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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紧绷着唇,不让自己发出疼痛的闷哼。

    心里对于苏妲己的认知又再一次被刷新。

    苏妲己绝非是普通人,他从苏妲己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这种仿佛渗透到人的骨头里的寒意他除了在父王的眼神下感受过,就在没其他人让他感到如此震动。

    是他大意和莽撞了!

    殷郊暗道自己不该如此冲动。

    “后悔来这里了吗?”付臻红问他。

    殷郊冷笑:“不后悔。”若是不来,就不可能发现这苏妲己的诡异,也不可能知道苏妲己竟然和国师申公豹有染。

    他唯一后悔的就是自己不该如此动怒,他应该冷静地从苏妲己和申公豹口中套出更多的信息,而不是率先拔剑让自己陷入这危险的境地。

    虽然他感觉得出来苏妲己不会杀死他,毕竟这里是皇宫,他的生命也不会真得受到威胁,但眼下这样的处境实在是对他非常不利。

    特别是还有一个态度不明确的申公豹。

    “太子殿下,束缚住你的是妲己,我可什么都没做。”申公豹不冷不热的说道。

    殷郊冷哼一声,语露讽刺:“看来国师对朝歌的忠心也并不像百官们说得那样。”

    申公豹挑了挑眉,对此不置可否,态度散漫的一点也没有将殷郊放在眼里。

    “妲己,”申公豹看向付臻红,冷冽的嗓音里带着一种隐约的暧昧:“你的手这么一直捏着太子殿下的皮肤,我会吃嫉妒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还故意朝着付臻红挑了挑眼尾,又用手指抹了一下自己的唇角。

    付臻红见状,还未说话,殷郊反倒是没忍住说道:“jian夫yin妇!”

    他这一说出口之后,空气中有片刻的死寂。

    在意识到这句话似乎有些重之后,殷郊脸色一黑,想要解释,遂又觉得自己这话也并没有说错。

    付臻红捏住他下巴的手一紧。

    这一瞬间,骨头仿佛被捏碎的巨大撕裂感让殷郊痛苦得得出了一声闷哼:“唔…”

    付臻红眼神冰冷,“激怒我,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

    “嘶…有本事…你就…直接杀了我……”殷郊疼得厉害,说出的话也断断续续的,此刻他完全就是豁出去了。

    付臻红见状,却反而松开了捏住殷郊下颔的手,眯了眯眼,饶有兴趣的说道:“你在威胁我?”

    殷郊咳了咳,捂着下巴有些艰难的说道:“我只是赌你不敢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杀了我。”

    付臻红摇了摇头,纠正道:“不是不敢。”他说着,也松开了抓着殷郊衣领的手:“是不屑。”

    他拿出一条手帕,像是擦拭着什么肮脏的垃圾一般,仔仔细细的擦着手上残留着的属于殷郊的气息。

    殷郊看得付臻红这幅云淡风轻的模样,眉心直凸,好不容易有些平息下来的火气又刷得一下蹿了起来:“你就不怕我现在立刻喊人进来?”

    “我会在你喊出来之前扭断你的脖子。”

    这句话是申公豹说得,他的语气阴邪森冷,言语间的狠戾让人背脊发凉,没有谁会不相信他这句话中的真实性。

    但事实上,申公豹说这话纯粹就只是为了吓吓这殷郊,毕竟这位太子殿下的身份非比寻常,若是现在出了事,以帝辛的聪慧和缜密的思维,只要稍微一彻查,就有可能会联想到他这里,骤时对来说并不利。

    出于各种原因,申公豹并不愿意与帝辛为敌。

    “你不敢。”殷郊也不是傻子。

    付臻红道,“你现在喊人进来,我会说是你对我图谋不轨。”

    殷郊顿时一噎,涨红着脸道:“你觉得他们会信吗?”

    “我只需要帝辛一个人信就可以了。”

    “你……”

    “走吧,”付臻红语气淡淡的说道:“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会立刻离开,回到自己的宫殿里好好消化着今晚发生的事情然后将它烂在肚子里,而不是无脑的继续在这里说着没用的废话。”

    或许是因为付臻红这句话起到了作用,又或许是因为殷郊突然又有了其他的思量,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看向申公豹:“怎么,国师莫非还打算留在这里?”

    最后,申公豹和殷郊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而殷郊在走之前,又看了付臻红一眼,瞳孔中有思绪划过,显然并不打算真得将今日之事烂在肚子里,哪怕他通过方才的那些对话判断出了这苏妲己对于国师似乎并不在意,却还是将两人今日背着父王私见后所做之事记在了心里。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了付臻红一人。今晚这接二连三的事情也让他有些乏了,算了一下时间,已经是过了丑时,付臻红抿着唇,走到帝辛的床榻上休息起来。

    而就在付臻红以为这后半夜会平淡安稳的渡过之时,一股陌生的意识入侵到了他这具身体。

    付臻红佯装得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任由这个意识进到他的梦境之中。

    白茫茫的一片,什么植物与生物都没有,只有朦胧缥缈的雾气,这是付臻红的梦境,或者准确来说,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这个身份的梦境。

    付臻红站在这团白雾中,听到身后有异动后,他缓缓过了身,看向了这个梦境入侵者。

    来者是一个模样俊邪的男子,身材高挑,穿着一袭墨色的长袍,长袍上绣着银色的木槿花,腰间系着流云纹路的玉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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