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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存在意义2019变数

    2018章存在意义“巴黎申奥,”陈太忠听得就叫了起来,“我说黄二伯,您这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能者多劳嘛,”黄汉祥听他情急,就笑了起来,“明年就是悉尼奥运会了,你知道当年申奥失败,给国内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吗?”

    “我倒没觉得造成了多大影响,”那时陈太忠才刚刚上了初中,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对此事的了解,“多少哈美的大学生一夜之间转变了立场,我觉得吧,其实是好事……我说黄二伯,巴黎有咱中国大使馆的,您别为难我好吗?”

    “大使馆敢找你吗?哼,人家现在一说,都是‘黄汉祥的小老乡’,人家怕你犯浑不是?”黄汉祥气得哼一声,“反正你尽力去了解吧,对了,不许有过激行为啊……”

    黄总的意是,这申奥是有初选的,虽然眼下看起来,欧洲的巴黎、美洲的多伦多和亚洲的bějīng等热门城市,都能撑过第一轮,但是谁又能保证不会有意外发生呢?

    所以,他让陈太忠去尽力打探,这是所谓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但却是不希望小陈惹出什么祸事来,否则万一巴黎出局,原本支持巴黎的票,投到bějīng的对立面去那可就没意了。

    至于说这种级别的事情,一个小小的处长会不会、有没有能力惹出相关级别的祸事,不知道内情的人是不信的,但是知道内情的人,却不敢轻言此事不可能。

    甚至谷涛参赞私下里都说过,“陈太忠在巴黎的破坏力,跟他在国内的破坏力相差无几,甚至这肆无忌惮的劲儿,比在国内还厉害……没办法,这儿就没什么力量能制约他,在国内,好歹还可能有些敌对派系……”

    黄汉祥这人毛病很多,但是有一点是绝对值得称赞的,他对祖国的感情很朴素,所以特地打电话给小老乡,要其帮忙打探消息,同时再三再四地强调,一定不许乱惹事儿。

    “我除了惹事儿,就没别的本事,”陈太忠听得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黄二伯您嘴上不能鼓励我惹事,这我心里有数……您放心,我绝对不乱惹事儿。”

    有意无意间,他将一个“乱”字咬得极重,那就是说如果有充足的理由的话,我就要惹事儿了——你总不能指望我真的有“宰相肚量”吧?

    “你这小子……你这年纪的,也就你小子敢跟我这么说话,”黄汉祥不得不打这个电话,不过他还真有点头疼这惫懒小子。

    算了,我惹不起你,那我换个话题还不成吗?“我告诉你,有理也不许惹事儿……你刚才说找我有什么事儿来的?”

    “有点煤炭上的事情,要跟您请示一下,”陈太忠正好就将自己的烦恼说一说,说完之后,还要略略打听一下,“我这一联系,没准就挤占了别人家的配额了,您说这么搞合适不?”

    “哎呀我说,你这找的还都不是小活儿,”黄汉祥听得苦笑一声,“你何止是挤占了别人的配额,你是活生生踩进一只脚来!”

    “没那么严重吧?”陈太忠听得有点不解,“这都全球化的时代了,而且,咱中国出口焦炭,不是从来都是一团散沙的吗?达不成什么价格联盟的。”

    “你那是胡说八道,”黄汉祥这是真的恼了,连这不文之词都说出来了,“你当这配额是白给的?没点本事,谁又拿得上配额?”

    “那咱这焦炭,竞相地低价外卖,没人来管,又是怎么回事呢?”陈太忠这是真的不服气了,“有统一的机构行使权力的话,大家都能多赚点嘛。”

    “多赚的是谁?有资格出口焦炭的企业多了去啦,”黄汉祥哼一声,似乎也没什么辩解的意,“多的话我就不说了,你自己去看一看出口的煤焦行业,查一查,有几家是国营企业,这几家国营企业里,又有谁是自己找的单子。”

    “您的意是说?”陈太忠隐约感觉到,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

    “冲在前面当先锋的,全是民企……算,我什么意也没有,”黄汉祥哼一声,显然是对某些事不愿意多说,“不就是搞一点煤焦卖吗?别人能搞,你当然也能搞。”

    对呀,说那么多做什么?陈太忠觉得这话太有道理了,一时间他居然想到了阿贵同学——和尚摸得,我就摸不得?“那我就先把凤凰的资源整合一下。”

    “凤凰那点东西有个什么搞头?”黄汉祥听得有点哭笑不得,“太忠你不要总那么鼠目寸光,不就是个莒山吗?吃就吃下了,凤凰的煤焦走莒山,不是一样出得去?”

