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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琏将王子腾说过的事情,忠顺的计划都给荆绩交代了一遍,让荆绩去京都将这事给薛蟠说明,让薛蟠代为禀告皇上,然后荆绩回贾家,守好门户。

    贾琏问王子腾用不用给王家捎信,王子腾想了想,拒绝了。如今王家一定被忠顺的人严密监视着,给她们送信,一但她们有所动作,反而是害了她们。

    王子腾伤重,暂时上不了路。贾琏听王子腾的吩咐,往偏离京道的地方走了二十余里,到了一个小镇子,租了几户民宅,让王子腾安心养伤。

    等将事情交代完,王子腾就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荆绩赶回京城,找到薛家,将这些事情给薛蟠说了一遍。薛蟠紧急进宫,去找皇上,将之告诉了皇上。

    皇上赞扬了薛蟠一番,让他不要再管,当做无事发生,他心中有数。

    皇上心中嗤笑,这忠顺还是一无是处。

    几事不密则成害(注1),忠顺显然没有做到这一点。

    逼宫这么大的事情,至今为止,皇上已经收到了三份不同来源的密报了。

    一份来自自己安排在忠顺身边的钉子,一份来自于王子腾,让薛蟠转告的,还有一份,是皇上也没有想到的,来自于兵部的郎中贾雨村。

    皇上收到密报后,就将贾雨村调查了一遍。

    这贾雨村,也是挺有意思的。他依附贾家,最终和贾家反目;暗中投靠了忠顺,却又背叛忠顺。这种人,人品堪忧,可以短时间重用,但是不可以长用,也不能信任。

    不过贾雨村的事情是小问题,皇上看过就放下了。

    忠顺一直在外面蹦跶,他已经看得烦了。这次,他倒要看看忠顺到底能做出什么事情。这么长时间了,这朝堂上的臣子,各方势力都有,交错混杂,也是时候清理一番了。

    这边皇上紧密的盯着忠顺的动静,那边忠顺却对此一无所知。

    忠顺王府的侍卫并不知道忠顺找王子腾什么事情。因此,在看到王子腾派王信往京城送信之后,就只是将王信追了回来,杀了。

    因着侍卫想着等王子腾死了之后,就往京城而去,因此并没有提前给忠顺送信,说王子腾异动的事情。却不料,最后忠顺的侍卫被王子腾反杀,一个没留。因此,忠顺对于王子腾这边的事情也蒙在鼓里,并不知情。

    忠顺选择这个时候逼宫,也是有准备的。这一段时间,大宁都司卫所马步官军到京都宿卫和cao练,这班军是他暗中培养的人马。(注2)

    有这班军在,在加上王子腾策反的京营人马,他至少有五分的赢面。如今就等王子腾来了,将兵马发动起来。但是到了约定的时间,王子腾却没有如约前来。

    忠顺知道出了变故,但是箭在弦上,不能不发,幸好他在宫中还有另一种准备。忠顺让班军和自己的王府侍卫在宫外等着,等着宫里发出信号。

    忠顺悄悄的进了宫,混进钟粹宫中,让甄常在和贤德妃身边的钉子秋夕暗算了贤德妃,让贤德妃昏睡在床上。忠顺将整个钟粹宫控制了起来,然后让秋夕去找皇上。说贤德妃怀孕了,身体不舒服,请皇上过去看看。

    皇上子嗣不丰,如今只有一子一女,对子嗣很重视,听到这消息,一定会来钟粹宫探望贤德妃的。

    忠顺进宫的时候,皇上就知道了。他要看看忠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早有准备,因此秋夕一来报信,皇上就往钟粹宫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引用自:《易传·系辞传上·第 八 章》: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

    注2:百度百科:京师京营又称三大营,包括五军营、三千营和神机营。五军营分为中军,左、右掖和左、右哨。军士除来自京师卫军外,又调中都留守司及山东、河南、大宁三都司卫所马步官军轮番到京师宿卫和cao练,称为班军。

    第100章 贾元春薨逝

    皇上带着苏胜到了钟粹宫, 除了去宫中通传的人,其余宫女、太监看见他都跪在路边,不敢直视天颜。皇上左右看看, 钟粹宫和其他宫殿一样,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皇上心中一凛。

    皇上入住皇宫已经三年有余, 将内务府总理大臣的职位拿在手里。除了将自己和皇后以及有孩子的几个妃嫔的宫殿都守得铁桶一样,皇宫中其余的地方, 皇上和皇后并没有出手清理过。

    毕竟皇上、皇后和皇上的妃嫔只住在东六宫中, 而太上皇和皇太后以及众多太妃住在西六宫中。太上皇爽快的将权利交了出来,自己窝在太极殿之中。皇上怕自己出手清理后宫宫闱,太上皇会不自在。

    钟粹宫是贤德妃的住所, 里面还住着甄氏女,皇上基本不到这里来,因此对钟粹宫就比较忽视。

    没有想到忠顺在皇宫中的根基还挺深的,甄太妃在宫中掌权多年,还是不能轻视的。

    等这件事情过去,皇宫势必要进行一番清洗。而且宫中宫女、太监关系交错复杂, 最好将年过二十五岁的宫女,都放出去。

    皇上想着这些, 将心提了起来,往钟粹宫内走去。

    钟粹宫正殿跪了几个宫女, 贤德妃贾氏并没有出来迎接。

    皇上和苏胜往内室走去,看见内室的床上躺着一个人,眼睛闭着,看容貌确实是贤德妃。

    皇上皱了皱眉,并不上前,只远远的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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