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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犬夜叉问:“什么意思?”

    “如果只是噩梦的状态就算了,但是这座城的状态明显不正常,这里的所有一切都是噩梦之主……梦鸠大人创造出来的!”

    无中生有!

    冥加把这个概念一说,理解了的众人无不是寒意入骨。

    戈薇目光颤抖的道:“这、这种事有可能吗?”

    冥加恨声道:“正常状态下的梦鸠大人不管是噩梦还是美梦都不会这样去做,取出梦之境内的东西放到现实,这就像是在本就脆弱的两界界域上钉了根钉子,钉子就算被拔下去,界域也已经不再完整!不完整的后果就是梦会趁机侵蚀现实,把现世的一切概念作为养分补充梦世!”

    “最糟糕的是,梦鸠大人就算是梦的主人也无法阻止这种本能,而他的存在又会刺激梦的本能,使之不断吞噬现实,壮大自己!”

    “丛云牙这个家伙不只是cao纵亡灵军队,制造恶梦之城,它还趁机放大了这种本能!我们一路上看到的那些东西大半都是梦境的投影,梦中的恶妖展露在现实的一部分躯体,真正的本体其实还在梦世之中孕育,可是就看那些恶妖诡异的姿态,我已经不对梦世如今的状态抱有希望了。”

    “噩梦之主已经快要降临,以堕落的姿态——!”

    此话一出,空气安静了。

    尽管有大部分内容他们还理解不了,但事态的严重性他们已经充分领会到了。

    珊瑚惊叫:“没有办法阻止吗?”

    “可以阻止。”

    冥加严肃的说,然后在他们开口前,吐出一个冷冰冰的现实。

    “但是没有人能说服噩梦之主。”

    弥勒法师沉重道:“已经是没办法沟通的状态了吗?”

    冥加摇头:“我也不清楚,说实在的,像这种情况人类存在以来也不过只有三次,每一次都是梦境主动结束侵略,在梦的恐怖面前,我们能做的事情少之又少。”

    丛云牙:“说完了吗?”

    冥加一道森冷的眼刀丢过去。

    “我还是搞不懂你的想法,现在的你姑且不论,最初的你肯定不会想到自己会变成梦的一部分,恐怕还抱有利用梦鸠大人的心思。”

    丛云牙道:“你说的没错,曾经的我自不量力趁机偷袭了在天谴下虚弱不已的主人,破坏了他的一部分记忆导致噩梦降临,但也因此,我由衷认识到梦境的伟大!梦的恐怖是如此真实,所以站在梦之顶端的梦鸠大人合该立于三界之上!”

    “那种光景,那种冷彻的将畏惧刻入到每一个妖怪骨子里的强大,你们不觉得这样才是最好的吗?”

    “那身姿只要见过一次就忘不掉,只有没见过的人才会去追逐自我,见过之后,心甘情愿的臣服在主人的脚下,放弃思考,乖乖和梦融为一体才是这世上最值得付出一切的追求!”

    丛云牙的语气是如此狂热,以至于冥加再次开口就如同盖棺定论的老中医,不假思索的道:“没救了!自掘坟墓说的就是你啊,丛云牙!”

    此等嘲讽也不知是不是冥加看穿了丛云牙的自作聪明,若不是它自大的认为自己可以cao纵梦鸠,也就不会反过来被梦境侵蚀的面目全非。

    犬夜叉撇嘴:“姑且听出来了,这把妖刀其实已经脑子坏掉了吧?”

    听冥加的口吻,梦境降临之后,世上的一切都会变成一场大梦,那种情况想想就会打冷颤,这把刀居然还觉得那样的日子不错?

    犬夜叉毫不怀疑这把刀没有脑子,不过也是,刀本来就没有脑子。

    浑身充盈着邪气的丛云牙根本不介意会不会有人理解自己,反正它在梦的支配下,开始无限制的狂热。

    梦壮大自己的本能被它扩大了,反过来它又变成了为了梦境壮大而不惜一切的傀儡。

    真是不知怎样描述才好,面对这等难以描述的情况,唯有空中的赤日高悬,仿佛亘古不变。

    这一通对话泄露的信息量多的吓人,但是真正开打之后,双方都没有顾忌什么。

    刹那猛丸就是丛云牙cao控的道具,靠邪念不断再生和犬夜叉拼了个旗鼓相当。

    城外白骨蜈蚣翻身裂地,隔着几千里外的村庄都感觉到地底传来的震动,村民们走出屋子,怀疑远方是不是有哪里发生地震了。

    白犬用蛮力扯断了蜈蚣的一节身子,裂口处伸出许许多多的手掌茫然的抓挠着空气,断裂的身体在邪气之下快速修复,看起来好像要再长出一颗头来。

    杀生丸见状,妖力聚集在爪子上几下子破坏了背甲,将蜈蚣的身子彻底粉碎成骨片。

    大妖怪的战斗引发的异象一阵一阵影响着城内,美人鲛爬上木桥,朝着赤日的方向放声高歌。

    浓郁的妖气让墙上的美人脸脱落,脱落后的脸皮飞了起来……

    和室的门打开,房间里无光无影,半晌,一缕缕发丝窸窸窣窣的爬上屋外的走廊……

    骨女倚靠在绿叶的芭蕉树旁,全是枯树的荒凉风景中,这一树芭蕉娇翠欲滴,美丽的女妖微微一笑,裙摆之下白骨森森,一段白皙秀美的脚掌踩在死人的脑袋上,手中扇子舒展,挡住半面红粉骷髅面……

    第133章

    一百五十八

    冷清的和室里, 梦鸠忽然站了起来,当着太宰治的面触手变成了双脚的模样,有些瘦, 骨节支棱的暴露在外, 裹了一层白惨惨的皮,细白的小腿一路藏在衣摆的阴影下,显出性别难辨的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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