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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问过母后,“为什么我要经常泡在大木桶里?” 母后说,“因为,你是上苍给母后最好的礼物。” 她不懂,但是现在她懂了,因为那是上苍对她的考验,她必须亲自渡过,才会变成更坚韧的人,所以她一点也不怕。 “神医叔叔,我能活过十二岁吗?”夏侯幸躺在床上,双眸又大又圆,明明亮亮地盯着空气。 神医的眸光一顿,手下继续扎针,婉言道,“我定会竭尽全力,公主也定会逢凶化吉。” 夏侯幸开心地笑出声,犹如桃花瓣的脸颊饱满无比,“神医叔叔这么说了,我就相信。” 针灸结束后,神医先行离开,留下温阳在此观察病情,需观察半个时辰。 温阳站在殿外候着,没过多久,夏侯幸走了出来。 “你怎么下床了?”他回头,微微凝眉。 “我在里面,闷闷。”夏侯幸始终笑着,像那三月里的花,带着露珠,清澈闪耀。 “温阳哥哥,”她的小手突然拉住他的手指,轻轻往前带,边走边说,“你跟我来。”她一边回头,一边神秘地挤眉弄眼。 “这里,只有我和哥哥知道。”她带他来到一处假山之后,假山后是一处池塘和草坪,正好够两个人坐下。从外面,看不到里面。 “哥哥被每次写错字,背错书,父皇骂了都会跑到这里来。” 温阳笑着,和她靠着假山,并肩坐了下来。 夏侯幸摇摆着可爱的小腿,然后转头看向温阳的侧脸,似乎看得痴迷了,索性转过身子,小手搭在他的手臂上,问道,“温阳哥哥,你的眼睛,是怎么受伤的?” 温阳一愣,双眸恍惚地不知望向何处。 久久之后,他才开口,“是我自己试药,弄伤的。” “你自己?”夏侯幸小脸一垮,满是心疼道,“那一定很疼吧?” “不疼。”温阳勾唇笑了一下,侧脸看着她,双眸寻找着方向,又道,“是我自愿,所以不疼。” “一定会治好的。”夏侯幸双手握成小拳拳,绞尽脑汁地想着办法要鼓励他。 “你看我也是从小到大生着病,我也不觉得疼。”夏侯幸歪着脑袋说道,“小时候呀,父皇母后曾经带我去过一个很高很高的楼,真的哦,很高很高。在那里,我伸手就能摘到星星啦。” “母后说,我叫夏侯幸,是幸运的星星,就是天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 “虽然有的时候,星星会暗淡,但是会一直一直存在的。” “温阳哥哥,你知道那个地方吗?有个很高很高的楼?” “紫微宫。”他笑着点了点头,仿佛感受到她的小手在他眼前动来动去,于是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感受到她小手的凉意,他又连忙褪下外衣,披在她的身上,搂了下她的肩膀。 “对呀对呀,就是那个地方,原来温阳哥哥你也知道呀?”夏侯幸捂嘴偷笑,又继续道,“那你知道不知道……” 这一晚,始终是她说他听,她笑,他也跟着笑起来。 * 二月过后,冬季落了雨,寒意袭人。 夏侯幸到藏书楼准备帮父皇找本书,刚进来的时候,看到温阳也在,笑着唤道,“温阳哥哥。” “公主殿下。”温阳起身,二话不说就来到她身旁,迎面便感受到一阵凉意。他蹙眉道,“下着雨,公主怎么出来了?” “我来找一本书。”夏侯幸笑着走进去,来到熏炉旁取暖。 温阳跟在她身后,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然后拉住她的手臂,将她面向自己。她用衣袖擦了擦脸,疑惑问道,“怎么了?” “别动。”温阳拿着锦帕来到她的头发,轻柔地替她擦拭水滴,从秀发、脸颊到手臂再到绣花鞋。末了,他将锦帕收了起来,又道,“你的身子,可禁不住你这般折腾。” “我我没事。”夏侯幸眨着双眸,盯着他怀中露出一角的锦帕,轻声道,“你的帕子脏了。” 然后,她轻轻将那锦帕抽了出来,笑着说,“我让人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好。”温阳一愣,终是点了点头。 两人说了好久的话,从诗词歌赋到儿时趣事,而夏侯幸对他在民间的遭遇特别好奇,一直追问着。他便将过往的事情,一一说着。 雨还在一直下。 “公主累了吗?”温阳轻声问着,但没人回应。 他伸出手,想去碰触一下她的肩膀,却又收了回来,只是静静地听着,听到了浅浅的呼吸声——她竟是睡着了。 后来,她醒了过来,揉着惺忪双眸,身上披着温阳的外衣,她唤了一声,“温阳哥哥。” 外间,传来了回应声,温阳慢慢走了进来,并道,“外头还在下雨……你身边的宫女为什么没有随行?” “是我让她们回去的。” “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温阳说着,拿起油纸伞。 “好。”夏侯幸点点头,小跑着去拿了一本书,又小跑着来到他的身边。两人走了出去,适逢雨小了一些。 他打着伞,而她拉住了他的手。两人在伞下,步入雨中。 雨滴落,夏侯幸踩在地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似乎很高兴。 温阳顿了顿,松开她的手,在她疑惑的目光中蹲了下来,道,“公主,我背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