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页

    五条悟笑眯眯的把枳揽过来,语气轻快:“嘛,算是吧,介绍一下哦,这个是杰的孩子。”

    “!”

    闻言不止是虎杖悠仁,一年级和二年级的学生都围了过来。

    只有禅院真希不以为然的推了推眼镜,并没有想过去参观的念头。

    “比起养孩子这一方面,悟也不逞多让吧。”夏油杰在刚得知伏黑惠存在的时候也曾感叹过不愧是悟。

    把那个人的孩子一直留在身边。

    夏油杰意有所指:“不怕想起来做噩梦吗?”

    五条悟不甘示弱:“做噩梦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杰身上吧。”

    “确实有做过噩梦哦,梦里有个盲人搀扶老奶奶过马路,简直太可怕了。”

    “……杰,想打架吗?”

    分开勉强算一个半靠谱成年人的两个人凑在一起可能不到五岁,听着那些国中生都不用了的吵架词汇,在场的学生们表示散了散了。

    伏黑惠停下手中的动作,站在不远处看着新来的同学,是夏油杰的孩子……诅咒师吗?

    伏黑惠知道的要比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两个一年级生知道的更多,归根究底还是因为高专方对「特级诅咒师夏油杰,自百鬼夜行失败后便被关押在高专」这件事并未大肆声张。

    而高专学生中经历过那件事的乙骨忧太现在不在高专,狗卷棘又是咒言师说不了太多,禅院真希一个字都不想提起夏油杰,剩下的咒骸熊猫也并未多言此事。

    他们对夏油杰的存在态度上并不好,只是时间也过去许久了,夏油杰也一直没有什么动作,每日待在高专自在的像是在家一样,再加上和五条悟相处时的那种熟稔感,以及那些时不时的小学生吵架闹别扭发言,他们的态度也有些习以为常了起来。

    高专方对此的解释是夏油杰还有利用的价值,毕竟他在曾经也是高专的学生,且评级为特级。

    但是伏黑惠很清楚,夏油杰还活着完全是因为五条悟一直在和高层周旋。

    他在很早前就听说过夏油杰。

    五条悟亲口承认的……挚友。

    至于为什么那场百鬼夜行后夏油杰还活着,他并不清楚原因,五条悟也未多言,但他知道夏油杰百鬼夜行失败后,五条悟扛着像是已经死了一样的诅咒师沉默的回到了高专,只问了一句:“硝子在哪?”

    那之后夏油杰便被拘禁在了高专,由五条悟看管,但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他们在此期间也并未听说夏油杰或者五条悟提过还有一个金发的诅咒师存在。

    那么他到底是……

    “你好?”

    在伏黑惠脑中闪过很多念头的时候,金发的少年不知何时走到了面前,近看少年的面容也是无懈可击,让伏黑惠觉得违和的是自他到高专起,不仅没有一点诅咒师进了咒术师基地的惊慌,反而笑容灿烂又亲切。

    一点也不像是传闻中的诅咒师。

    伏黑惠沉默的看着他,对方的扮相和他们高专学生以使用性为主的校服不同,明明是在日常中有些夸张的扮相,偏偏穿在他身上简直合适的像是专门为他而设计般。

    “你是伏黑惠吧?刚刚有听杰和那个白头发的提过,我可以叫你惠吗?”

    少年用几乎是无法让人拒绝的表情和语气说着,那双暗红色的眼眸清澈又干净。

    他像是完全不知道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直接称呼名字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

    这一点像是五条悟一样。

    完全不在乎礼节。

    早就习惯了五条悟的伏黑惠没有同意也没拒绝,他说:“在称呼别人名字之前,应该先说出自己的名字吧。”

    “枳。”少年说,“我没有姓啦,名字也是随便找的字。”

    闻言伏黑惠的表情有点复杂,但是那个少年像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一样,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挪了挪站位,靠在伏黑惠身边看向那些频频侧目的高专学生,用略显天真的语气问道:“初来乍到,惠能帮忙介绍一下大家吗?”

    伏黑惠沉默着没有回答,他没有再去看身侧的少年,对方那双漂亮又晶莹的暗红色眼眸像是有魔力般,第一眼后便让他的理智艰难维持着告诉他不要继续注视。

    “为什么只靠近伏黑啊。”虎杖悠仁觉得新来的同学好像还不错,而且还是夏油老师的孩子欸,不过说起来……夏油老师好像还不到三十,那岂不是……

    钉崎野蔷薇表示:“那双眼睛……真好看,不对,你不觉得很诡异吗?”

    “鲑鱼。”

    一旁沉默的咒言师拉了拉领子表示赞同。

    “啧,是那个家伙的孩子的话……”禅院真希看着一旁和五条悟又要展开不知道得多少次小学生打架剧情的夏油杰,眼中满是厌恶。

    她可没忘去年的百鬼夜行。

    “不知道新同学喜不喜欢熊猫,不过应该没有人会拒绝吧。”咒骸熊猫表示它觉得新来的学生怎么看都好像很好看……而且……那种让熊猫晕晕乎乎的吸引力……

    枳看着眼前迈着晃晃悠悠步伐靠近的熊猫,小声嘀咕了一句“糟糕”,然后毫不犹豫的躲在伏黑惠的背后。

    伏黑惠自然是听到了那一声嘀咕,他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到借机躲在他身后的少年直接紧贴在了他的身上,甚至……还紧紧抓住他的衣服试图完全的借助他掩盖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