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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皱痕拧成“川”字的池苒却是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直接脚步一拐,就往大姐的书房走去。 对于今天这件事,她还是得要找大姐商量一下才行。 因为她有种预感,唐棠此人绝非善哉,更不会是那种轻易被美色给勾得走不动路的蠢材。 毕竟能在那种吃人不吐骨头之地存活下来的人,又有哪一个是良善之辈! 当许霖看着自己又一次被她给无视得彻底的时候,脸上的狰狞恶意就像是撕开了一条裂口,用力捏得玉佩在掌心中留下印子。 “要不是小爷想要折磨你!你以为小爷愿意整天热脸贴着你的冷屁股不成!” “池苒!你给小爷等着!小爷终有一天会将你无视,践踏小爷的一分一毫都如数奉还!” * 落座于潇潇竹林的书房中。 正在清点月中账本的池岚见到推门进来的池苒,这才放下手中账本,揉了揉眉心,问:“你今天去了唐家一趟,可有看出那位唐小姐的身份出自哪里?” “建康。” 说到建康姓唐的人家,其他人都会联想到盘踞当地多年的世家大族—唐家。而这个唐家更是皇亲国戚,也是少见的能让当今女帝无须忌惮,更甚是放权的皇亲国戚。 闭上眼的池岚用手指敲着桌面许久,才缓缓睁开眼:“建康唐家,你确定没有猜错吗。” “未曾,何况放眼整个楚国,也不见得能有第二个唐家会让陆家的那位二小姐如此害怕。”池苒来到案几旁,看着这堆积成小山的账本,还有大姐眼下的黑眼圈。 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却发现那些话都像被卡到了喉咙口,反正到了最后也会被拒绝的,不是吗。 “你说的也是。” “小妹还从今日的对话中得出,这一次的皇商评比,最后便是由唐家人定夺。” 她的话已经说到了这里,池岚又怎能不明白她想要打什么主意,语气里却带着不赞同:“我们不走唐家这条路,陆家不也行。” “陆家只是给了我们一张入场券,并不代表最后的定夺,难不成大姐还想要看着我们池家只能沦为陪跑的命吗。”池苒逼近大姐几分,黑眸锐利,“既然选择要做,我们就应该做到最好。” “我们池家在江南一带的根基已经稳了,大姐就不想要回到长安吗。” 回到长安向那些刽子手复仇,并夺回属于池家的一切。 第20章 及时抽身 回到房间后,池苒看着摊放在书案上,熏了茉莉香的花帘纸,方才想起今日的她还未写信给那人。 随即迈动脚步走来,取过放在笔架上的兔毫笔,先置于青玉窑葵瓣洗中洗软,这才蘸墨提笔。 脑子不用思索,笔下如有神的写上【见字如见吾,见之思深,扬州天已晴,公子可缓缓归矣。】 未等池苒收尾,门外便传来了一道拉长着音调的委屈声与连续的敲门声,又于静谧深夜中带着凄厉哀嚎。 “苒苒,我睡不着,你今晚上能陪我睡吗,我保证会乖乖听话,不会吵你的。” “你都好久没有和你家小朋友说过话了,你家小朋友会很委屈的。” 没有理会门外鬼哭狼嚎的池苒落笔后,便将信用镇纸石压下,已待风干装进信笺。 “苒苒。”门外的许霖见她迟迟未来开门,就连那敲门声也越来越重。 “你就给你家小朋友开下门好不好。” “我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最近的她太累了,累得都不想理会这个被意外交托到她手上的麻烦,何况明天的她,还有另一场硬仗要打。 等她将织兰云蝶外衫脱下,挂于木施上且许久未曾听到他的回声,便以为他已经走了要上床休息时。 拉长着音调的委屈声再度响起:“苒苒,你是不是嫌我烦了,可我真的只是太久没有和你说过话了。” “你就开下门让我进去好不好,我保证就只说几句话就走了。” “先回去吧,有事明天再说。”她的回答仍是同之前一样敷衍,却比前面多了一份不耐。 因为这一句话,许霖原本想要敲门的手也放下了下来,心里竟然不知道是被苦涩填满了,还是愤怒。 过了许久,才近乎失神地呢喃吐出:“我知道了。” 呆呆站在门外的许霖看着屋内光亮彻底暗下,方才动了动僵硬的双腿,无边月色将他的影子拉得萧瑟而落寞。 所以,他到底是在期待什么? * 随着天亮来临,院中那株海棠花又跟着抽出了一根嫩枝丫,正在迎风诉说着它的柔软,清丽。 一夜睡得不安稳的池苒推开.房门,见到抱着软枕在台阶上坐了一夜,发稍,衣摆处都带着点点夜露的少年,遂拍着他的肩膀将他叫醒。 “为什么不回你房间睡,不知道现在夜里凉吗,要是不小心着凉感冒了怎么办,到时候难受的还不是你。” 被叫醒的许霖看见与他近在咫尺的池苒,当即委屈地扑进她怀里,抱着她腰肢不放,泛红的鼻翼搦起来:“因为我想要和苒苒多说几句话,我更担心我回去睡觉后,要是第二天起晚了就见不到苒苒怎么办。” “苒苒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累赘,所以你就不想要我了,我知道我前面做了很多错事,可我会改的。”少年的嗓音又细又软,像极了奶猫呜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