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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这近在咫尺的九尾狐妖,他在对方的眼眸中清楚的看到了自己,混合着从池水中飘散出来的湿润雾气,就像是蕴含了爱意万千的情深。

    很美,即便知道这是假象,被这么一双充满诱惑力的眼睛安静地凝视着,也依旧会动容。

    更何况,他们现在的距离如此近,近到这只狐妖只要再往前靠近一点他们的皮肤就会贴到。

    姜子牙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本该是有频率的跳动,现在却乱了节奏。

    不该是这样……

    姜子牙的眉心皱得越来越深刻,面色也越来越凝重。

    他冷直的唇线写满了一种抗拒,然而耳根处的红晕却开始弥漫向了脸颊。

    不想再看到这双眼睛。

    姜子牙想要错开付臻红的眼神,然而付臻红那双放在姜子牙肩膀两侧的手,却在这时候故意捏了捏姜子牙肩膀处的皮肤,并往下按压了一下。

    他的掌心细腻又光滑,这用了几分力道的压制在没有布料阻隔的情况下,反倒是成了一种撒娇似的调情。

    在这样缠绻的氛围之下,恍然之间姜子牙觉得放在他肩膀上的根本不是对方的手,而是一团正在剧烈燃烧的烈火,不然他为何会感觉到一种火辣辣的烫意。

    像是被灼烧一般。

    付臻红很满意姜子牙此刻的反应,他抬起手抚上了姜子牙因为克制而皱紧的眉头,而他这动作并没有成功将姜子牙的眉头抚平,反而让他僵直的身体有了微微的颤动。

    付臻红笑了笑,缓缓说道:“在客栈内,你师傅来的时候……”

    听到付臻红提及玉清,姜子牙顿了顿,那被他刻意疑问的事情又清晰的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客栈内……

    他被哪吒的乾坤圈砸中了头,栽进酒碗中,醉了酒……

    后来他的师傅来了,他被狐妖抱在了怀里。

    再然后……

    他当着师傅的面,将头埋在了狐妖的胸口…而后……

    接下来的事姜子牙不想再去回忆。

    此刻,他感到恼怒、感到羞愤的同时,脸部越发明显的烫意却也在提醒着他,在这两种情绪充斥进他脑海的时候,还有另一种更隐秘、更无法言说的情绪在悄然而生。

    “想起来了吗?”他的耳畔处响起了这只狐妖的声音,轻轻浅浅的,像是一抹似有若无的雾,缓缓飘进了他的耳膜里,然后再流淌进了他的喉咙,让他喉咙发痒又干涩。

    陌生的热躁之意越来越明显了,姜子牙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了拳。他用了很大的力,指甲都深陷进了rou里,而这份疼痛却仅仅只能让暂时减缓他那变得紊乱的心绪,身体的反应的体内的热意依旧是没有得到半分缓和。

    付臻红微微抬眸,轻轻睨向了姜子牙。

    他一头青丝散在身后的水面上,池水荡漾着细细的涟漪,而他乌黑的发丝也在这涟漪中轻轻缓缓地浮动,像蛇,又像是古老的山林深处,那神秘危险的藤蔓,仿佛只要被缠上,就再也无法甩开。

    姜子牙的视线落向这些发丝,喉咙仿佛被缠住了,所以他的呼吸也在变粗,变喘,变浑浊……

    为了能更清楚的看到姜子牙的神色变化,付臻红的头往上抬了几分,那下巴到脖颈所勾勒成的线条优美又诱人,唇角边溢出的笑意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朵即将吸食人精气的妖花。

    此刻,姜子牙便是他的猎物。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下唇,将头埋了下来,猩红的舌尖在姜子牙的锁骨轻轻滑过。感觉到姜子牙这一瞬间加重的呼吸,付臻红低低的笑了起来。

    “在客栈内的时候,你就是这么做得。”付臻红的双唇贴着姜子牙的下颌,轻缓地说着,所吐露出来的气息也喷洒到了姜子牙的脸颊、下巴和脖颈。

    姜子牙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在感觉到这只狐妖还要继续下去的时候,他为了不让事情变得不受控制,抬起手一把推开了这只不断扰乱他思维的狐妖。

    “够了!”姜子牙冷声说道,然而脱口而出的声音里却透着一种夹杂着情念的沙哑。

    付臻红挑了挑眉:“你在害怕。”他直接点出了姜子牙慌张的缘由:“你害怕对我动了情,最终无法自拔的爱上我。”

    “别自以为是。”姜子牙第一次撒了谎:“我只是烦躁,厌恶你这无时无刻的勾引。”

    “是吗……”付臻红轻笑。

    姜子牙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如果你的目的是帝辛,靠近我根本毫无意义。”

    付臻红道:“那如果我的目的是你呢?”

    “我?”姜子牙却是一点也不信的,“果然狐狸都是这般擅长花言巧语。”

    付臻红耸了耸肩:“你不能否认甜美动人的话语能让人心情愉悦。”顿了一下后,他盯着姜子牙的眼睛,缓缓说道:“我想让你开心。”

    “谎言是虚假的,终归会被现实打破。”姜子牙撇过脸错开付臻红的视线,不去看他的眼睛:“而我也并不需要你让我开心。”

    付臻红眯了眯眼,意有所指的看向了姜子牙的腰腹之下:“但你刚刚却在我虚假的言语和行为中起了反应。”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姜子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无澜:“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并未真正脱离七情六欲。”

    付臻红勾了勾唇:“嘴硬。”他轻轻开口,简短的两个字里却带着一种仿若情人之间才会有的调笑与悱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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