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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完之后,严苗的心情不免有些忐忑。按理说她可以选择不问,也没必要去打探不该知道的一些事,但是想到东方公子做得那些事,想到对方在她情绪紧绷之时的安慰,严苗就觉得,自己必须要知道这一个答案。

    就好像是知晓了这个答案,就能证明,东方不败并不是传闻中那个残暴冷血的魔头一样,是江湖上的人对他有误解。

    清寂盯着严苗深深看了几秒,那漆黑的眼眸就像是洞察出了严苗的内心。片刻之后,清寂收回了视线,说道:“是,他就是东方不败。”

    严苗一听,心里顿时涌出了一种十分奇异的暖流。就好像是知道了自己所信仰的人,并不是十恶不赦的人,他是优秀的,足够她去敬佩和倾慕。是世人诋毁了她所喜欢的人。

    一旁的陈舟听了清寂的回答,也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的猜测并没有错,东方公子真得是东方不败。

    不过比起严苗那有些憧憬的情愫,陈舟的心思要简单的多,他仅仅只是觉得自己还挺出息的,竟然能和东方不败同一桌吃饭,还看到了东方不败的女装。

    虽然东方不败对他来说依旧是有着距离感,但是却并不是传闻那般不可一世,嗜血成性。

    清寂看了一眼严苗和陈舟两人的脸色,他原本可以选择沉默,但是或许也不想让这两人连帮助自己的人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吧,又或许是希望这世上还有人知晓被江湖上人人喊着诛杀的东方不败并不是一个残暴无情的人。

    从来不多管闲事的清寂,第一次管了闲事,将东方不败的真实身份透露了出来。

    而另一边,收到诗诗传信的付臻红,正朝着日月神教的总部赶去。

    诗诗在信中提到,任我行和向问天秘密汇合之后,正在五毒教的一处分舵里召集分散到各处的旧部。

    第211章

    事实上,如今的日月神教内,那些忠于任我行的旧部们大部分都被付臻红清理干净了。至于剩下的那些未被处置的旧部,由于对方并没有明确做出实质性的背叛的缘故,付臻红也就没有直接下手。

    故意留下了他们,倒也是有一些用处的。

    就像现在,这些人聚集到一起,才更方便付臻红将他们一网打尽,省得一个一个的去处置。

    付臻红回到日月神教总部的时候,已经是快到戌时。日暮黄昏,太阳已落山,天色正处于一种将黑未黑的阶段。

    付臻红回日月神教总部的事,虽然没有刻意保密,却也没有故意宣言,所以知道付臻红回来的人不多,除去诗诗和陈煜之外,也就只有曲洋和杨莲亭知晓。

    说到杨莲亭,付臻红到是有些意外。付臻红记得很清楚,他离开日月神教总部的时候,杨莲亭虽然在教中深受那些同僚和侍女侍卫们的欢迎,但谁都知道,那不过是一种客套的表面现象,杨莲亭还只是侍卫,并没有什么实权。

    但是如今,付臻红回到日月神教之后发现,杨莲亭在这些人眼中的地位似乎提高了很多。黄衣侍卫全部都以他为首,黑木崖上的那些侍卫侍女们也都毫无怨言的听从杨莲亭的差遣。

    就连一向不会给靠近付臻红的那些人好眼色的诗诗,对待明显对付臻红有想法的杨莲亭,也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排斥感。

    而这前前后后,不过只是在付臻红离开日月神教的这一小段时间里。

    这杨莲亭,到是有些手段。

    事实证明,无论是在哪里,会笼络人心的人,总归是有几把刷子的。

    “教主,陈煜已经去厨房为您准备晚膳了。”诗诗见到付臻红之后,面色一喜,脸颊两边的酒窝因为唇角边扬起的笑容而显得格外的明显。

    她漂亮的杏眼闪动着灵动的光辉,一点也不羞涩的粘了上来,亲昵的挽着付臻红的手臂,十分开心的说道:“诗诗也已经为你备好了衣物,就等教主你沐浴了。”

    “好。”付臻红闻言,淡淡地应了一声。在诗诗松开他的手臂之后,付臻红才抬起手,轻轻摸了摸诗诗的发顶,漫不经心的语气里透出了一丝轻浅的温柔:“一会儿将近些日子黑木崖上发生的事详细汇报给我。”

    “诗诗明白。”诗诗点了点头。

    付臻红这些日子一直跟着清寂,虽然时间不算长,他也没有什么严重的洁癖,但也确实是没有好好梳洗过了。漾儿的家和严苗的家里虽然是有洗澡的那种浴桶,但是到底是没有浴池来得好。

    想到这,付臻红走向浴房的的脚步不禁加快了几分。

    在付臻红快要走到浴房的时候,一直跟着付臻红的诗诗识趣的停了下来。她站在浴房门口,抬着头看着付臻红的眼睛,她的脸颊有些泛红,犹犹豫豫了几秒后,还是选择终于了自己的内心,开口说道:“教主,需要诗诗伺候你沐浴吗。”

    “不用。”付臻红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虽然诗诗作为他的侍女,不是没有伺候过他沐浴,但这些年里,付臻红的日常起居,更多的还是陈煜在负责。

    付臻红的回答让诗诗有些失落,她微微垂下眉眼,抿了抿唇,“那诗诗去叫杨莲亭过来?”

    杨莲亭?

    付臻红挑了挑眉,看来他不在日月神教的这段时间,诗诗与杨莲亭似乎相处的不错。

    原本付臻红是不打算让任何人来伺候的,但现在转念一想,杨莲亭这人确实值得注意,便应下了诗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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