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穿成纨绔后我娶了假千金在线阅读 - 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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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犯了难,道:“给尊夫人治疗须得针灸,病患本人不知晓,如何能配合?”

    陈译禾道:“先生且等我通知便是。”

    第35章 乔姑 “乔姑姑来了!”

    陈家老太爷那一辈就他一个儿子, 往下除了陈金堂现在这一家子,也没别的后人了。所以陈家这边最近的亲戚也都隔开了三四代了,并不相熟,连陈金堂自己都认不全。

    钱满袖又是庶女, 生母已逝, 生父不亲近, 在她嫁到陈家之后就举家搬迁了, 现在也没什么近的亲戚。

    苏犀玉要准备年礼,大多都是陈家生意上往来的伙伴, 还有给宫中陈轻语的,这些都能参照往年的份额,唯独今年多了一份要送去给京城苏家的, 让苏犀玉犯了难。

    “这有什么好为难的?”钱满袖大手一划拉,让她比照着给陈轻语的送一份过去。

    苏犀玉大惊,连连拒绝:“不行,不用送这些,不能送这些。”

    陈家就陈轻语一个女儿,也是从小娇生惯养着的,夫妇俩知道宫中不愁吃穿, 但凡事都有额度限制,怕陈轻语在宫中手头银子不够支绌不开,所以送的都是些真金白银之类的东西。

    “这有什么, 都是一家人……”钱满袖满不在乎地说着, “亲家身居高位, 肯定是不差这点东西的,咱们就是送去点心意……”

    她说着,见苏犀玉眼神闪躲, 忽地想起了什么,笑脸一滞,表情讪讪道:“不对,是我想错了,怎么好给书香门第送些铜臭东西……”

    这话一出,苏犀玉心中顿时紧张起来,急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是苏家……他们……”

    她想说就算陈家再怎么讨好,送去了再多的珍宝,苏家也不会把他们看在眼里的。

    苏家……苏犀玉觉得苏家不值得他们这么花费心思。

    苏犀玉想解释,可是嘴唇开合半天说不出个原委,最后只能看着钱满袖悻悻地放下了礼单,挤出一个勉强的笑,道:“文人那些事我也不了解,不然还是你自己看着弄吧,就照你们家以前与达官贵人来往的礼节就行,都行、都行……”

    钱满袖说完就急急走了。

    这是苏犀玉嫁过来之后第一次与钱满袖发生了矛盾,她又急又悔,可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跟钱满袖说。

    光是先前陈家下的聘礼就已经足够苏家好几年的收入了,别说是娶一个苏犀玉回来,就是把她买回来都够了。

    她不敢说出实情,可是又不想让苏家再继续占便宜,想不出合适的法子,她整个人都陷入了沮丧。

    *

    陈译禾到晚上才回来,他先是去了前院陈金堂那跟他商量年后把金陵那边的生意照顾起来的事,正好到时候他带着苏犀玉往金陵去,没有了陈家夫妇的管束,各个方面都能自由许多。

    陈金堂见儿子有出息,高兴得不得了,二话不说就答应了,随便他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就是亏欠了银子也不怕的。

    事情谈妥,一转眼见钱满袖耷拉着个脸,陈译禾觉得奇怪,南方的天湿冷,一到冬天女眷们都很少出门了,在自己家里谁能惹到钱满袖?

    他道:“谁惹娘不高兴了?”

    钱满袖揪着帕子,神色恹恹道:“没事,就是想你jiejie了。”

    她性子直,说话不会拐弯抹角,这番掩饰的话说得十分生硬,连陈金堂都看出来了,道:“有什么事不能直说,跟谁吵架了这是?”

    钱满袖心情不好,回首瞪了他一眼道:“谁说我跟人吵架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泼辣不懂礼数只会跟人吵架?你还说起我来了,你自己是什么德行你自己不知道吗……”

    “你吵什么,我又没说……”

    “我吵?好哇,我跟你过了这么多年,又是照顾家里又是生儿育女,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这么大了,现在你倒是嫌弃我了?陈金堂你可真是有本事了……”

    陈金堂就说了一句话换来了一连串的责骂,他还不上嘴,偏头去看陈译禾,后者一摊手回了他一个无奈的表情,掀了帘子往外去了。

    钱满袖跟陈金堂吵着架还注意着儿子,见他要回自己院子了忙叮嘱道:“我让厨娘煮了雪梨汤,等会记得多喝一点儿。”

    “知道了。”陈译禾应道,出了外间,隐约还能听到屋内俩人喋喋不休的争论声。

    外面正好钱满袖身边的丫鬟在换炭盆,陈译禾问道:“我娘今天是怎么回事?”

    丫鬟往里间瞄了瞄,捂着嘴巴小声道:“夫人今日午后去跟少夫人商量了年礼的问题,回来就不高兴了。”

    “是哪里闹了分歧?”

    丫鬟摇头:“奴婢没有仔细听,好像是跟少夫人娘家有关。”

    陈译禾若有所思地回了住处,脱了披风绕进里间,炭火正旺,里面暖烘烘的,苏犀玉正独自坐着,对着两张礼单发呆。

    “想什么事情这么出神?”他上前抽走苏犀玉手中的礼单,把人吓得一颤。

    苏犀玉按着心口看了他一眼,起身给他倒热茶水驱寒。

    “这是给你家的礼单?”陈译禾将两张礼单翻来覆去对比了一下,啧啧道,“你跟娘就是因为这事不高兴的?”

    “……”苏犀玉揪着指尖,垂头丧气地站在一旁不说话。

    陈译禾看了她一眼,敲了敲桌子:“说话,不说话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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