    可是我是凤凰招商办的主任啊,陈太忠想这么反驳来的,不过话到嘴边,终是硬生生地咽下去了,人家黄家的眼界都不仅仅放在天南一省,他要再坚持,倒是没的显得自己境界低下。

    搁在初入官场的时候,境界低下一点倒也无所谓,关键是他现在的影响力确实不仅限于凤凰一地了,境界不能提升的话,那做人就有点小家子气了。

    凤凰的煤焦从莒山走,确实倒也是条子,那些手握配额收焦炭的主儿,可不也都是在偷梁换柱——只要品质能保证了,其他的都不是什么问题。

    “好了,我懂了,”陈太忠表示自己听明白了,“黄二伯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我跟你说的事儿,你cāo点心,”黄汉祥倒是没忘记自己的初衷,沉吟一下又补充一句,“搞这个煤焦的时候,讲究点章法,别对他们让步太多……说出去丢人。”

    这一点上,黄总做得比大多数同等身份的人要强,做什么事儿他要考虑名声,不像有些人,有能力攫取财富时,从来不考虑吃相。

    挂了电话之后,陈太忠就开始琢磨了,心说这申奥的事情跟我不搭界,就算想下手也不知道从哪儿下,倒是这焦炭的事情,可以问一问。

    不过,首先他要搞清楚的是,黄汉祥口中的民企当先锋是怎么回事,做什么事情谋定而后动才是王道,老黄可以不说,他却不能不打听。

    其实这打听起来,还真的简单,打个电话给邵国立,让他给拉出一份清单,关于这几年出口焦炭配额下发的公司。

    这种清单并不难找,邵总办事也干脆,问清楚陈太忠想干什么之后,他找来的清单不但有公司的配额明细,更是连各公司的xìng质、法人甚至资金结构组成都列了出来。

    正如黄汉祥所说的那样,有些公司是国企,但是这些公司出口的焦炭,很多都是国家出面牵线的,看起来更像是政治任务。

    有些国企也是自己联系的出口焦炭,但多是因为所处地方的煤质好,炼焦技术强,焦炭质量极佳,才能稳定出口——也就是说必须在某一方面具备别人没有的优势,才能出得去。

    其他的,就是林林总总的民企了,更有外资入股的煤企焦企,不过,邵国立给他名单的时候就说了——“别信那些外资什么的,与其说是外资,不如说是回流的资金”。

    事实上,随着在驻欧办时间的增加,陈太忠也逐渐搞明白了,除了那些有明确来的外资,大部分的中外合资企业,说是外资其实真的很扯淡,倒不如说是个洗钱机器,同时还能享受外资企业的优惠,比如说三免两减半之类的。

    打个比方说吧,科委那风投,可不就是陈某人自己的钱?再比如说名单里的几个企业,不吭不哈地就是十几个亿、几十个亿的规模,别说外资注入了多少,就是他们自身的自有资金,真要细细追究,怕是也要查出这样那样的漏子。

    握着这份轻飘飘的清单,陈太忠心里却有一点沉重,这清单背后可能涉及的人和事,根本是不可想象的庞大,怪不得老黄说“你这是硬生生地插进一只脚去”。

    不过,那又如何呢?下一刻,他就将这份心抛到了一边,别说他陈某人真横起来不怕事,就是老黄都说了,别人做得咱们为啥做不得?

    说到底,还是在给国家创外汇,这名单上的非公企业除了背景深厚,还拥有名分大义,更绑架了一些地方经济,再加上诸多的利益攸关方,谁能来查,谁又敢来查?

