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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今日来看这武林大会,竟然有幸能见到诸位武林豪杰合力围剿东方不败的场面。”他说到这,微微顿了一下,目光落到了付臻红身上,意味不明的接着道:“就是不知道最后会是哪一方占据上风。”

    付臻红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没再理会他。

    被忽视的钰珏也不恼,他习惯性的转动着手中的扳指,用低低缓缓的嗓音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东方教主,我钰珏这人向来不喜欢那些打打杀杀,你应知晓我颁布了一条关于你的悬赏令。”

    听到那悬赏令,付臻红的眼中划过一抹冷意,他轻挑了挑眼尾,同样慢条斯理的反问道:“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钰珏笑了笑,也不继续多言:“今日你若应下我的邀约,来我府中做客,难道不比在这里跟一群人打打杀杀来得自在?”

    钰珏此话一出,顿时引来了众多人的不满,要知道朝廷向来不会明目张胆的插手江湖之事,而这钰王此刻这番话,无疑是当众在告诉他们这些人,若是东方不败答应了去钰王府做客,他钰王今日便定是要终止这场对战,利保东方不败。

    有人不甚服气,江湖血性一上来,便也顾不得什么身份的尊卑等级,直接出言讥讽道:“真是可笑至极,莫非钰王爷真如传言那般,看上了这东方狗贼的皮囊了?”

    钰珏一听,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座位上起身,他往前走了两步,走到围栏的边缘停下之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这说话之人:“江山,美人,本王自然是爱。”

    末了,他便将目光转向了付臻红:“所以,东方教主,你的回答是?”

    付臻红大笑了起来,微风吹起他红色的衣衫和那一头青丝墨发,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武林枭雄又怎会需要别人的援助。

    他足够强大,自然无需畏惧。

    更何况,他今日来这里的正事可还没有做呢。

    付臻红怜爱的捏了捏诗诗的脸颊,轻描淡写的说道:“诗诗,你来告诉他们,我的回答。”

    第163章

    “诗诗,你来告诉他们,我的回答。”

    诗诗闻言甜甜一笑,先是用娇俏的脸颊亲昵地蹭了蹭付臻红微凉的指尖,接着神色一转,一枚飞刀便从她衣袖中飞刀,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直的袭向了钰珏。

    看着这直直射向自己眉心正中的尖锐利器,钰珏的脸上不见丝毫慌乱,甚至连眼睛都未眨分毫。

    下一秒,只听“砰!”得一声,这枚利器与一把锋锐的刀尖相撞,发出了一道十分清脆的声响。

    钰珏的死士侍卫挡住了诗诗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这两个死士如同一堵不可摧毁的城墙一般,为钰珏隔绝了一切可能的危险。

    钰珏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飞刀,他将这枚飞刀捡起来之后,微垂下眼帘,一边用指尖随意的触摸着上面的尖端,一边不急不缓的说道:“看来今日东方教主确实是没办法好好来我府中赴约了,到是有些可惜。”

    话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钰珏的脸上并不见什么遗憾,下一秒反而还饶有兴趣的坐回到位置上,一副作为旁观者准备观战的架势。

    下方的武林中人见此,便知晓了钰珏这是不打算插手他们和东方不败交战之事,左冷禅唇角一勾,拔出长剑,剑尖直指付臻红所在的方向,“诸位,我们今日便合力讨伐这魔头!还武林一个清净安宁!”

    “诸位冲啊!”嵩山派的弟子斗气满满的呼应着,大声激昂的声音瞬间点燃了众人的战意。

    于是一场以嵩山派为首的,讨伐魔头东方不败的武林对决便拉开了序幕。

    付臻红看着这些从四面八方冲向自己的人,冷笑一声:“不自量力。”他今日原本不过只是打算灭掉某些个吃里扒外的叛徒,但这些人不要命的赶着来送死,他自然也不会客气。

    至于手下留情什么的,在他东方不败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这几个字。对想杀自己的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既然这些人主动来送死,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付臻红眼神一凛,一个闪身,便躲开了一枚飞刀,立于了半空之中。蔚蓝的天幕上飘动着白色的浮云,白与蓝的交融里,付臻红的红衣随风飘动。

    他的内力深厚,葵花宝典更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在众人用尽全力的合力攻击之下,付臻红的速度快入闪电,如一抹红色的残影穿梭于众人之间,红影鬼魅,如同收割人命的死神,红光闪过的地方,地上便是一具尸体。

    原本好好的一场武林大会,变成了一场表面上的正与邪的对决,所谓正义的一方是五岳等众多门派,而邪恶的这一方,不过只有付臻红,陈煜和诗诗三个人。

    nongnong的血腥味飘散到空气中,地上的尸体也越来越多,付臻红每一次攻击都是一招毙命,身上连一点鲜血也未曾沾染到。

    然而他红色的身影却如此明艳,这抹颜色比地上流淌着的鲜血还要更红。

    令狐冲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付臻红的身影移动,他握着剑柄的手在极力的克制着,他站在原地,没有动,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上前围攻付臻红,围攻这在江湖上人人记恨的魔教教主。

    他的神色冷硬,眉头紧皱,在上与不上之间做着斗争,理智告诉他,他是五岳里华山派的大师兄,他应该为铲除武林祸害而出一份力。但是他的心底却又有另一个声音在说,你真得下得去手吗,真得愿意与东方不败为敌吗?你应该最清楚,正义与邪恶的划分不过是一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单方面定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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