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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我一开始就告诉了你我真正的名字由来,这就是缘分啊!” 同音字误她啊!她又不会将自己的名字贴的到处都是,四爷也不会去翻看她的书画,就这么阴差阳错的认错了名字这么久,也难怪四爷心梗。 “这么说还是你委屈了”四爷皮笑rou不笑。 “倒也不至于。”崔蘅呲牙笑,“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现在弄明白了也不迟啊,你说是吧?苏公公。” 她将一旁看戏的苏培盛拖下了水。 身为四爷身边第一狗腿,也该发挥一点狗头军师的作用了!来吧,哄好四爷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 苏培盛天降一口大锅,但他还得顶着压力上。 “奴才听闻附近有棵姻缘树,说相爱的人在树下放飞花灯,就能相守一生,爷和格格可要去看一眼” 他作为近身的奴才,对四爷的感情动向自然一清二楚。 崔蘅去拉四爷的手,“别气了,咱们去放花灯,好吗?” 四爷最终还是屈服在了姻缘树的诱惑下。 苏培盛和珍珠他们落后几步,将空间让给了四爷和崔蘅。 珍珠塞给苏培盛一个大荷包,“公公莫怪,格格她也是没办法。” 格格出了幺蛾子,做奴才的就要善好后。 崔蘅是四爷心尖上的人,苏培盛哪里得罪的起忙推了回去,“能帮上格格的忙,是咱家的服气,珍珠姑娘这么做的话,咱家以后可也不敢搭话了。” 珍珠知晓苏培盛的顾虑,没再勉强,“那就还请公公以后多多关照我家格格几分。” “好说好说。”苏培盛满口答应。 能和崔蘅交好,对他的好处也是很大的,苏培盛不蠢,自然懂得如何取舍。 花灯冉冉升起,飞向夜空。 四爷的脸色好看了不少,在有关崔蘅的事情上,四爷有种奇怪的迷信,那就是坚定的认为好事会成真。 崔蘅双手合十,虔诚许愿。 “一愿妾身常健,二愿郎君千岁,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四爷被崔蘅的许愿内容给惊到了,寓意是好的,也认真祝福了,但一愿自己常健是什么意思?还带改顺序的 他的心情又不好了。 崔蘅却笑了,四爷木着脸。 “我的四爷啊,”她语带叹息,“爱人先爱己,你越好,别人才会越爱你。” “你是独一无二的,不需要刻意逢迎,不需要蓄意讨好,你要相信你是最好的。” “不要无底线的迁就我,因为被惯坏的我就不再是那个我了,那样的话,我也会讨厌自己的。” “已经,够了。” 江南很美,但美不过四爷此时给予她的情意,真的,够了。 四爷只是看着她,眼里盛着星河。 “伸出手来。” 情深缱绻。 崔蘅憨憨的就将胳膊递出去了,下一刻,只觉手腕微微一沉,有东西戴上去了。 是一对细腻莹润的羊脂白玉镯,触手生温。 “是额娘留给我的,曾是她心爱之物。” 四爷语调低沉,略带喑哑。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天际有烟花炸响,亮如白昼。 第46章 生变 · 崔蘅生辰一过, 康熙的圣驾就到了广州城,崔蘅沾了沈大人的光,终于远远的看了康熙一眼, 知道了真容。 这个清朝的康熙虽然也得过天花,但神奇的没有留下麻子和疤痕,别问, 问就是医学奇迹。 身材高大,面容英俊, 带着游牧民族的野性魅力,虽然年过半百,但还是很有魅力的男子, 德嘉栽在他身上也有了解释。 又野又渣, 年轻的时候绝对是顶级的芳心纵火犯。 还好四爷像德嘉,不像康熙。 崔蘅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被发现了的话, 四爷都会跟着她丢脸,那罪过可就大了。 沈夫人嘲笑她,“别怂啊。” 崔蘅不中她的激将法, “我一个格格, 怂是应该的!” 沈夫人不再调笑崔蘅,望着远处康熙的背影,面无表情。 德嘉,她的meimei啊, 可曾后悔 接见过广州城的官员后, 康熙终于能和沈善渊唠唠家常了, 他是爱德嘉的,所以也将沈善渊看做自己的大舅子, 给予了极大的信任。 “你是德嘉的兄长,也是朕的大舅子,不必如此拘礼。” 康熙拦下了要给他行礼的沈善渊,和颜悦色。 沈善渊也就顺着康熙的意思不再坚持。 “上次见面还是三十八年,一晃四年,朕和你都明显见老啊。”康熙主动挑起了话题。 “岁月不饶人啊。”沈善渊也跟着感慨,“孩子们都长大了,咱们不老那成什么了?” 康熙笑了笑,“是啊,孩子们都大了。不过你家怀瑾是个什么主意现在也不成婚,朕记得他也应该有二十二岁了吧?” “皇上好记性,犬子刚满二十二岁,为了他的婚事臣也是愁白了头啊!”沈善渊大吐苦水,“他那个脾□□上您也晓得,比驴还倔!非要效仿西汉的霍去病,一声不吭的跑到了西北去,臣是想管教也管教不到啊!还耽搁了婚事,哪家贵女愿意嫁给一个常年驻守西北的丈夫呢!” “的确耽搁不得了。”康熙沉思,“朕把他调回京城吧,贵女还是要看京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