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给我下药了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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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人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宋追听着都觉得疼,怒拍椅子的扶手,“当我是死人不成!” 梅令臣平静地说:“北郊行宫那位大约是听说我跟太后要重查当年江宁织造府的旧案,所以才派杀手伏击。她知道此举很可能要不了我的性命,哪怕将我重伤,无法上朝,也好争取时间,让她销毁证据。这反而让我坚定了此案还有重翻的可能。” “你要查苏绍大人的案子?那案子是太上皇亲手审结,你要重查,不是等于说太上皇错了,那群老臣又要造反……不如再等等?反正太上皇身子虚弱,撑不了太久。”宋追建议道。 “正因为太上皇身子虚弱,文圣皇太后的机会已经不多,才会仓皇对我下手。当初我岳父本就是替罪羔羊,不能让苏家人永远做罪臣之后。” 宋追看着他,用恨铁不成钢的口气说:“你看看,我就知道,还是为了苏云清!她已经顶着这名头过了多年,平日也未受什么影响,何必急在一时?那头潘毅的事还没解决,你就又给自己找麻烦……” 梅令臣皱眉,曹参忙问:“可是下官弄疼阁老了?” “不是。” 宋追很有自知之明,“他是嫌我吵。” 曹参尴尬一笑,等包扎完伤口,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提着药箱匆匆告辞。他走到门外,长出了口气,这两位说的事情,都是要掉脑袋的,他还是少听为妙。 稍后,苏云清带着采绿和采蓝送来的东西,走进书房。 她把面从食篮里拿出来,放在梅令臣面前,又对宋追说:“宋大人用过午膳了吗?我吩咐厨房做几道菜送过来。” 宋追摆手,“夫人不用忙,我还有事,坐一坐就走。” 苏云清点头,把筷子递给梅令臣。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金灿灿地笼罩在那碗面条上。碗里加了一个荷包蛋,有葱花,还铺着一些rou片。明明看起来平平无奇,却香气四溢,勾人食欲。 宋追的五脏庙大闹,不自觉地滚动喉咙,紧盯着梅令臣手中的面。 “六哥你慢点吃,小心烫。” “味道好吗?” “蛋心流出来了,我帮你擦擦。” 宋追忽然觉得娶妻真好,有个头疼脑热,伤痛什么的,身边有人嘘寒问暖,温柔小意,别提多熨贴。他如今坐在这里,非常妨碍人家夫妻相处,本来还想再说几句,也只得起身告辞。 “文若你好好养伤,我晚点再来。” “不送。”梅令臣淡淡地说。 苏云清轻扯他的袖子,“六哥,宋大人好心好意来看你,你这样没礼貌。” 宋追看到梅令臣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很是精彩,硬是憋住笑,不怕死地加上一句,“没事。他小孩子脾气,我习惯了。先走了!”说完,他大手一挥,脚底生风似地走了。 苏云清喃喃,“我总觉得宋大人还有话想说的样子。” 梅令臣边吃面边说:“他心思不在这了。自己老大不小,也该娶妻了。” 苏云清轻笑。她很少看到梅令臣会cao心别人的事,想来他跟宋追的感情是真的很好。 吃完面,梅令臣觉得好受多了,看苏云清在收拾碗筷,轻轻抓着她的手腕说:“我身上难受,来帮我换身衣裳。”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这状态真不好,老卡文。 