    接下来的两天,陈太忠就是四处打探行情了,不过遗憾得很,法国和德国对焦炭的需求虽然不小,但是本国保障体系足够,倒是英国人每年要进口不少焦炭。

    妙的是,尼克议员的老家伯明翰市,每年就需要大量的焦炭,尼克一听陈太忠有意为焦炭找出,登时就拍板了,“这个好说,你过来谈吧,只要价格合适能保证了质量,他们肯定要给我这个面子。”

    不过,当他听说陈太忠还要引资的时候,就有一点犹豫了,“这一点恐怕有点难,你也知道,海因先生的老板,似乎开了一个不好的头。”

    关于曾经最大的中外合资企业,山西省平朔安太堡露天煤矿,中国人和西方人的看法大不一样,搁给中国人看,免费开发三十年,换取一堆到期也差不多变成破烂的设备设施,实在不能算是划算的买卖。

    而西方国家不这么看,他们看到的是,哈默先生活着的时候,协议执行得很彻底,但是哈默一死,所有的情况都变了——中国人强行收回了采矿权。

    至于说哈默一死,西方石油公司大乱,从而对中国政策发生了转变,最终不得不协商撤离、还把那些设备设施卖了高价的事实,就被有选择地忽视了。

    这也是陈太忠接触了海因之后,四处打听得来的真相,当然,这未必是全部的真相,但是很显然,陈述的人尽量是想保证观和事实的——黄汉祥在这种事情上很少说假话,要是中国人占了外国人的便宜,他绝对不会怕说出来。

    “要是我担保呢?”所以,陈某人很不耐烦地哼一声,心说你这小子也是张嘴胡说八道,别人受宣传的影响,不知道安太堡的真实情况也就罢了,你跟海因走得这么近,难道也不知道?

    “国有企业……听起来总是让人有点担心,”尼克很婉转地回答,“陈,你也知道,这两年对我来说,真的很关键,而我的支持者中,有很多右翼分子,我不能忽略了他们的选票。”

    认识陈太忠之前,他是个非常坚定的血统论外加种族主义者,而且这个口碑为他争取到了不少的选票——越是小众的言论,支持者便越是狂热。虽然现在,他不得不被卷入了中国人的阵营中,但是对外的这个形象……他还是必须注意保持的。

    “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怪不得大家都说,这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就是政和律师,”陈太忠听得哼一声,“那么,这个资金我来找好了。”

    莒山煤业的改造,据说有五六十个亿,显然,指望这些资金全部是外资,那就太不现实了,按他的想法,外资能占一半,资金就绝对能保证了,退一万步讲,杨学锋实在找不到钱的话,改造也可以分期分批地进行。

    那么,这次凯瑟琳在股市上赚的钱,就有了花销的地方了,其时,肯尼迪小姐的股票尚未出手,但是赚钱已经是一定的了,区别就是在于能赚多少的问题。

    引了凯瑟琳的资金去搞改造,莒山煤业的生产升级换代,从而加快发展的步伐,又能赚取更多的钱,而外资也有丰厚的利润回报——显然,这是一个多方共赢的局面,莒山更是能步入极佳的良xìng循环。

    这才是我这驻欧办存在的意义吖,想到这个,陈太忠禁不住有点志得意满,然而下一刻,他就愕然地发现:严格说起来,哥们儿引入的资金,可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算了,听见拉拉蛄叫还不种地了呢,几乎在瞬间,他就将这份不该有的纠结丢到了脑后,我自己问心无愧,又何必太在意别人的风言风语?

    说不得他就抬手给凯瑟琳打个电话,普林斯公司的老总现在在美国——人不在欧洲,那也是对沃达丰施加压力的一种方式,“怎么样,事情谈妥没有?”

