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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法不算顶尖,但足够寻常修士修入中三境了。 谢飞鸿走走停停,肃清了这一片的妖邪,去往极北雪原的速度慢了许多。 而此时,一尊天生笑目的佛陀自十方药师佛宗内走出,左手持着一杆权杖,右手执着一面法境,他循着法境的指引,一步一步朝北荒走去。 他每走一步,便是数百里之遥。 ------------------------------------- 谢飞鸿在北荒中走走停停,走的速度很慢,当她跨过三道连绵不绝的雪山山脉后,终于来了极北雪原。 “阿弥陀佛,施主,请留步。” 一位身披金红袈裟,一手执着铜镜一手握着权杖的僧人出现在谢飞鸿的身后。 谢飞鸿扭头看去,见那僧人也是渡劫境修士,问,“道友,何事?” “我观道友前尘未尽,劫数加身,特意来相助道友,破这劫数。” 谢飞鸿来了兴趣,“哦?前尘未尽?劫数加身?这位道友,可是有方法破我身上这劫数?” 那僧人淡然一笑,将铜镜收起,从衣袖中摸出一个黑漆漆的药丸来,出声为谢飞鸿解释道:“道友一身淡然,修的是断情绝爱之道。可断情绝爱,未必就是完满。想要成仙,必然是要求一个圆满的。我这里有一枚黄粱丹,可助道友于黄粱一梦中补全这不足,道友可愿意一试?” 谢飞鸿接过那枚黄粱丹,仔细打量了几眼,将那枚黄粱丹收起,看向僧人,问,“道友真是慷慨,谢某在此谢过道友了。道友既然能够一眼堪破我身上的残缺之处,想来道友的修为已经臻至圆满,不如我们做过一场?让我也见识见识道友的修为道行!” 做过一场是大荒仙道中的文明说法,其实本意就是撸起袖子打上一架。 那僧人浅浅一笑,满脸淡然,“自然是可以的。” 欢喜佛对自己的修为道行有十足的信心,他修行数千载,在十方药师佛宗内都能属最一流,如果不是他修的佛法不被广大佛修认可,凭他的修为都可以去同当代佛祖的师尊去竞争一下上一任的佛祖,而不是一直都当着不问世事的太上古佛。 如今若是他能凭借自身佛法帮助灵女佛知心成道,那他在十方药师佛宗内的地位自然能够提上许多,说不准还能为欢喜佛法-正名。 欢喜佛还沉浸在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与期待中,突然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心悸与压力。 他豁然睁开眼,直视前方,一柄通身其貌不扬气势不显的长剑悬停在他的面前,看起来就连大荒内那些剑修们刚开始练剑时的木剑都有所不如,可就是这么一把平平无奇的长剑,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谢飞鸿开口道:“道友,请赐教!” 赐你老母的教! 你出手就是大杀招,这让我如何赐教? 欢喜佛额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落下,他手中的权杖上的铃铛与欢喜铜环都一根一根颤动了起来,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我观我佛,欢喜无相!” 一道佛光在欢喜佛背后亮起,一尊男女双生的佛像缓缓凝时,朝着谢飞鸿递出来的那柄道则法剑抬手按去。 欢喜佛紧紧屏住呼吸,用尽全力伸出了手掌。 可令他恐惧的事情发生了,在佛像的手掌触及到那柄剑的瞬间,造型平平无奇的长剑没有任何变化,而他费劲毕生修为凝聚的佛像却从手掌处开始寸寸崩裂。 谢飞鸿适可而止地收了剑,似笑非笑地问欢喜佛,“还要比吗?” 劫后余生的欢喜佛连连摇头,“不比了不比了,你这修为也忒怪异了,本座见过那么多的渡劫境,从未有人强横如你。” 谢飞鸿问欢喜佛,“那道友还要为我指点迷津吗?既然道友那么懂别人,为何不为自己指点指点,该如何早点成佛,把自己的修为提升上来了?欢喜佛。” 谢飞鸿最后说的这‘三个字’让欢喜佛毛骨悚然。 欢喜佛说话有些结巴,“道友,你,你认出我了?” 谢飞鸿拿出那枚黄粱丹来,“欢喜佛的心头血,最动情-人心。这黄粱丹中藏的血,可不就是助人入情的欢喜佛心头血吗?” 欢喜佛:“……” 事到如今,他反倒平静了下来,“你懂得炼丹之道?” 谢飞鸿冷笑了一声,“十方药师佛宗与医仙门同处浮州山脉,若是陨落一尊太上古佛,那佛宗佛祖不得去找我医仙门要个交代?” “今日的事就此作罢,若是再有下次,我亲自上十方药师佛宗要个交代。” 谢飞鸿没有再理会欢喜佛,转身走入了风雪中。 在北荒走了这么久,看了这么多的人世悲欢离合,谢飞鸿感觉自己的视角都拔高了许多。 个人恩怨同整个大荒的稳定比起来,实在是太过微不足道了。 十方药师佛宗与医仙门的安定,关系到整个东荒的稳定,若是交恶,怕是会生出太过变故。 再者,渡劫境的仙道修士算是行走的宝物了,任意陨落一个,都是对仙道力量的消耗。 鹅毛大雪落在谢飞鸿的头顶,落在她的眉梢、发尾、肩上、手心里,谢飞鸿一步一步地行走在雪原中,脑海中出现的是她穿进来的这本书的原来的故事线。 原书中的女主佛知心好像卡壳了一样,迟迟没有发育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