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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说神使大人有一双能看透人心的蓝色眼睛。”说话的是从孟菲斯过来的一位卖象牙的商人。

    “我还听说他有着异常白皙的皮肤和金色的头发,就像是从云端而来。”这位商人正说得起劲,肩膀就被人从身后轻轻拍了一下。

    他转过身一看,发现是两个身材高大的外种人。至于为什么一眼就判断出了这两个年轻男子不是埃及的居民,是因为他常年来往于周遭国家,很容易就分辨出邻国人的长相。

    这两个人的皮肤比埃及的贵族都还要白上很多,鼻梁非常高挺,眼部轮廓深邃,头发也是黑色的微卷短发。

    这很显然是赫梯国的人。

    “纳芙蒂蒂真有你们说得那般迷人?”开口问出这句话的正是拍商人肩膀的男子。他长相俊美,有着一双天生含笑的桃花眼,脸上又带着笑容,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是神使大人。”商人下意识纠正着男子的称呼。

    “是是是,你们的神使大人真如传言那般有魅力?”男子很快改口。

    商人微微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于这人过于随性的态度,他不想再与对方多说,直接扔下一句:“神使大人马上就会出现,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便挪动着脚步,远离了这两个看起来身份似乎不一般的赫梯人。

    被商人回怼了一句的年轻男子看着走远的商人,挑了挑眉,随即偏头看向了站在自己身边这一直未曾发表过一言的兄长:“这纳芙蒂蒂在埃及民众心里的重要性倒是意外的高啊。”

    他略带感叹的说着,声音里透着一丝兴味。

    “嗯。”苏庇路里乌玛回应了一声。

    对于兄长的沉默寡言,乔特雅诺就早已经习惯,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将注意力转向了神庙的大门。

    在民众们热切的眼神注视下,石门被神庙侍者推开,大祭司卡勒和作为神使的付臻红从里面走了出来。

    第77章

    奥佩特节是埃及一年一度的大节,卡勒作为埃及上下地位最高的祭司,权利仅在法老之下。

    今日,他穿着亚麻色长袍,手上握着金色的权杖,光洁的头顶上方还顶了一块能缓解情绪、代表着人的身体和心灵平衡的芳香蜡。

    尽管卡勒的脸上已经有了非常明显的岁月褶皱,眼窝也微微下陷,但是一双眼睛却十分的明亮和睿智。此刻,他闭着双唇静默地看向这些民众的模样,让他整个人都透出了一种肃穆和庄重。

    若是没有付臻红的出现,这样的大祭司毫无疑问的会是除了法老王阿蒙霍特普四世之外,最受民众瞩目的存在。

    但他和作为神使的付臻红一同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理所当然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有着一头灿烂的金发、戴着金面具的神使给吸引了过去。

    黄金的饰品和红玛瑙打造的项链穿戴在付臻红的身上,却不及他那蔚蓝色眼底半分的芳华。

    纯白的长袍披在他的身上,带着些许金边的复古腰带包裹住他纤细却遒劲有力的腰身,露出的一节修长白皙的手臂上带着精美的黄金臂环。

    金色的面具遮住了他的容颜,但是无论是眼睛,拍拍露出来的双唇形状都格外的漂亮和精致。

    他的身上充斥着一种让人想要靠近和探索的神秘,明明未发一言,然而举手投足之间却自有一种独特的清绝。

    “这就是神使纳芙蒂蒂啊!他真好看!那一双眼睛里仿佛有星星和飞鸟。”人群中有人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是啊!即便我没有看到神使大人面具之下的容颜,却无法克制自己将目光从神使大人的身上移开。”

    “这或许就是神的使者所带来的致命吸引力吧!”

    乔特雅诺听着这些人的感叹,不免有些嗤之以鼻。据他所知埃及人尊奉的神明有七百多个,在他看来这些人对于神明的崇拜太过盲目和迂腐。

    真正战争和厄运来临的时候,他们信奉的神可不会救人。

    不过这些人话语之间对于这位神使纳芙蒂蒂的形容,他到是还算赞同。

    乔特雅诺注意到这位神使裸露出的皮肤在阳光下白到发光,那被长袍包裹住的身段也完美的无可挑剔。

    哪怕不看脸,仅凭那一头柔顺的金发和高挑颀长的身材确实就已经足够迷人。

    乔特雅诺摩挲着下巴,在心里想着,就是不知道这位神使是真得有几分实料还是故弄玄虚之后的一种虚假包装了。

    他正猜测着,那备受所有人瞩目的纳芙蒂蒂却在这一瞬间朝着他这边看了过来。

    就一个眼神的时间。

    视觉敏锐的乔特雅诺,视线就这么穿过众人,与对方看过来的这道目光对上了。

    在看清楚这位神使的眼睛后,乔特雅诺眼中浮现出了一抹惊艳,他还未来得及从这双淡漠至极的眼眸里捕捉出更多的星辉和璀璨,对方就已经收回了视线,连两秒的时间都未停顿到。

    乔特雅诺不禁挑挑眉。

    好吧,他收回最开始的想法。

    即便这位叫纳芙蒂蒂的神使真得是没有任何实料的美人,但有那双只看人一眼就直击人心底的眸子就已经足够他获得众人的喜爱。

    “兄长,我有些想看这纳芙蒂蒂面具之下的脸。”乔特雅诺对身边的男子说道。

    苏庇路里乌玛没有回应他这句话,不只是因为是一贯的沉默,还是因为正在思考着别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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