    “没有呢,快了,”凯瑟琳的心情,听起来相当地不错,一边笑着一边回答他,“曼内斯曼的股票太争气了,估计这次的收获要大于预期。”

    不过,当她听说陈太忠有意让她投资天南的煤矿,心情登时大坏,“我说,这些钱怎么用,我都计划好了……”

    2019章变数对凯瑟琳来说,这次狙击曼内斯曼的股票,才是她二十多年人生中,掘到的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桶金,早先拿下的临铝的单子,不过是开胃的甜点而已。

    她的目标,是要学习霍尼韦尔或者ABB这些公司,不但为户提供整套的工业控制解决方案,更是要为户提供建设所需要的资金。

    这些大公司能横扫大部分的竞争对手,将整个世界的大部分资源垄断在手,不仅仅是因为技术力量雄厚人才众多,更重要的是,他们身后都有强大财团支持。

    这原本就是类似企业发展的必然方式,能引得他们出手的工程,绝对都是耗资巨大的,甲方暂时筹不出相应的资金——或者有限的资金要用在更重要的地方,是很常见的情况,所以这些公司提供相应的贷款服务。

    肯尼迪家的坏女孩绝对不甘心只做一个掮,她也有自己的理想,所以,下一步她的发展方向,也是为这些厂家提供资金支持,从而赚取更多的利润,夯实在中国的基础。

    这次她辛苦筹资换来的巨大收获,她早就有了计划,目前看来,利润之高是超出预期的,然而她所图极大,就算赚再多,那也不过仅仅是第一桶金。

    所以听见陈太忠要拿她的钱做文章,凯瑟琳下意识地就要反对,有起错的名字没叫错的外号,肯尼迪家的坏女孩儿这外号不是白叫的——她很有自己的想法。

    不过,陈太忠不知道她的想法,听她反对,说不得就将莒山煤业的需求说了出来,“……你看,他们也要采购不少东西呢,你完全可以在这上面搞一些定向采购不是?”

    这个建议,并不是陈主任出卖国家利益出卖得上瘾,事实上这本身就是国际惯例,想争取国际上的贷款,不付出点代价是不可能的,定向采购就是其中的一种代价。

    凯瑟琳听到这个消息,情绪才又平稳了下来,“我说嘛,我不是舍不得这点钱,实在我不想分散自己的投资方向,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什么都想做好的人,往往什么都做不好,而贸然进入自己不熟悉的领域,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嗯嗯,我懂你的意,”陈太忠倒也习惯了她的个xìng,而且她这话,符合他的认知,“你看,既然这里能给你提供赚钱的机会,是不是该投资进来三、四个亿美元?”

    这次凯瑟琳的斩获,当在六到八亿的模样,因为他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投了多少钱进来,需要付出多少融资成本,又能在什么价位上卖出去,但是毫无疑问,最差最差,六个亿也是能保证的。

    “能不能再少一点?”凯瑟琳终是有点舍不得,“我以实物的形式贷款,这也是惯例,而且更符合公司的利益。”

    “我说你还没完了呢,”陈太忠听得就恼了,我帮你赚钱,你还唧唧歪歪的,“我说,焦炭上你还能赚钱……啧,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说完之后,他啪地一声压了电话,气得撇一撇嘴,心说这不是自己的钱,还就是靠不住,惹得我火了……他还想自己火了之后要如何如何呢,凯瑟琳却是已经将电话又拨了回来,“好啦,三个亿就三个亿嘛,何必生那么大的气?等过两天我去了欧洲,一起跟你去见一见尼克,这总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陈太忠的气儿,来得快去得也快,事实上,他认可凯瑟琳的话,随便进入别的领域,真的是太不负责了——比如说甯家,够有实力了,却是打死都不进入房地产市场,这谨小慎微的习惯,让他们这个家族屹立几百年不倒。

    现在国内有些公司,做事情动不动就求大、求全,说什么科工贸一体,这态度才叫不负责——做好了你自己的一摊,再琢磨别的,那才是王道。

    道理他都懂,这不是受不得别人拂了他的意吗?所以他才要发作一下,而且尼克这边应承的事情,听起来挺靠谱的。

    然而,凯瑟琳却不这么认为,放下电话之后,她就开始查中国焦炭的出口和欧洲的需求,查完之后,她发现一个很要命的问题:这些焦炭离岸价,还不到一百美元一吨。

    那就是说她投三亿美元进去的话,用焦炭折抵,最少要三百多万四百万吨,才能回本——完成这个任务,最少得十年啊。

    “不行,这么搞风险太大了,”她也知道,这焦炭涨价是必然的了,然而十年的期限实在太长了,于是就决定,等到了欧洲,好好地跟他再沟通一下。

    不过,不用她开口,三天后她到了巴黎,找到他的时候,年轻的驻欧办主任一脸的沮丧,“好吧,让莒山这个地方……见鬼去吧!”

