景,身体明显僵了僵,心有余悸地抿紧了嘴唇没有搭话。

    比起童磨,鸣女才真正有资格评价这位新鬼王究竟有多狠心。

    作为亲眼目睹了新鬼王篡位全过程、并且是唯一一个见到了她妖怪形态还活着的工具鬼,阿雀在将无限城撕了个口子把无惨揪出去的时候,鸣女的心态就彻底崩了。

    比起和无良的前任老板一起晒太阳,她还是更想待在自己的无限城里。

    这也导致阿雀在把无惨晒没了之后,只是站在鸣女面前盯着她看了半分钟,鸣女就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跪在新鬼王脚下向新鬼王投诚。

    那时候阿雀还在心底里感叹着前男友真是太失败了,她都还没开始威逼利诱,鸣女就已经倒戈了。

    而接下来十二鬼月的反应则更加充分地证明了她前男友的失败,连地位仅次于他的十二鬼月都在第一天承认了新鬼王的地位,就更不要说其他的工具鬼了。

    其实在阿雀看来,工具鬼根本就没有话语权,它们不需要有自己的野心,甚至连思考的能力都不需要。

    真正合格的工具鬼,只要记住“听话”这一真理就足够了。

    和前男友那种不断逼迫着工具鬼们吃人来变强,以获得更加强大的工具鬼的想法不同。阿雀自己都不吃人,自然看不起那种依靠吃人来变强的工具鬼。

    真正的强者当然应该凭借自己的努力获得力量,而不是用这种投机取巧的歪门邪道。

    为了让自己的新政/策传达到基层,显然要从基层中选取一些代表来作为传话工具,毕竟十二鬼月完全不屑于和低级鬼们打交道,想靠他们传话简直做梦。

    但她在跟随便叫来的一群工具鬼说明自己的想法时,却立马读取到了对方的反应。

    工具鬼在脑海中质疑她也吃人这一问题。

    阿雀不想解释,解释这种问题实在太麻烦了,而且低级工具鬼没有让她解释的资格。

    于是她烦躁地捏碎了生出这一想法的工具鬼,然后对剩下的、身上溅满了红色粘稠液体的工具鬼们说:“这样能明白了吗?”

    工具鬼们连连点头,表示他们完全明白。

    虽然他们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明白了什么。

    阿雀对没脑子的工具鬼向来很体谅,于是为了让他们能更加老实且有意义地活下去,她让堕姬把手头上能拿出来的钱都给她。

    堕姬感到很茫然,因为她完全不明白自己的钱为什么忽然和低级鬼们的“生存意义”产生了联系。

    只可惜她的脑子不足以支撑她进行更深层次的思考,她只知道,如果不听阿雀的话,阿雀就会很生气。

    自从被阿雀打爆了一次,又看着哥哥被阿雀揉碎了一次之后,堕姬就对阿雀产生了心理阴影,一想到她都会下意识地害怕起来。

    所以在阿雀让她掏钱的时候,堕姬虽然很不情愿,可还是迫于对阿雀的恐惧,把自己这些年当花魁时攒下的钱全部拿出来了。

    当阿雀看着这笔巨款沉思时,鸣女鼓起勇气问道:“您……要用这些钱来做什么呢?”

    在阿雀身边待了一段时间之后,鸣女对阿雀的恐惧也慢慢褪去了一部分。

    一般情况下,只要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惹她生气,阿雀的脾气其实比前鬼王要好很多。

    尤其鸣女是女性的鬼,大概也有天赋加成,她敏锐地注意到,阿雀似乎对女鬼会更加宽容些。

    自她上位之后,她也就打爆过堕姬这一个女鬼——还是因为堕姬骂了她丑八怪。

    阿雀托着下巴,一脸严肃地对鸣女说:“我们买家医院吧。”

    这是阿雀认真思考之后做出的决定。

    虽然她的命令可以起到一定的限制作用,但鬼吃人是天性,前男友作为鬼王都没能彻底改掉这一天性,更不要说那些低级鬼了。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有稳定且安全的食物来源,这样才能一劳永逸。

    鸣女被阿雀的小天才想法震撼了,也被她表面凶残内在温柔的本质感动了。

    试问以前的鬼王鬼舞辻无惨会为她们考虑到这种地步吗?

    不,他只在乎工具鬼们有没有变强,才不会管工具鬼们到底想不想去袭击人家吃人家全家。

    读取到鸣女思想的阿雀也被自己感动了。

    阿雀心想,我果然天生就是当鬼王的料。

    上位不到一个月就把所有工具鬼都安排得明明白白,鬼舞辻无惨他能做到吗?

    他当然不能!

    阿雀膨胀起来了,她膨胀的结果就是让鸣女找来了以前帮鬼舞辻无惨打理生意的工具鬼,然后让他去安排这件事。

    前男友也在人类世界开了公司,但经营的却是贸易相关,阿雀不知道前男友懂不懂如何经营,反正她对这种东西是一窍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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