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都市小说 - 无解在线阅读 - 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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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苏父隐约感觉了吴冕隐藏的是什么。

    吴冕并不是什么性格随和温柔的人,当时之所以表现那么得那么温柔体贴,无非是因为他喜欢苏知愿罢了,所以愿意让自己成为包容伴侣的那一个。

    只不过,如今的吴冕带给他的惊艳在于,吴冕如今修成的宠辱不惊从容有度的气度,让这个本就长相英俊的年轻人更加出类拔萃。年纪轻轻,身上的领袖气质就已经耀眼夺目了。

    苏父有些了解,为什么这次苏知愿缠着吴冕不放。

    吴冕一直在往上走,不管是他的事业还是他本人。

    苏父终于生出了遗憾,他商界滚了一遭,自认练出一双看人的火眼金睛,如今却觉得,他有点看错吴冕了。

    之前的相处,他不否认这个小伙子优秀,但如今他觉得,那时的他低估了吴冕的未来。

    更加遗憾的是,如今自己的女儿想要复合,吴冕却已经回不去了。

    “叔叔,这些话,我已经重复了很多遍。我和苏知愿已经回不去了,我不是一个爱反悔的人,如今更是没有反悔的理由。所以,叔叔,您的女儿,您怎么管就怎么管,真不用把我这个外人算上。您女儿也不一定是真想跟我复合,您说是吧?”

    吴冕话音一落,苏知愿的哥哥立刻皱了眉斥责:“你这是什么话?”

    吴冕眯眼看了他一眼,唇角露出一丝冷笑。

    苏知愿的哥哥看到吴冕的冷笑心里不快,想要说话,被苏父拦下。苏父温和的看着吴冕,苏父习惯给自己留后手,更不喜欢和一个人关系做绝。对于吴冕这样的后起之秀,苏父自然也不想跟其老死不相往来。于是他和蔼的说:“吴冕,知愿这两年其实,过得并不舒心。她心里一直记挂着你,当初你们分手,我们做父母的也有些过错。你现在离了婚,如果你愿意复合,知愿也可以来这里生活。你们八年的感情,这才过去几年,你千万要面对自己的感情。”

    吴冕长舒了口气。

    他摇了摇头,觉得这一家人实在是有趣。当初分手是他们从中作梗,如今复合也要从中撮合,哪有那么多称心如意的事儿,大家都很忙的,谁能一直在原地等你闺女啊。

    “叔叔,当年和苏知愿在一起的时候,我是真的爱她,所以现在,我没有遗憾。真没法在一起了。话我已经说尽了。我不想再有什么纠缠,咱以后各走各的,就这样吧。麻烦您给苏知愿带个话,别再给我打电话。”

    他拎了车钥匙,还是礼貌的做了个道别。苏知愿的哥哥有些怒,想要拦住吴冕,吴冕看也没看大步离开。苏父再次拦住了自己的儿子。

    看着吴冕的背影,苏父叹了口气。

    吴冕心意已决。

    他的女儿也是真的倔。

    吴冕放不下甄珍的伤,第二天他其实早早的过去了,昨晚上走的时候顺走了甄珍家的钥匙,早上自己打开门去给她换药,意料之内的甄珍生了气。吴冕只好把钥匙给她放下离开。

    再发信息甄珍就不回了,中午吴冕又跟苏家父子见了一面,等到下午下班,吴冕直接带了吃的去找甄珍。敲了半天门,给甄珍发信息说你不开门我就不走。甄珍这种一颗心绕不了两个弯的怂包性格,吴冕根本就不用费脑细胞想怎么对付。

    甄珍也是躲不掉了,确实也是不想见他,硬着头皮开了门,开了门也不看他,转身就走。吴冕捏住她胳膊,一是不让她走,二是扶着她。他还感觉甄珍在被他捏住胳膊之后似乎还想抽离,于是握得更紧了。

    吴冕一手拎着水饺一手扶着甄珍,问她吃没吃饭。甄珍不说话,只往卧室走,吴冕也就不说话了,扶着她一路走到卧室门口。

    然后甄珍停下来,她盯着吴冕,一字一顿的说:“你真的别再来了。”

    “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再看到你。你为什么总是过来?你不知道你这样很招人烦?”

    甄珍话说得很重,很不留情。

    吴冕抿唇看着她。

    甄珍气色其实不大好,唇发白,下眼皮一片乌青,脸颊的rou也凹进去一些,看得出,这段时间她休息不好,过得也不好。

    而且说话的时候身体仿佛一摇一晃,一副风吹就倒的模样。

    吴冕没松手,还是握着她的胳膊。但甄珍的话把他难受坏了,以至于开口说话时声音都是低哑的。

    “可是我想见你。”他轻声说道。

    他的音色本来就很好听,是男歌唱家的那种清亮但不尖锐的金属音色,因为咬字清晰干脆,这让他平时说话更添一些冷感。但此刻微哑的声线让他出口的话都仿佛带了毛绒绒的边,莫名的弱气可怜。

    然而甄珍毫不领情。

    她甚至掀起了一片瞳孔地震,极其抗拒的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吴冕手一空,人有些微愣。甄珍身形朝后退了几步。

    “我跟你已经离婚了!”她声音都提高了几度,仿佛避之不及,很是惶恐,“你别再打扰我了!我真的不想和你有任何联系!”

    说着说着甄珍眼圈就红了,她觉得吴冕很欺负人。明明都离婚了,为什么还来缠着她。

    她退得太快,自己又站不稳,差点撞到门上,吴冕连忙拉她,甄珍固执的不让他碰。吴冕已经被磨得没法子,其实不是没办法,但他顾虑太多,有法子也使不上。只好连声说自己这就走,然后把人扶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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