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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处是一家烂酒吧,它烂就烂在你们俩未成年人可以随意进出没人阻拦,去举报一举一个准。

    拥抱交缠的男男女女,口角溢出的唾沫,挤压的唇瓣,刺鼻的酒精味和烟草燃尽的灰组成了这里的热烈氛围。

    你们是来完成评级任务的。

    窗报告这里有很浓的残秽,可能是一伙有名的诅咒师团体聚集的地方,因为已经掌握了他们的个人信息,所以只用找准了人,把脸对上就好了。

    你问禅院直哉:“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找到诅咒师然后杀掉吗?”

    禅院直哉拿帕子捂住口鼻,嗡嗡声道:“放弃任务。”

    你:“不要,这是我的评级任务,废物前辈有洁癖的话就出去吧,我会拿着人头去找你核销任务的。”

    直哉沉默半晌,阴沉地盯着你骂道:“污秽。”

    你不知道他在骂你还是在骂环境,总之,你都习惯他骂骂咧咧了。

    你拿出一个口罩递给他,“戴上吧,我看你快要憋死了。”

    直哉:“……”

    他一把夺过口罩丢在地上,碾了几脚。

    帕子也丢了下去。

    随后径直往一个方向走。

    他已经看到了残秽。

    你无奈地耸耸肩,准备跟上去,你只能跟着他,你看不见残秽。

    这时,路过的一个女人忽然轻轻倚靠在你的身上,可能是摔倒,但因为她的动作实在太轻,你认为她是主动靠过来的。

    她媚眼如丝望向你,眼睛因酒气浸润出水波粼粼,微微抬起的下巴搭在你的肩上。

    你没感受到恶意,便没有动作,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

    禅院直哉在心里反复把你骂了几十遍。

    从你不检点的行为——进了这种肮脏的地方竟然一点都不脸红,眼睛色眯眯盯着那些做妾都会给家族蒙羞的暴露女人。

    到你不合时宜的固执和明目张胆的侮辱——他身为前辈,身为上级,主动提出放弃任务已经是难得的体贴了,为了名节着想,你都不该进来。结果你竟敢反驳,还想要他在外面像个女人一样等着。

    禅院直哉离气到爆炸只差一步。

    这一步就是你。

    他一回头,你人没了。

    ?

    “四·硫·祈。”齿间挤出你的名字,禅院直哉握拳,看四周人群rou|体相贴,令人作呕的气味萦绕鼻尖,他连深吸气压下愤怒都做不到。

    “要一起喝一杯吗?”

    有人看他长得好看。

    实话说,禅院直哉单看脸,是很棒的家伙。

    而且在酒吧迷乱的环境里,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脖子被立起的内衬衣领遮住,手腕被最后一颗扣子扣好藏进袖中。

    像个一尘不染的纯洁妇人。

    警惕地望着每一个人。

    所以有人来狩猎了。

    “杂碎……”禅院直哉的嘴巴被人从身后捂住。

    你出现了。

    “不好意思啊,前辈是和我来的,你去找别人吧。”

    对面男人打量着你。

    是的,禅院直哉吸引的竟然是男人。

    你为此发笑,瞥了一眼被你镇压住挣扎力度的直哉,他不用咒力的话,完全比不过你,啊,可惜,用了咒力他也比不过。

    天与咒缚,好用。

    你很得意。

    这在对面人眼里,变成了有恃无恐的挑衅。

    你确实很像强迫者,虽然你们真的是一伙人。

    你的脸蛋和发型能看出是个女人,和怀里的男人比起来,身形稍弱,但姿态强硬。

    “啊,那,玩的开心。”男人失望地走了。

    你的下巴搭在直哉的肩上,歪头对他说,“前辈,我松手咯,你别打我。当然,很气的话,还是打我吧,任务为重,别找普通人出气哦。”

    说完,你松开捂住禅院直哉嘴巴的手。

    然后你被打了。

    你如所说的一样,没反抗。

    劣质的香水味,是之前那个女人留在你身上的,现在禅院直哉脸颊上也沾染些许,小气鬼直哉能忍下来就怪了。

    脖颈上的红唇印记,被直哉的手指掐住,他看起来气得失去了理智,竟然直接用手碰了那块地方,不知道碰了多少人的口红印记。

    你好心让他打了一次出气,掐住脖子也忍了,安抚道:“前辈啊,任务为重,任务为重!刚刚有人被纠缠了,所以我帮了下忙,我很干净哦。”尤其是心灵!你是在助人为乐!

    回答你的是禅院直哉一击冲拳,朝着你的肚子。

    你挡下来,掐住他的手腕,一手扯下他还搭在你脖子上的手,扭转,背身,他的关节发出咔嚓声。

    “四硫祈,放开我!”

    你第一次听到他叫你的名字。

    怒吼声被淹没在音乐中。

    没人在意这里发生了什么。

    除了一个人。

    *

    禅院甚尔,离开禅院家后,他就开始接些见不得光的任务养活自己。

    他什么都干。

    但当对象是拥有咒力的家伙时,他会格外有兴趣。

    这次,他的目标是混迹在酒吧地下的一个诅咒师。

    诅咒师做了很多恶事,直到惹到了不能惹的人,才即将迎来审判,不得不说是个遗憾且正常的事情。

    禅院甚尔感到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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