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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不思·邓布利多本人显然不具备占卜的天赋。他全神贯注地听着,眉头微微皱起来了一些。

    “这些幻象通常很难在主动探寻的时候被获取到。”格林德沃说,“倘若有人告诉你,他在水晶球或是什么茶叶渣里看到了一些东西,那通常不是什么大事,或者不会很准确。这样的人也无法预知到什么重要的事情。”

    “真正具备预言天赋的先知往往可以看到非常重要或非常遥远的事情,”格林德沃说,“但这也限制了我们。我们看不到那些细节,无法完整地窥知事物的全貌。倘若你的学生中确实出了一位先知……”

    邓布利多扬起眉毛。

    “——当然啦,邓布利多,还有谁会让你不得不来到纽蒙迦德?”格林德沃冷淡地说,“不用担心,我已经没有这个能力威胁到任何人了。”

    “不过我建议你多关注一下那个学生。”他嘲弄道,“毕竟我们都知道预知者能带来多大的灾难,对吧?”

    一阵可怕的静默,而后邓布利多简短地说:“我明白了。”

    他们在黑暗中对视了片刻,而后格林德沃重新坐回了自己的石床上。

    “你该走了。”他转过头,直视着墙壁,“别再来了,邓布利多。纽蒙迦德并不欢迎你。”

    “这是你的要求吗?”

    “如果你想这样认为的话,是的,这是我的要求。”

    “……我明白了。”

    邓布利多重新走进奥地利7月的阳光下时,他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

    斯蒂芬·戈尔德不太熟练地重新封起纽蒙迦德的大门,而后望向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先生,我能问问你和格林德沃都谈了什么吗?”

    “这是必须询问的流程吗?”

    “啊,这倒不是。”斯蒂芬说,“我只是有些好奇。您知道,我们虽然负责纽蒙迦德,但是从没有人试图和格林德沃交谈过。听说他非常善于蛊惑人心。”

    邓布利多回过头,有些出神地注视着背后的高塔,而后摇摇头:“我们也没聊什么。”

    有什么曾经闪耀、后来又蒙上阴影的东西,轻巧地滑过去了。

    他不确定格林德沃这会儿在他的牢房里是否又躺回了他那张冰冷的石床,枯等着时间的流逝,但是——

    “我该走了。戈尔德部长,你是否介意我借用你们的国际飞路网?”

    作者有话要说:

    纽蒙迦德位于奥地利←神奇动物2电影里的设定。魔法部长我随便取的名字。

    两位原作中出现过名字的先知:卡桑德拉·瓦布拉斯基(1894年-1997年),《拨开迷雾看未来》的作者;伊尼戈·英麦格,著有《解梦指南》。

    这个算是非常我流的一个章节。我思考了很久要怎么写格林德沃,但是可参考的内容仅有哈七原作的那一点。邓布利多在迷离幻境中提到过“听说他晚年独自被关在纽蒙迦德牢房里时流露出了悔恨。我希望这是真的。”那我就设定这是真的吧,老邓原作没能亲眼去看一眼,我想这回见一面或许能让他解开一点心结。

    格林德沃所说的“能带来大灾难的预知者”指他自己。我觉得他是就算后悔了也不会在邓布利多面前表露出来的人,所以他回答了邓布利多的问题,然后希望他再也不要来了。

    昨天写了9k ,加个更。让我看看格林德沃能不能勾搭出更多的评论(满怀期望

    第45章 斯卡曼德

    7月中旬,一只来自霍格沃茨的猫头鹰飞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

    珀莉当时正在请教莱姆斯一个关于古代魔文的问题(莱姆斯上学的时候选修了这门课),一时间都没意识到这只猫头鹰是来找她的。

    莱姆斯替她把信拆了下来:“珀莉,这是邓布利多教授给你的信。”

    “什么事?”小天狼星大步走过来。

    要紧的事情邓布利多不会写在信里,所以珀莉猜测只是一些寻常的——

    “哇。”

    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夏洛克冷不防被掀翻了,这会儿不满地用rou垫拍打她的小腿),惊喜地挥着那张羊皮纸:“邓布利多教授问我下周二有没有空,他想带我去拜访纽特·斯卡曼德!”

    “最出名的神奇动物学家。”莱姆斯·卢平赞叹了一声,“就是他设立了狼人登记处。”

    “是我的偶像!”珀莉快乐地说着,还抱起夏洛克亲了一口,“我做梦都想见他一回!”

    她立刻坐下来写了回信,把羊皮纸绑在灰林鸮的腿上:“帮我把回信带给邓布利多教授,好吗——哦,停一停,别蹭我的手指,梅林啊,格尔曼会生气的……它向来不喜欢我和别的猫头鹰一起玩……”

    拜访纽特·斯卡曼德是件大事。

    珀莉把自己很喜欢的一件深棕色的袍子翻了出来,在镜子前比划了好久,而后又在第二天乘坐地铁去了伦敦市中心最大的书店,买了一本有许多精美插图的麻瓜的动物大全。

    “唉,可惜没法把你们召唤出来。”她惆怅地看着自己的咒语书里的那一串召唤卡。说真的,斯卡曼德先生一定会对澳洲蛋白眼幼龙很感兴趣的,但她也不知道这只非凡卡包对应的火龙幼崽身在何方。

    她伸手戳了戳卡牌上的幼龙,那画片上立刻凭空掉了一块新鲜的生rou,幼龙一口将它吞下去,又不满足地张嘴去咬边上的树枝;树枝自然一点都不好吃,它不开心地把它吐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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