给大佬们发红包哈 晚点还有一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ayaka 1瓶; 第七十一章 梅令臣的声音很低, 就像饮了酒,沙哑又带着些许懒散。 苏云清耳根微红,心知拒绝不了, 觉得擒着自己的那只手guntang如铁。 她低头,偷偷看了下他, 以往都是他动手解她的衣裳, 现在要反过来了。那官袍层层叠叠的, 她不知该从何处下手。而且总觉得,那官袍有种不容亵渎的威严。 “先解腰带,然后解领扣。”梅令臣耐心地引导。 苏云清依言照做, 小声抱怨, “刚才曹院使帮你包扎的时候, 你就应该把衣裳换了。我笨手笨脚的,要是弄疼你怎么办?不如, 我把采绿叫进来……” 梅令臣拒绝,“不行, 非你不可。” 苏云清抬眸看他, 他的表情认真, 有种贞洁烈女的感觉。她觉得好笑, 心头的阴霾莫名地散去了些。 解了官袍, 然后解中衣, 他如玉般的上身逐渐裸露出来。之前两人坦诚相见都是在床上,她被弄得根本无法细看。现在才发现他的后背有不少伤疤, 疤痕形状狰狞,不知是被何器物所伤。 苏云清没忍住,用指尖小心触碰那些疤痕,“这是何时伤的?以前好像没有。” 梅令臣轻描淡写地说:“在昭狱时留下的。” 那些人要他死, 所有的酷刑都受了一遍,可谓九死一生。从昭狱出来,重见天日的时候,他也有劫后余生的感觉,不知自己怎么坚持下来的。 苏云清说不出话。当初,他说怕自己赢不了,才把她送到西州安置,还觉得他在找借口。可如今,看到刺客明目张胆地进宫刺杀他,再见到这些伤口,才知道他所言非虚。 进了昭狱就等于半只脚踏进鬼门关,没几个人能活着出来。自古皇位的争夺就是残酷的,皇帝的宝座之下,堆积着累累白骨。 她忽然生出阵阵后怕,手脚发凉。如果他真的输了,成为一座青冢,可能此生她都会忘记属于江宁苏府的记忆,而变成另外一个苏云清。那样,可能会在西州无忧无虑地过完一辈子。 可是她根本不想忘记过去,也不想忘记他,和他们之间共同的点滴。 此刻,她庆幸自己回来了。 苏云清站在梅令臣的身后,张开双手抱住他,把脸贴在他的背上。 “我今日去云想阁,见到秋月jiejie了。谢谢你默默为苏家做了那么多,以后换我来守着你。” 梅令臣微怔,用完好的那只手,将她拉到身前。 “七七,你刚才说什么?”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好话不说第二遍!”苏云清又好气又好笑。那种话都是有感而发,怎么可能再若无其事地说出来。 梅令臣抬手贴在她的脸侧,如释重负,又把她抱进怀里,“当年我离开你的时候,觉得是你需要我,不想我走。可后来才发现,是我需要你,根本离不开你。在江宁织造府的那十年,是我一生中最温暖的时光。所以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苏云清听了鼻子一酸,豆大的泪水落在梅令臣的胸膛上。 “那也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十年。” 男人的身体温热,贴着她的袄裙,热度仿佛透过衣料,传到她的皮肤上。 屋里的气氛变得暧昧而躁动。浓郁的桂花香味,像是一坛打开的陈年佳酿。 梅令臣抬起她的下巴,碰了碰她的嘴唇,起初是蜻蜓点水。然后搂着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你的手还伤着……”苏云清扬起头,轻捶了捶他的胸口。 “六哥的手动不了,你配合些。”梅令臣把苏云清拉到榻上,示意她躺下去。 苏云清的手拢着领口,害羞地摇了摇头。 这人都伤成这样了,还在想那种事。真要纠缠起来,可能顾及不到伤口,伤口再裂开怎么办? 梅令臣却没想那么多,他现在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只迫切地想要拥抱她。苏云清推辞不过,半推半就地从了。情到浓时,怕他伤到手臂,就主动爬到他身上,尝试自己掌控节奏。 