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成为质子心尖尖后在线阅读 - 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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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天气晴好,孟河乐得轻松,虽说暂时没有找到解蛊的方法,但最近殿下的毒得到了控制,得多亏了那温小姐送来的药材。

    说起来,殿下最近颇有些奇怪,以往殿下的库房他都是随便进的,可是现在却总是被殿下赶出去。

    他有点伤心,看殿下那宝贝的样子,估计他自己都没发觉。

    采买了殿下平日爱用的东西,便发现不远处有一堆人正围着一处小摊。

    那小摊不大,但却热闹非凡,再看摊主脑门上的汗,估计生意甚好。

    秉着看热闹的心思,孟河抱着东西走了过去。

    走进了才发现,围着摊子的全是男子,几乎清一色全是侍从打扮的年轻人。

    孟河顺口向旁边的一人问道:“请问这摊子卖的什么,怎的这般热闹?“

    那人被惊了一跳,左右看了几眼,将孟河拉到一边,才低声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先生卖的话本可是这京城头一份,我家少爷可爱看了,每次都叫我过来买。”

    孟河心中好奇,不禁问道:“真有这么好看?”

    “当然!我家少爷喜欢得不得了,只是这话本太难抢,也不知道这回能不能抢到。”那侍从模样的小厮说着,叹了口气。

    孟河眼前一亮,正巧他家殿下日日都在处理信件,天天都愁眉苦脸的,正好买两个话本回去让殿下放松放松。

    说时迟那时快,孟河眼尖,正巧看见摊主的书框里空空如也,只有手上还有两本。

    顾不得旁人的抱怨,仗着自己常年习武,体型敦实,硬是从熙攘的人群中挤了进去,一把夺过摊主手里的话本,扔下钱就跑。

    身后刚刚伸手要接话本的小厮被抢了先,登时就不乐意了,叫道:“是我先来的,你怎么抢人东西呢!”

    孟河抱着话本,心里高兴,有些欠扁地回道:“你又没付钱,谁付钱是谁的咯。”

    身后的小厮气愤不已,只得眼巴巴看着孟河几步就淹没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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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枝叶摇曳,温凝接过惊春递来的汤药,眉头都快皱到一起了,才勉强喝完。

    她瞅着黑糊糊的药碗,强忍着心中的恶心,问道:“惊春,怎的今日这药这般苦?”

    惊春将蜜饯递给她,道:“小姐你这几日受了凉,刘大夫特意给你加的药,说是温补身体。”

    “那下次能不能少加一点?”想起刚才的苦味,温凝就心里发慌,再不想尝试第二次。

    惊春手脚麻利地将药碗收进托盘中,才回道:“这哪能啊,小姐,良药苦口。下次惊春多给你拿些拿些蜜饯过来。”

    心知谈判无果,温凝只能恹恹点了点头,低低“嗯”了一声。

    躺在榻上,温凝却没有睡意,拉着被子盯着床顶发呆。

    这小半月中,每日去上书房陪读,她与齐渊都未再说过一句话。

    而对方,连多余的眼神都未给她。

    温凝微微叹了口气,翻了个身。

    说来自己还真是挺没出息的,即便别人不搭理她,她还在暗地里悄悄看过他好多回。

    她将半边脸埋在柔软的被褥中,半晌又觉得有些热,又将整个头钻出来透气。

    现在的她,可算是能理解几分二姐的心情了。

    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会时时想到他,就算对方未曾有回应,虽然难免失落伤心,可是那份想见他的心情却一日不减。

    反而与日递增。

    窗外的月色越来越明亮,可是温凝却越发烦躁。

    她索性将自己整个埋在被褥中,放空脑袋。

    过了半晌,一只毛茸茸的脑袋从被褥里钻了出来,额角已经被闷出汗了。

    她揪着被子,一只脚伸出被褥搭在床榻边。

    转过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已经子时了。

    不知道齐渊在干什么呢?应该睡着了吧。

    而此时的齐渊,正在挑灯夜看一叠加急文书。

    茶壶的茶换了三盏,杯盏里的茶水冷了五六回,就连孟河都已经候在旁边打了好几个哈欠。

    齐渊目不斜视,专心致志地翻看着一封又一封的信件,随意道了句:“困了就去歇息。”

    孟河张嘴又打了个哈欠,眼角都已经涌出点困倦的眼泪,道:“属下不困,属下陪着您。”

    又过了好一阵,刚换的灯芯已经快燃尽了,才终于见齐渊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孟河见状赶紧将汤药取过来,递到齐渊面前。

    “殿下,一直用炉子暖着呢,还热乎,趁热喝。”

    齐渊吐出一口浊气,瞥见那碗黑黄黑黄的汤药,眉眼间显出nongnong的嫌弃。

    过了半刻,那双如玉的手终究还是端起了汤药,蹙着眉一饮而尽。

    不知是不是今晚这碗药回炉热过几回的原因,喝着竟比往日还苦上几分。

    碍于孟河还在一旁,他不好发作,只能强忍着苦涩,故作淡定地倒了一杯茶,慢慢饮了下去。

    孟河见他喝下,又好像没有困意,便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两本薄册子,献宝似的放在齐渊的面前。

    齐渊睨了一眼,见着上面那本封皮上写着四个大字。

    定海神针。

    随即转过了头,那意思很明显,没什么兴趣。

    孟河微仰着脑袋,正等着自家殿下的夸奖,可他的脸都笑僵了,也没听见主子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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