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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死是活他不在乎,但格格绝不能有事! 马车绝尘而去,留下一地狼藉。 愣头青就是愣头青,非常没有眼色的凑近了他的上司,“还查吗?” 军官从被冻得硬邦邦的地上起身,没好气的说道:“查个屁!四爷都亲自出面了,真有贼子的话还用咱们来提醒” 愣头青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是这个理儿。” 军官不再搭理这个没有眼力劲儿的副官,眯了眯眼,这位崔格格,是个有造化的。 崔蘅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个儿的院子里了,珍珠守在床边打着盹儿,但崔蘅一动作,珍珠就立马清醒了过来。 “格格你醒啦”珍珠喜笑颜开,“炉子上炖着老母鸡汤,可要喝一碗” 崔蘅惦记着顾安之,问珍珠,“四爷有什么反应?” 四爷那么聪明,肯定猜到她做了什么,但他既然给了崔蘅令牌,那就说明他不会对顾安之痛下杀手,事情就会有转圜的余地。 珍珠的眼圈兀的红了,“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惦记着四爷您自个儿的身体却是一点儿也不上心!” 崔蘅一脸茫然,这跟她身体有什么关系? 珍珠看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崔蘅,更加伤心了。 “奴婢去看药煎好了没,您好好休息,安心养好身体,其他的以后再说。”她絮叨着,还是没忍住难过,“格格您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不要太难过了。” 留下一脑子疑问的崔蘅坐在床上发呆。 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啊?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了那么多,没一个她能听懂的,什么孩子?难不成她一觉睡到了十年后乾隆被生出来啦? 她记得她晕过去之前流了很多血,但她发誓,那真的是她的姨妈到访啊!!!可能是她中午喝的酒太多,一路奔波又受了寒,让月信提前不说,还给她来了一个大的,汹涌如血山崩,真的很对不起四爷,怕是第一次直面女性的月信,希望不要给人家留下心理阴影。 人就是不禁念,她刚想到四爷,四爷就来了。 崔蘅挣扎着要行礼,被四爷按了下去,“爷已将人安排妥当,你不必担心。” 他说得云淡风轻,但透露出的信息却让崔蘅忍不住落泪。 “对不起。” 她哭得狼狈,“我真的没想把你牵扯进来的,真的。” 四爷将崔蘅抱在了怀里,抚平她的不安。 “我知道。”他神情缱绻,语调温柔,“我查过了,加入白莲教并非他本意,他又是你大哥的心上人,我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 崔蘅还是难过,“可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你会被牵连到的。” 康熙虽然偏爱四爷,但这种涉及国本的事,不是能轻易放下的。 四爷轻笑出声,“你是不是太过小看了皇阿玛的心胸满汉一家并非口头承诺,皇阿玛他也一直在努力啊。” 崔蘅都顾不上擦眼泪了,“啊?” 四爷拭去她的眼泪,为她解释了原因,“满人虽得了这天下,但满人还是太少了,汉人依旧是这片山河的主人。”他表情淡然,并无郁色,“满人入关也不过六十余年,但你看,我们还像当年驰骋于草原大漠的先祖吗?我身体里还流着汉人的一半血脉,如果一直视汉人为奴才,那我自己又是什么人呢?” 崔蘅默然。 是啊,这个清朝本就不是历史上的清朝,从德嘉出现的那一刻,这就是个崭新的时空。可笑她一直下意识的用正史上的寥寥数语来评判康熙他们每个人,认为他们迂腐不化,固步自封,是何等的傲慢与自大 德嘉发明创造出那么多东西,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很多人的观念和想法,与她关系最密切的莫过于康熙和四爷,那凭什么他们两人就不能改变呢? “皇阿玛对白莲教斩尽杀绝的主要原因是他们排斥一切的变革,额娘发明制作的东西一概捣毁,不许教众学习,反而去信什么虚无缥缈的无生老母,不事生产不说,还愚弄百姓,只为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 四爷声音冷硬,“此等蛀虫,当除之而后快。” 但崔蘅还有顾虑,“可血迹是真的,怕是不好解释。” 四爷捏了捏她的鼻子,“所以你月信来的正是时候,我让那医馆大夫说你不慎小产,理由都是现成的。所以,这个月就好好在院子里坐小月,把戏做足了。” 她又想哭了。 “值得吗?” 崔蘅不蠢,四爷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 “我长得也就那样,脾气又不好,还尽给你惹麻烦,为什么偏偏是我呢?” 是啊,为什么偏偏是你呢? 四爷也想过这个问题,可能是一开始的时候他就为崔蘅破了例,所以后来的一切便都有迹可寻。 “你是第一个未入府就敢提要求的格格,我那时虽心生不虞,但也不知为何竟没有拒绝。”四爷回想起以前不禁失笑,“但你心里一定骂过我是个小心眼。” 崔蘅有些不好意思,她确实这么想过,但后来四爷不是私下又填补了回来吗?所以她还觉得是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呢,当初确实是有点想当然了。 “可能这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即使素昧平生,你也永远是我的例外和偏爱。” 心灵暴击!!! 四爷这是撩妹技能满点后,情话技能也满级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