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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看着眼前的空间裂缝缓缓合起,白琼言这才跌跌撞撞后退了一步,终于失力跪坐到了地上,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抓住了胸口,只觉得心脏的酸痛比浑身的伤还要更难熬无数倍。 但她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诺埃尔是无辜的,他不该被拉进这个无解的漩涡之中。 拖累了魏夕和喻思池已经够了,她不能再连累了诺埃尔。 动用天道的力量会导致自己被察觉,因此只有借助契约世界的崩塌,才能把诺埃尔送回到自己的家乡。 对不起,请让我再自私这一回,请原谅我…… 白琼言不再看那道已经完全闭合了的空间裂缝,想着记忆中的出口奔去。 契约世界已经崩塌成了无数个大块碎片了,她必须要赶紧离开。 所幸对她而言,除了时间紧一点以外,这并不难。 卡着契约世界彻底崩塌的线月初门外,身后的世界彻底化为碎片归于虚无,身上的伤口也随之渐渐消失。 红色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吸引离开,衣衫重新归于白色,白琼言缓缓抬眼,一眼便看到了等在远处的黑色身影。 宽袍大袖,眉眼含笑,和当年初见完全不同的神色气质,却始终都是白琼言所熟悉的那个人。 时隔境迁的重逢,上一次拥有完全的记忆和她相处的时候,还是在妖皇时期。曾经对她说过很多自大又无礼的话,以至于白琼言现在竟一时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她。 所幸魏夕率先开口了。 她笑着问:“把他送走了?” 白琼言一时没想到她会先问这个问题,略微愣了一下才道,“嗯……送回西尔伯大陆了。” 本以为这个答案魏夕大概不会喜欢,但出乎白琼言的预料,魏夕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示。 她只是点了点头,道,“先回屋休息休息吧,从明天开始,你就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了。既然已经没有别的事情干涉你了,那么灵域的重建已经迫在眉睫。” 这句话确实没错。 白琼言能很清晰的感知到,鸿音三界的框架已经逐渐开始崩塌,像是被雨水腐蚀依旧的木质房屋,一点点外力便会让其彻底坍塌。 但是对于“灵域”这个词…… 她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灵域’其实是天道在创造我的时候跟我说的,并不是我自己起的名字,”白琼言道,语调有些犹豫,“我以前一直以为是让我建立一个收容所……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总觉得不是这样的。至少不完全是。” 魏夕“哎”了一声,诧异道,“不是吗?那你现在还没有新的头绪?” 白琼言摇了摇头。 “那就先按照原计划走吧,”魏夕道,“反正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好啦——现在,快去回房间休息吧。” 她说着突然笑了起来,眉眼弯弯道,“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哦?”她所说的“惊喜”二字被拿捏着语调,听上去别有意味。 白琼言奇怪了一下,却没有多想,点了点头便和魏夕告别,往自己房间走去。 但她到底还是觉得魏夕今晚的态度有点奇怪。 原地站了一阵,她迅速转身往回走去。 魏夕不可能不介意她把诺埃尔私自送走这件事——魏夕明明就是最初把诺埃尔带到鸿音三界的那个人! 那个惊喜不会是…… 白琼言心中有点不太好的预感,又隐隐期待着什么,想要立刻就回到自己房间去确认,但她也清楚,真去了恐怕一时半会儿就腾不出身了,现下还是找到魏夕要紧。 刚刚两人碰面的地方已经找不到任何人影了,白琼言绕了一圈,最终在天台处找到了魏夕的身影。 她坐在露台的扶手上,看见白琼言来,诧异道,“呀,你没去休息啊?” 白琼言问道:“你没让诺埃尔回到西尔伯大陆是不是?” 魏夕“哈哈”笑了两声,眼睛弯起,“哎——惊喜都被猜出来了,那可就不能叫惊喜了。不过我还是打算多问一句,喜欢吗?” “你早就想到了,对吗?”白琼言问,“在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进入到契约内的时候。” 魏夕笑嘻嘻道:“难道你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吗?” 白琼言怎么不想? 她当然想。 可是这样做,就意味着要把诺埃尔也拖入这趟浑水之中,最后的结果无论是好是坏,对诺埃尔而言,都绝对不会是什么“圆满”的结局。 白琼言没有回答。 “虽然知道你不太可能这样做了,但该说得说,”魏夕微笑道,“你能把他送回去几回,我就能把他带回来几回。不过频繁的时空穿梭对于他这样的纯人类而言,会有什么结果你也是清楚的吧?” “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地把他拉进局中?”听到这一句,白琼言终于忍不住问道,眉心紧蹙,“他明明——” 魏夕笑得灿烂,语调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凉薄,“因为他是双重保险呀。你无论如何都要死去,到时候只凭我一人,要是没法成功复活你可怎么办?”她从天台栏杆上跳了下来,走进了白琼言,轻声道,“从我第一次利用你的召唤阵把他召唤到了这里开始——我觉没想过再让他脱离这趟浑水。” “嗯嗯,你想保护他,当然——毕竟你就算能复活成功,大概率也得作为一个无知的新生儿重活一回,那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可就太痛苦啦!”魏夕眉眼弯弯,下一瞬她的笑容却沉了下来,嗓音也一改之前的甜美,变得又低又冷,“但是你可别忘了,白琼言,为你的计划付出的不止你一人。你或许甘愿冒计划失败这个风险,但我可不打算让自己的心血白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