然而她笨拙生涩,找不到窍门,疼得眼泪都要出来。梅令臣单手扶着她的腰,帮了她一把,两个人才都解脱了。 雨歇云收,苏云清精疲力竭地躺在梅令臣的身上。 书房的塌很小,无法让两人并躺,只能这样交叠在一起,身体的起伏,如同连绵的山峦般。 梅令臣拉过被子,盖在苏云清的身上,轻声道:“我今日没烧地龙,近来你好像没那么怕冷了。” 经他提醒,苏云清才察觉。 在西州的时候,到了暮秋,她就冷得出不了门。现在还未开春,照理来说,仍是天寒地冻的时节,她却能在街上跑来跑去,刚才也没感觉到屋里没烧地龙。 她惊喜,“我的寒症是不是快好了?” “傻丫头,哪有这么快。”梅令臣失笑。可心里到底因为刚才那个女刺客的诅咒,而留下点阴影。 他不惧神佛,却不想神佛迁怒于心爱之人。 苏云清被他泼了一盆冷水,也不气馁,“今日我从云想阁拿了本图册回来,我有些想法,你要不要听?” “说说看。”梅令臣靠在她的发顶,闭上眼睛,耐着性子听。他本是极困倦了,一大早去翰林院,教那些新入仕途的儒生政事,开经筵,熬到中午,被人行刺,折腾到现在。 “我先声明,并不是秋月jiejie经营得不好。云想阁的生意非常好,但我觉得它可以有别的用途。” “嗯?”梅令臣应了一声。 “云想阁的制衣图册,只是单纯地画出服饰的样子,无法把布料的美全面地展示出来。依据人的高矮胖瘦,长衫,短袄穿在身上的效果也不尽相同。我在想,马上开春了,可以办一个关于服饰的雅集。找一处风景宜人的地方,邀请京中显贵的女眷到场,再找一群漂亮的姑娘,穿上新制的春裳,向她们展示。哪家看中了衣裳,当场就定下来。这样省去繁琐的步骤,又可以引起话题。” 梅令臣被她勾起兴趣。这个想法倒是新颖,也从未有人如此做过。做成了,倒是可以想见必会风靡全国。 任何事情,能够做到绝无仅有,便可开天辟地。 “不必费心,六哥并不缺钱。”梅令臣蹭了蹭她的头发。终究是舍不得她太cao劳辛苦。 管家的事她已应接不暇,再接下外面的事,以后恐怕难见她一面,更别提温存片刻。 苏云清不知他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微微撑起身子,“现在朝中的大臣不是都反对你吗?我开这个集子,目的就是要结交他们家中的女眷,让她们对云想阁的服饰欲罢不能,甚至求着我留好的布料,好的衣裳给她们。那些老臣的后院着火了,也不会光找你的麻烦了。而且,女人堆里,情报来得最快。” 她本是最不善交际的,现在却要为了他去结交京中那些高门女眷。 梅令臣心念微动,恰好她这个姿势,瑰丽景象一览无遗。他不由想起上元节那盏玉兔灯,通体雪白,圆润丰盈,还带着醉人的香气,让人想狠狠地咬上一口。 他的眸色渐沉,将人复又压在身下,“你真是只玉兔精。” 苏云清没想到他还要来,明明说着正事,挣扎不过,又怕伤着他,很快屋里就剩下呜咽和吸啜之声。 日影西斜,黄昏时的乌鸦飞过屋顶,落下几声刺耳的鸣叫。 梅令臣缓缓睁开眼睛,睡在他身上的人儿,还陷在香甜的梦境里。她已累极,身上出了层薄薄的汗,两个人的味道混杂在一起,香气奇异。 他微微抬起僵硬的上半身,想要动一下,苏云清立刻就醒了。 “是不是我压得你难受?”她赶紧起身,尽管四肢酸疼,还是披衣下床,然后把梅令臣扶坐起来。 梅令臣看着她端来铜盆,帮自己擦拭,穿衣,嘴角不自觉地扯出一抹笑意。好像终于有了点夫妻过日子的样子。 尽管他的小妻真的不会伺候人,好几次都把他弄疼了。 但他甘之如饴。 苏云清手忙脚乱地帮他穿好衣裳,检查完没有疏漏,才松了口气。她坐在榻边,抱着他没受伤的手臂,“六哥,云想阁的事,我还是想做。” 梅令臣动了动嘴唇,苏云清伸出手指按在他的唇上。 “我是闲不住的性子,府中的事我会管好,云想阁我也想发扬光大。当初我在江宁织造府的时候,不懂事,没想过继承家业。现在我也想为我爹和你做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