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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看看你的灯塔吧。”

    你张了张口,最后混乱的点了点头,离开了医务室。

    漫无目的的走出高专,拿出手机几番犹豫之后,你拨给五条悟。

    再‘嘟嘟’两声后,电话被接起,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电话的那头也沉默着。

    你鼓起勇气,嘴唇不停的颤抖着,哽咽着,向五条悟询问:“杰,在哪里。”

    “……我来接你。”

    是你来到了夏油杰的墓碑前。

    当手指真的触碰到了冰冷的石碑,你才真正的意识到,不再亮起的灯塔,被汹涌的海水所摧毁,最后瘫倒在无尽汹涌的水流中。

    这一次哪怕你抬头,都再也无法看见这座灯塔。

    他死去了。

    或许更早。

    也许是在满心疲惫的少年,看见两个被关起来,犹如牲畜一般被对待的孩子时,又或者是在灰原被村民的迷信间接害死,尸骨无存的时候。

    又或者更早更早。

    他们从满怀赤诚的少年手中,夺走了一朵还未盛开的向日葵,轻易的掰断了她所有的花瓣,蹂躏成被践踏的残叶。

    说出口的承诺被轻易破灭,理想被现实蹂躏,苦涩难咽的咒灵球一枚一枚吞下肚子。

    夏油杰是否在那时,就像被拴上了吊绳的悲剧人物,绝望的看着自己走向死亡?

    曾经所不理解的,被迷雾所遮盖着的悲剧,清晰展现在你眼前。

    大义。

    理想。

    只是这次你不再茫然,你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你侧过头看向五条悟,平静的说道:“什么时候开始?”

    “只是杀了烂橘子没有用。”

    “但是我想。”

    “那就去吧。”

    “照顾好硝子。”

    “除了你没有人能照顾好她。”

    “……”

    “杰是我亲手杀死的。”

    “……”

    “这是我必须要做,香奈。”

    “我明白了,我不会去了。”

    “……”

    “悟。”

    你把手伸向他的脑后,轻轻一扯,拽开了他眼上的绷带,随着冬日的寒风,很快就落到地上,沾染上泥土,不再洁白。

    “杰说的是对的。”

    “你的选择都有意义。”

    第77章

    你不再选择将他人视作灯塔和方向,这样的选择给你带来的痛苦,你也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

    只有把一切紧紧握在手中,才不会失去。这个真理你直到现在才学会。

    太晚了。

    你已经摔得头破血流。

    不过幸好,你并非全部失去,你还有硝子,还有悟,还有学生,还有你的理想。

    你开始更频繁的接任务,除了必要的体术课程,你不是在接任务的路上,就是做完任务回来的路上,就连五条悟都忍不住感叹,你比他还拼。

    仿佛不知疲倦。

    熊猫都在担心你会不会把自己累垮,只有你自己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如果身体哪个器官出现了毛病,可以用治疗治好,就能继续做任务。

    把危险的任务全部做完,挑选出合适的给少年们,你谨慎的,小心翼翼的保护着他们。

    其中被五条悟所看重的孩子,叫做乙骨忧太的少年,也获得了你不小的关注。

    这是能在未来成为咒术界顶梁柱之一的战力,在你未来的计划中绝不可缺。

    但是意外再次发生。

    特级咒物,两面宿傩的手指,意外的被一位少年吞下,却没有爆体而亡,甚至能轻易的压过诅咒之王的意识。

    你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出现了微妙的警觉感。

    你仔细的搜查了整个事件,发现了一些蹊跷的地方,那就是一切都太过于巧合。

    正好被校园里的人捡到,正好被虎杖吃下,正好五条悟出现,显得合理又古怪。

    紧接着又出现从未登记过在册的特级咒灵两只,还有针对五条悟的姐妹校交流事件,都让你感觉到毛骨悚然阴谋感。

    而当你满怀担忧的向五条悟说起自己的猜测,得到了他也没有查到完整消息的结果。

    高层比你想的更加腐朽,密密麻麻的攀附在天元这棵大树上,通过不停吸食底层咒术师们的命,牺牲那些还没长大的孩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和权利。

    每当你们想查清一件事时,都会像扯出。下水道堵塞的头发丝,拉扯出不少的人和肮脏的事情。

    不过幸好,五条悟总是可靠的。

    你无比庆幸自己的盟友是他,不管是事件的调查,还是能力的碾压,他都比你做的想象的更好,甚至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辅助监督和窗,不再完全由高层掌控任务的分配。

    当你觉得自己很辛苦的时候,却总是能看见他走在你前面一步,疲倦的心情都会被五条悟激励,尽管五条悟自己并不清楚这件事。

    你不再需要灯塔,你是自己的灯塔。

    但是你需要同伴,五条悟也是。

    所以你和五条悟建立起了并非挚友,却能极其互相信任的关系,你能够安心的把背后交给五条悟,这份毫无保留信任让硝子都砸舌。

    学生们还会悄悄推测你和五条悟的关系,毕竟你们如果不出任务,就时常待在一起,甚至教学都是两个人一起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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