    敢情就这么几天,杨学锋又找到了新的投资商,要不然说这年头明眼人实在太多了,什么东西一旦抢手,就有人上前来联系。

    所以,当接到陈主任电话的时候,杨总有一点点为难了,“有rì本投资商找上门了,他们的出口方向是rì本,那里对焦炭的需求,超出欧洲很多……不过,大家可以坐下来一起商量一下,改造需要的资金很大。”

    “算了,就当我这个电话没打,”陈太忠气得差一点摔了电话,不过,既然这厮能长期提供为碧涛提供煤焦油,看在小紫菱的面子上,我忍了。

    好事真的是他妈的不能做,他真的有心骂娘了,然而,此事都到了这个地步,连黄汉祥都表态支持了,他也就不能再退缩了,我不帮你莒山联系焦炭了,我帮凤凰总可以吧?

    凯瑟琳既然来了,他还是陪着她去了一趟英国,见了尼克之后,又见了尼克引见的两家焦炭用户,那边将规格和价格说一遍,就算碰过头了。

    肯尼迪家的女孩儿着急找沃达丰,大家吃一顿饭也就散了——不过陈太忠倒是挺高兴,虽然他吃饭不怎么挑剔,但是吃英国菜,对他的胃口还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这次,英国人也不矜持了,一天之后,凯瑟琳手中的股票以每股二百一十九元出售,不过她手上的资金比较大,沃达丰账户上虽然有钱,还是采用了汇款和信用支付两种方式。

    当然,这就是枝节末梢了,韦明河和邵国立早等得不耐烦回国了——两人都是开开心心地走的,而此刻的陈主任,也终于可以回去了,这次他出来已经一个半月了。

    他和凯瑟琳下飞机的时候,韦处长和邵总齐齐来机场接机,比起以前的态度,那真的是不可同rì而语,晚上的聚会,甚至那些帮闲都没资格上桌,倒是又来了齐晋生和徐卫东做陪。

    齐总也是个有趣的家伙,这次他的五千万赚了三千多万,捶胸顿足地叹气,“唉唉,赚得少了,赚得少了,早知道从别人那儿拆借也要拆它三五方出来。”

    “财迷!”徐卫东笑着指一指他,他在圈子里的地位甚至还低于对方,不过,两人早先都是在街头打架、疯野过的主儿,倒也没那么多禁忌,“你是不敢玩儿,看人家邵总,那是多大手笔?”

    “嗐,我那一点,就是瞎玩呢,跟凯瑟琳一比,就该钻到床底下了,”邵国立笑眯眯地摇摇头,不过脸上那笑意,是怎么都挡不住。

    “啧,好歹也是咱爷们儿赚的外国人的钱,”齐老二对上邵总,倒是没多少恭敬,他喜不滋滋地一扬眉毛,“切,回头得跟别人白活白活。”

    “喂喂,可不敢我们的名字说出去啊,”韦明河听他这么说,吓得赶紧摆手,“低调,咱要低调。”

    “你也就这么一点胆子,”齐老二不屑地白他一眼,又冲邵国立竖个大拇指,“学一学人家国立哥,赚的钱还要再砸到国外股市上呢。”

    “对了凯瑟琳,你赚的钱,打算怎么花呢?”邵国立总觉得这次虽然顺利,但是赚得确实挺刺激的,于是侧头盯着她问一问,心说你要再玩,我就再陪你。

    “投资中国,”凯瑟琳的回答很简单,见大家愕然看向她,她微微一笑,“这点钱赚得不容易,不能随便花。”

    这话搁在以往,估计会遭到大家的讥笑,但是现在谁敢讥笑她?且别说人家这次赚了多少,只说人家筹十几个亿美元的资金这么轻松,就值得大家尊重。

    “啧,”一片喜庆声中,陈太忠皱着眉头嘬一下牙花子,这“投资中国”四个字,又让他想起了莒山煤业,禁不住有点悻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